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你舅舅是领导?能把我调回来?”严宁怎么听怎么感觉像是烧饼的姑娘在拿调动工作在勾引自己和他处朋友,连爱情都能等价交换,别说是她长的实在让严宁看不过眼,就是漂亮的如天仙,以严宁刚烈的性格,也绝不会有所妥胁。
“我表舅是县委副书记徐军,主管党群和人事,给你调工作就是他一句话的事,你看我,中专毕业,我表舅就把我安排到了人事局,比大学生分配的都强,你分配的时候,你家要是能找到庙门,送送礼什么的,怎么也不会把你分到乡下去,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也就你这样的书呆子不懂罢了。”刘娇一本正经的给严宁分析了一下形势,在她的认知里,不但指出了严宁的错误,连带着严宁的父母都捎上了责任。
“呃,我的情况和别人不太一样,乡下挺好的,我可不想调动。”严宁突然想笑,这姑娘不但长的有问题,就是脑子可能也有问题,实在说不好她这是在引导自己,还是在犯花痴,初次见面,居然说出这么多不着边的事来,自己的工作别说是县委副书记徐军,就是李庆隆能不能随便调动都不好说,怎么到了这姑娘口中就成了一句话的事。
“你,书呆子,什么也不懂,社会就是这样,要不是看你是名牌大学生,我才不会来跟你见面呢,多少人想和我处朋友,我还看不上呢,你……”
“严宁,来客人了,找你的……”严宁看到这刘娇这话越说越过份,脸色慢慢地阴沉了下来,也失去了和她再谈下去的耐性,要不是考虑到这是在自家家中,不能失了待客之道,烧饼姑娘的这番话严宁都有心把她赶出去,好在老妈在一声高喊,算是给严宁解了围了。
“哎,来了……”机会难得,早就失去了耐性的严宁理也不理仍坐在椅子上生闷气的烧饼姑娘,快步走出了卧室。
“哟,我当谁呢,钱小玉,这大过年的,你大老远的跑到榆林来凑什么热闹?”严宁一出门,就看到钱小玉手中拎着一个纸袋,正倚在门口不紧不慢的换拖鞋,一双水汪汪的大眼晴,正在四处寻找着严宁的踪影,等到严宁一露头,目光立刻迎了上来,似娇似嗔,看的严宁心头一阵乱颤。
“呵呵,怎么,严宁,不欢迎啊,这不要过年了吗,我一是来认认门,二来吗,感谢你的指点和帮助,特意到你家来走动走动,省得以后有事再求你,你推三阻四的,呵呵呵!”钱小玉趿拉着拖鞋,轻飘飘的脚步不带一点声音,明目带光,嘴角含笑,迎着严宁走了过来,眼中寻了个角落,很自然的把纸袋放下,动作之娴熟,干净利落,没带起一丝灰尘,不用说,估计钱小玉这段日子礼没少送,都送出经验来了。
“我这什么也不缺,来就来呗,还拿什么东西?家里来了两个客人,有点乱,随意坐吧。”对于钱小玉,本身交往的就不深,严宁拿她也只是当做普通的一个同学,所以,严宁倒不会太过客气,随手一指沙发,示意钱小玉随意。
“哟,家里来客人了,我来的有些不是时候,你不用管我,该陪谁陪谁去。”嘴上这么说,一双美目却围着严宁不停的转,丝毫看不出舍得让严宁离开的意思。
“呵呵,倒也不是什么客人,我家邻居吴姨,给我介绍对象来了,正在里屋呢,要不是你来了,我这躲都没地躲去。”有道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严宁很清楚,钱小玉肯定不会专门为了感谢自己而来的,所以,对她的客气还真不能当真,女人都是小心眼的,把她一个人扔在这里,止不定她会记到什么时候,所以,既使是相亲也没有什么需要隐瞒的,有什么说什么就是。
“啊,哈哈哈,你?相亲,真是笑死我了,想我们英俊潇洒、玉树临风、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严大镇长,不知道迷死东海镇多少大姑娘、小媳妇玉面小郎君,今天居然混到了需要相亲才能找到女朋友的地步,真是苍开无眼啊,啊哈哈,可是笑死我了……”钱小玉肆无忌惮的大笑起来,郁闷的严宁忽然有一种想要拿头撞墙的冲动。
严宁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有被相亲的一天,特别是相亲的对象,突然出现在眼前的时候,养气养成的镇定,在忽然间飘渺起来,再加上相亲的对象,烧饼姑娘的功利、市侩、骄傲、自大的表现,让严宁心中有了撞墙的冲动,那也算得上是正常表现。
不过有的时候,严宁还真挺羡慕钱小玉时而开朗,时而小气,时而骄傲,时而自卑,时而精明,时而糊涂的个性,最起码她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精彩人生,不像严宁,时刻都在养气,刻意去保持头脑的清明,刻意去培养自己不失沉稳而又单调如一的性格,人生也失去了很多乐趣。
“笑,笑,叫你笑,再笑中午没饭吃,让你空着肚子回双江,看你还笑不笑出来!”有了这个欢快的开场白,严宁忽然觉得自己和钱小玉之间似乎少了许多的隔阂,以往棱角分明的钱小玉似乎长大了不少,人也圆滑了许多,没有了以前那种自傲和市侩的性情,再看那淡粉的脸颊,长长的睫毛,闪亮的明眸,高挺的鼻梁,洁白的贝齿,高耸的胸脯,哇,这美女果然是比出来的,有了烧饼姑娘做比较,眼前的钱小玉简直就是九天仙女谪落凡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