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严宁送醉酒后的钱小玉回家,已经见识过了市侩、难缠、自以为是的钱母,只不过当时严宁沒打算和钱小玉有什么深度的接触,用无欲则刚來形容当时严宁的态度那是一点都不为过,所以,对待钱小玉母亲的追根寻底的审问,严宁沒给一点面子,三言两语的打发了之后,直接起身告辞,就凭这一点,严宁能在钱小玉家长的心里留下好印象才怪呢,
不过,世上沒有后悔药去买,事已至此,严宁后悔也沒地方找去,只能咬着牙跟钱小玉一起回家,只是这一回,严宁的心态与上一次却截然不同,通过和钱小玉的交流,严宁猜测钱小玉并沒有把两个人谈恋爱的情况和父母交待,或许也是这个原因,钱小玉母亲在听到别人的小报告以后,才会如此紧张的一遍一遍的给钱小玉打着传呼机,也正是如此,严宁并不知道再次面见钱小玉父母,他们会对自己采取什么样的态度,是热情的接受,还是冷酷的拒绝,严宁的心里沒有一点的把握,
刚一进入钱小玉家,只见她的父母相继从卧室里迎了出來,这个举动让严宁的心稍稍的放下了不少,最起码女方家长能出门迎接一下,起码表示了对严宁的尊重,怎么看都是一个好的开端不是,不过沒有一点上门见家长经验的严宁对这种情形还是感到很尴尬,好在作为当事人的钱小玉反应到是挺快,热情的把严宁拉到了身前:“爸、妈,这是严宁,來过咱家一次,你们见过的……”
“妈,你看,这是严宁给你买的燕窝,还有给我爸买的茅台酒……”看父母沒什么动静,钱小玉立刻把话題转向了礼物上,直接将严宁买的礼品,一样一样的摆到了桌子上,或许是看到了严宁所带來的贵重礼品,钱小玉母亲本來有些严肃的脸上勉强露出了一丝笑容,招呼着严宁进了房间,
刚一坐下,还沒等严宁的心神稍稍的放松一下,小玉母亲的话便跟了上來:“小严啊,上回你到家里來,也沒想到你和小玉能发展到这个程度,有些情况我们做父母的也不太了解,我说多说少你可别介意啊,”
一上來就有审问的意味,好在严宁上次已经经历过了一回,对小玉母亲的这一套做法倒沒觉得有什么不适,微笑的点了点头道:“钱婶,想了解什么尽管问就是了,沒什么介意的……”
“嗯,那就好,其实也沒什么要了解的,主要是想问问你家里的情况,这谈恋爱处朋友可是大事,做父母的怎么也得详细了解一下,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不得不说小玉母亲这话说的倒也对,哪家母亲对女儿找男朋友都会详细的了解一番,这倒一点不为过,不过这方式吗,多少会策略一些,向自己家的孩子去打听一些想知道的问題,很少能看到她这么直接的,
问題沒什么出奇的地方,严宁回答的也是中规中矩,既使是扣除了严宁隐在暗处的资产,严宁的家庭条件也算是说得过去,至少不比钱小玉家的条件差,所以,小玉母亲对严宁的长像、家庭条件这些基本的构成还算是满意,不过,随着交谈的深入,小玉母亲又把话題转到了工作这个严宁最不愿意提起的地方:“小严,我记得你上次说过你在榆林的什么乡镇工作,你是不是每天都通勤啊,唉,这早出晚归的,什么时候是个头啊,你爸爸多少也在重要部门上班,怎么不想想办法给你安排个好工作,这样长久下去可是个问題……”
“婶儿,我的情况和别人不太一样,我毕业以后走的是选调生,工作方向就是乡镇基层,主要是为了锻炼和培养自己的基层工作经验……”不愿意说也得说,虽然从小玉母亲的话里,严宁听出了她对自己工作的不满意,但还是很认真的解释着,只是,话还沒说完,坐在一旁的钱小玉就着了急,打断了严宁的回答,
“妈,严宁现在在东海镇是副镇长,是领导,跟一般的职员不一样,而且,严宁是名牌大学毕业的,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调到市里來,是不是,严宁……”钱小玉凌厉的眼神瞪向了严宁,示意严宁顺着自己的话说给母亲听,看着小玉着急的脸色,严宁有些不忍,可是对她所说的假话明显很排斥,这样一來,回答也不是,不回答也不是,只能用沉默來对答,
很明显,严宁的沉默让小玉母亲看出了一些问題,怒喝着对钱小玉说道:“怎么哪都有你呢,我问小严呢,你抢什么话,这么大的人了,还沒个正形,去,帮你爸做饭去……”
可以看的出來,小玉母亲在家里的处于绝对统治的地位,在母亲的催促下,钱小玉不情不愿的起身去了厨房,临出门的那一刻再次用眼晴扫了一眼严宁,眼神中有埋怨,有乞求,意思自然是不言而喻,
“小严啊,你的工作在乡下,每天早出晚归的挺遭罪的是吧,我想你一定有切身感受,今后你和小玉是打算把家安在哪里,是通勤哪,还是打算分居,以后有了孩子怎么办,这些问題,你有沒有想过,婚姻不是儿戏,不能像小孩过家家似的,想怎么的就怎么的,所以,这个工作,你必须得想办法调过來,我不能让我们小玉天天受罪的來回跑……”小玉母亲的话有些强硬,严宁不知道这话算是给自己在下最后通谍,不过听这意思,如果工作调不过來的话,自己和钱小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