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马乐那边沒了动静,严宁估计她是在想办法,也不着急,就这么默默的等着,过了足足有五分钟,马乐才用低沉的声音回答道:“你让工程指挥部的会计到市财政局來找我,我在市局开个专门的帐户,以后东海镇公路的款项,我让省基建处直接打到这个帐户,再转到东海……”
“好,好,就这么办,太谢谢马姐了……”严宁的话还沒说话,马乐那边直接挂断了电话,显然是沒兴趣听严宁的客套,
“这个马乐,真是人來疯,骄傲的不得了,怪不得嫁不出去,谁娶了你算是倒了大霉了……”严宁对马乐的做法颇有微词,但可不敢当着人家面说,只能背地里痛快痛快嘴,
大问題解决了,以后李志也好,徐东升也好,严宁可不怕他们再出妖蛾子了,你们再能耐,还能跑到市财政局的账户里去提钱,严宁还真不信这个邪了,这样一來,东海公路的工程款算是稳如泰山了,工程款保证了,工程进度也就同样保证了,只要在工程质量上下点工夫,那么严宁有理由相信,东海公路一定会成为东海经济发展的基础,
“嗯,说起工程质量,在办公室里可起不到监督的作用,还得下去转转,”虽说严宁作为公路建设的副总指挥,不至于天天盯在工地上,但这一个多月跟下來,严宁觉得一天不到工地转转,这心里总不踏实,而且,严宁到工地可不是随便看看就算了,主要是随时处理在修路的过程中出现的突发问題,什么拉沙子的运输车压毁了农民稻田里的青苗了,什么工程取水挤占了农田浇灌了,什么施工人员与地方老百姓纠纷了等等千奇百怪的问題,好在严宁在东海镇威信比较高,一般到哪个村,村民都给面子,有的不理解的,也不要紧,严宁涵养好,不停的做思想工作,基本上都能解释通,
正是因为严宁把工程指挥部的工作人员都派了出去,对农民生产生活和公路建设之间发生的小事开展了细致入微的工作,把问題处理在荫芽状态,把矛盾化解在基层,才有了涉及到全镇的公路建设沒有引起一例越级上访事件的发生,这在民风彪悍的东海镇來说不可谓不是一个奇迹,
照例在各个施工现场逛了一圈,处理了几件零散的琐事,一天的时间很快又过去了,临近下班前,老李开着车才回到了镇里,刚一进镇口,坐在副驾驶上的严宁就看到三、四个小子围着一个女孩不停的说着什么,手却抓向了女孩手中的行李箱,女孩看样子挺着急,不停的躲闪着,可是路都让几个小子封堵住了,怎么冲也冲不出去,惹得旁边围着看热闹的几个闲人哄笑不已,
“开过去看看……”严宁的语气有些严厉,沒想到几次打击,还有人敢拦截游客,敲诈勒索,这让严宁有些火大,
为了东海镇的旅游能够发展起來,保证一个良好的旅游环境,严宁首先从东海镇的治安问題入手,大会讲,小会说,那可是下了大工夫的,而且,严宁曾专门跟派出所的张所长交待过,对酒后滋事、打架斗殴的,不管原因,不分理由,一律拘留,对于参与赌博的,外镇的重罚,罚完了再交请县局进行劳教,本镇的参加学习班和义务劳动,什么时候保证不赌了,再放回去,对于敲诈勒索游客的,一经查实,直接立案,任谁讲情也不留面子,一套强硬的措施实施下來,东海镇的风气大为改观,聚在一起赌博的沒了,凑在一起喝酒的少了,打架斗殴的也基本看不见,这不得不说严宁的强硬措施发挥了众大作用,
“滋……”老李一个急刹车,直接把车停在了路边,车轮制动的声音让现场几个人的动作都停了下來,齐齐的看向了汽车,
“怎么回事,这天还沒黑呢,就敢抢上东西了,还有沒有点王法,”严宁扫了一眼几个小子,厉声的喝问着,
“严,严镇长,沒,沒抢,是拉客人呢,”领头的一个小子,显然认识严宁,看着严宁阴沉着脸,心里一哆嗦,说起话來都变得不成句了,
“咦,严镇长,是张主任的儿子……”老李估计是怕严宁出意外,也从车里下來了,一眼就把领头的小子认了出來,立刻提醒着严宁,
“哟,张小川,还真是你,你想干什么,”老李一提醒,严宁这才想起來,眼前这个小子不是别人,正是张富强的小儿子张小川,上回严宁叫王刚好一顿收拾的那个小混混,这小子以前染了一头的红发,现在剃了平头,颜色也变了过來,冷眼一瞅,严宁还真沒认出來,
“严镇长,沒抢人,这不,我爸给我办了一个客运车,专门在这个点拉來往的客人,这位大姐说要找人,又说不准地方,我就寻思让她先上车,拉着她慢慢找,她又不肯上车了,我这正准备帮她拿行李呢,不信你问她好了……”稍稍镇定了一下,张小川也恢复正常,说起话來也利落了不少,小心的跟严宁解释了一番,
对于严宁,张小川有明显的后遗症,上回在严宁的指使下,王刚沒轻收拾他,这让他长了不少的教训,后來,严宁当了镇长,在张富强提拔的问題上,严宁也是出了力的,弄的张富强逢人就说严宁仁义,这给张小川的触动更大了,是以,一看到严宁立刻变得乖乖的,
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