“严宁。快起來。你不是要参加同学的婚礼去吗。这都几点了……”老妈一身尖锐的吼声。穿透了整个房间。从被窝里伸出头來的严宁用力的揪了揪头发。直怀疑老妈是不是当营业员当出了瘾。每天要是不喊两嗓子难受还是怎么的。
“起來了。起來了。妈啊。你可别喊了。这楼上楼下的。听到你的嗓子都得吓出心脏病來……”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腰。仍然有些疲惫。昨天是周未。每逢周未。曲遥琴是必定要回到县里跟严宁团聚的。这下可好。久逢甘露。严宁有些克制不住了。两人在一起厮混了大半夜。若不是想着今天还要参加刘小真的婚礼。严宁保证会乐不思蜀。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行头。喝了一碗老妈熬的粥。这时间就差不多了。严宁可是答应了眼镜妹初莹。要跟着刘小真一起去新娘家接亲的。这要是耽误了。难免人家会有想法。严宁可不希望自己当上了领导就让同学认为自己摆谱装十三。
在眼镜妹的引领下。严宁赶到了刘小真家的楼下。一溜的轿车早早的候在路旁。车上都挂着彩色汽球和鲜花。小区大门两侧的门敦上硕大鲜红的大红喜字格外的显眼。一大堆帅男靓女聚在门前。三三两两的彼此交谈着。内容无外乎今天的主角新郎刘小真。
严宁让司机将车停在路旁后。想了想。自己乘坐的是公车。不好跟着去接亲。便打发了司机回去。跟着初莹一起上了三楼刘小真的家。或许是因为结婚的原因。刘小真家的房门是敞开的。不时的有人手里拿着东西走进走出。严宁刚一进门。就看见刘小真身穿一件雪白的衬衫。大红的领带。正指挥着几个人摆放着东西。都是一些酒宴上糖酒一类的。
“刘小真。新郎倌。恭喜啊。用不用我们帮着干点什么。”不等严宁说话。初莹蹦蹦跳跳的窜到了刘小真的面前。毫不客气的照着刘小真单薄的肩膀上狠狠的拍了一下子。
“啊。严。严县长……”严宁的到來。让刘小真脸上露出感激的神色。倒不是缺严宁这一个捧场的同学。关键是严宁所表现出來的态度和來捧场的面子。
“外了吧不是。都是同学。叫严宁……”再一次见到刘小真。严宁感受不到上回同学聚会时刘小真所表现出來的亲热和惊喜。反倒表现出來的是更多的拘束和不安。严宁可不希望自己的到來让刘小真失了分寸。立刻纠正了刘小真的称呼。
“是。是。严宁。呵呵。同学……”拉着粱晨的手。刘小真的脸拧成了一团。用力的摇了又摇。进而像是想起來什么一般。拉着严宁就往里屋进。
“爸。妈。这位是我同学严宁。特意來参加我的婚礼的……”进到客厅。刘小真郑重的向正在忙乎不停的父母介绍着严宁。显然把严宁当成了他最尊贵的客人。
“刘叔好。刘婶好……”同学的父母那就是长辈。严宁很是有礼貌的跟刘小真的父母打起了招呼。
“啊。小严。好好。你看这忙的。招待不周。招待不周啊。随便坐。随便坐啊。”儿子大喜。老两口忙的昏天黑地的。哪还顾得上儿子的同学。客气的跟严宁打了个招呼。抓了一把糖塞到了严宁手中后。立刻又低头忙道起手中的琐事來。
“刘小真。你不用照顾我。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有什么活。你安排好了。也不用和我客气。”大家都在忙着装填东西。为去接新娘做着准备。这个时候要是把刘小真这个新郎栓在身上可就耽误事了。严宁可不会做这样的恶人。
“小真。这两位是你同学吧。來。都搭把手。把这些东西搬到车上去……”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估计是刘小真家的亲属。看到严宁和初莹闲着沒事。立刻把手中一大包糖塞到了严宁手中。细毫不见外的支使了起來。
“呵呵。沒事。我先下去了……”捧着一大包糖。看着刘小真脸上带着几分尴尬。严宁知道这楼上是不能呆了。再呆一会的话。怕是刘小真连媳妇都接不上了。
“大县长。被人使唤的感觉怎么样啊……”同样抱着一大包瓜子的初莹看到严宁被使唤來、使唤去的好像极其过瘾一般。跟在严宁后面不停的打趣着。
“呵呵。你也不用气我。小兵的工作我也干过。不过是机遇把握的好。比你早走几步罢了……”女孩子小心眼。那天严宁挤兑她几句。到现在还记在心里。却是小气的不行。
“哼……哎。大县长。刘小真都结婚了。你什么时候请我们喝喜酒啊……”严宁不生气。初莹讨了个沒趣。心有不甘的生着闷气。等把手中的瓜子放到车里以后。心情突然又变了过來。凑到严宁的跟前。问起严宁的个人问題來。
“我呀。保证是在你后面。这点你是不用和我攀比了。我女朋友现在大学还沒毕业呢。要说结婚啊。最快也得后年。不过我是男生。等的起。倒是你。要是不快点把自己嫁出去啊。就成老姑娘了。哈哈……”听到初莹问及自己的个人问題。严宁本不打算说。可是眼镜妹有些紧张的神情。严宁立刻意识到。自己二十多岁就了任了副县长。仕途的成功。对初莹这样的体制内的未婚女孩有着致命的诱惑力。还是把自己的个人问題说清楚了。也省得被人掂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