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个情况,用不用搭把手,”走上近前,严宁向正在愁眉苦脸的车主问道,
“哟,严镇长來了,这不,车打滑了,窝在边沟里了,这大胶轮太沉了,任我们怎么使劲儿就是不动地方……”车主是个四十多岁的汉子,估计是东海镇本地人,还认识严宁,是以严宁一问,立刻热情的介绍起情况來,
“嗬,装的够满的了,连车带货,怕是得三、四吨,都是山货吧,怎么样,今年的收成还可以,”正好,借着这个机会,严宁也顺便了解一下情况,只有实实在在的给村民带來利益,才是严宁工作的动力,
“嘿嘿,严镇长,还行,还行,三瓜两枣的,比往年可强多了,我这跑一趟,怎么也能剩个千八百的,呵呵,三五天的工夫就能挣个千八百,以前可是不敢想啊……”这司机对严宁倒是沒什么隐瞒的,主要是严宁來了以后,不断的鼓励开发山产品,这不老百姓看到利益了,哪能不感激严宁,
“……就你们几个可不行,我再招呼几个人來……”严宁了解了一下情况,也就把话題收住了,看了看车上的货装的不少,车轮深深的陷在边沟里,这种情况沒有十五、六个人一起用力,是别想把车搬出來,
“來來來,大家都下來搭把手,有绳子的的也拿出來,把车搬出來,大家走的也快点……”从车身绕过來,严宁冲着正坐在车里,伸头向外看的司机喊了起來,别说,严宁的在东海镇的威信在这个时候立刻显现出來了,
“是严镇长,”
“严镇长在这呢,”
“老少爷们们下來搭把手啊,帮严镇长把车拉出來……”随着严宁的一场呼喊,乱七八糟的声音立刻吵杂起來,东海镇的农民嗓门大,把声音传出去老远,堵车的现场马上出现了一大片的开门、关门的回声,沒一会严宁身前就聚集了二三十个年纪不一的汉子,
“辛苦大家了,咱们现在的人多,车头前站不了这么多人,这样,大家听我安排,有绳子的同志站到这面來……”刚才严宁观察了一下情况,车头太小,放置不了多少人使力,所以要想把车从边沟里拉出來,就得车头车尾两边使力,因此,严宁才让有绳子的司机把绳子也拿出來,
“这样,把绳子拴到车厢上,这些同志到公路下面去,,哎,对就是这样,全体的同志听我口号,一、二、三……”随着严宁的号子声,二三十人一起发力,农用车轻轻松松的从边沟里拉了出來,全场爆发出一阵热烈的哄叫声,
堵塞的车被拉了出來,严宁却沒有跟着一起哄叫,看了看欢欣雀跃的人群,看了看停靠在道路两旁各式各样的农用车,又看了看脚下的黄沙土路,严宁觉得,东海镇要想真正的发展起來,通村公路不修是不行了,
回到车里,严宁继续考虑着通村公路的问題,通村公路必须得修,只是眼下马上就要春播了,靠各村出义务工明显是不现实的,东海镇的老百姓还沒到那么大公无私的地步,放着自家的田地荒着,去给公家修路去,再说了,既使老百姓真这么做了,严宁也不敢用啊,所以,这修路还得靠外援,只是这外援从哪里來呢,严宁感到有些头疼,
车子开进了靠山村,各村前來送货的农用车在东海食品公司门前排成了一条长龙,如此景像可见食品公司在组织货源上不成问題,老于支书比较了解村民的想法,在收购山货的过程中,不压等级,不短斤缺两、现款交易,因此,既使在价格上比外地來收山货的稍低上一些,仍然被东海镇的乡亲所接受,纷纷把山货送到靠山村來,
此时的东海食品公司就是一个大的四合院,以前是村委会的旧址,坍塌破旧的不成样子,公司新成立,沒有厂房,就出钱把村委会旧址买了下來,重新修葺了一下,当成了厂房和库房,现在看來,虽然破旧了一些,但好在地方宽敞,几十车的货物同时装进库房,居然连一半都沒装满,
“老支书、曲伯,忙着呢,”走进办公室,老于支书和曲老伯两人正凑在一起核算账目,看到严宁不声不响的进來了,两个老家伙一声惊呼,纷纷起身迎接,
“老支书,曲伯,我就是随便走走,顺道了解一下食品公司的生产情况,这全镇的木耳马上就要采摘了,咱们食品公司的收购和后勤可得做好了,否则可违背了我成立公司的初衷了……”从公來说,严宁是镇长,从私來说,严宁是食品公司的大老板,因此,对于公司的发展情况,严宁沒必要和老支书客气,直接有一说一,把意见提了出來,
“嗯,严镇长,情况还不错,嘿嘿,不错……”曲老伯作为投资方代表,掌控着食品公司的财务大权,自然了解企业的生产经营状况,兴奋的表情显然对目前的状况极其满意,只是,老于支书才是严宁选定的公司管理者,他可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抢了老支书的话头,是以,嘿嘿一笑后,立刻不再言语,
“严镇长,你放心吧,绝对误不了事,就是你不让我收购黑木耳,我还不干哩,你看看,这企业发展的不错,呵呵,我家老三带着七、八个人,在京城、津门的批发市场都建立了销售处,现在已经步入了正轨,彻底打入了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