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强很浑、很冲、很嚣张,这是赵强留给每个别人的第一印象,自打出生以后,赵强的父亲赵一书就走上了领导岗位,作为老儿子,从小父母宠着,哥姐惯着,不爱学习,一犯浑就跟人打架,偏偏他的父母认为男孩子喜欢用拳头来解决问题不是什么大事,这个纵容直接养成了赵强嚣张的个性。
但是赵强的犯浑和嚣张那是绝对分对象的,无论是在京城还是在北江,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这小子心里绝对有数,在凌震的面前,绝对没有他嚣张的资本。多少年前,赵强在凌震摧残下,心理留下了阴影,这个阴影直到现在仍是一想起凌震有如大猩猩一般的躯体,因发怒而突出来泛着红丝的双眼,双腿都不自觉的有些发抖,可以说凌震绝对是赵强心中永远的恶梦,凡是和凌震沾上关系的,赵强绝对是敬而远之。
可怕什么来什么,赵强郁闷的想到,自己怎么这么流年不利,只是在冰城的酒店门口欺负一个土包子,居然会把凌震这杀神惹来了,土包子,嗯,眼下没功夫考虑那个土包子了,先把凌震这杀才安置好了再说,自己最多只是打打架,欺负欺负人而矣,可凌震这大猩猩却是敢拔枪杀人的,绝对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人。
“凌,哎,哥,你看你也不轻点,这耳朵都要被你拧掉了,什么时候到北江来了,也不到家去。”赵强知道,跟凌震绝不能来硬的,你硬他更硬,唯一有效的方法,就是自己撒骄、耍浑、装嫩,让凌震认为自己还是个小孩,不好意思动手,这关就算是过去了。
“三强子,你小子行啊,从京城都打到北江来了,这也算是打遍黄河两岸了吧,今天正好有空,咱俩练练吧,看看你到底有多大长进。”凌震也知道赵强不敢和自己比划,但对于赵强这样的高干子弟,你不压着点,他还真不知天高地厚,所以一边打趣调侃着,一边比划着双手,一幅要把身上那件有些半旧的军大衣脱下来的架式。
“哟,哥哎,我哪敢和你练呐,快别脱了,这北江天冷,别感冒了,那我可不是罪过了吗?”一看凌震要脱衣服,可把赵强吓坏了,连忙按住凌震的手,小心的陪笑着。
“我看你小子也没那个胆,瞅你小子的熊样,还想和严宁练练,我都打不赢他,你要上去,不把你打的你妈都认不出来你,算你小子命好……”凌震一脸的鄙视,实在看不惯赵强这欺软怕硬的货色。
“严宁?”赵强马上意识到凌震口中的严宁是自己刚才要欺负的土包子,忽然间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也顾不上严宁倒底有没有武力把他打的连他妈都认不出来,直接下来用力一拍脑门,摆出一脸懊悔的样子。
“哟,哥,你看这事闹的,这嘴里天天念叨着严宁,一直想要见见,没想到见了面却不认识,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吗,兄弟,对不住了,哎,你看这事整的,自己家人见面了居然不认识,前段时间谢水盈来北江说是去看你,我还想跟着去来着,她去榆林的车还是我给找的呢,对不住,对不住啊!”要说这赵强虽说是总犯浑,但脑子绝不笨,立刻意识到自己差点犯了大错误,急忙把头转向严宁,一把把严宁的手抓住,不停的摇晃起来,那亲热劲儿,看的于处长几人吃惊的眼镜好玄没掉下来。
“赵哥,你要这么说,兄弟我也有不对的地方,毕竟是我先撞了你的同伴,还把她的裤子碰脏了,其实也没多大的事,大家互相让一步也就完了,这样吧,裤子脏了我就不去买新的了,刚才你说赔一千块钱,我拿了,山和山不碰头,人和人总有见面的时候,咱们在京城没见着,却在北江碰上了,这也算是缘份,这事就到这了,改天有机会,咱们再到一起聚聚。”赵强表现出来的客气,严宁也不能再端着,虽然不太得意这个浑人顽主,但毕竟是省委领导家的公子,不能成为朋友,也犯不上得罪的狠了。
“哎哟,兄弟,这刚才不是气话吗,你别寒惨我了行不,哥知道你是财神童子,不在乎钱,改天给哥出出招,哥就谢谢你了,好不。”这赵强从京城一直混到北江,到哪都吃的开,跟他有一个好老爹分不开之外,还有他自身的聪明反应。虽然不见得有多少政治智慧和经济头脑,但所处的环境,耳渲目染,接人待物自然是很有一套,是以一听严宁要拿钱,急忙表现出一幅你掏钱我和你急的样子,变脸之快,直让严宁不敢相信这还是刚才那嚣张的赵总吗?
“呵,你小子倒是学奸了,一千块钱价钱就想找严宁支招,可够便宜的啊,前段日子,严宁给我出个招,现在老子带着弟兄们天天有肉吃,想怎么吃就怎么吃,谁的气也不用受,快活着呢!这样,我还没吃饭呢,一会你请,支招的事,我替严宁应下了。”严宁没等说话,凌震在边上插上了一句,直接把事情揽了下来,严宁知道,凌震看似莽撞,实际上内心却是非常细腻,他既然应下来,又让赵强坐东,怕是有更深层的意义。
“哥,你就开玩笑,中南海你都敢开车横闯,谁敢给你气受,至于吃饭,更是提也别提,请哥和严兄弟吃顿饭不是应该的吗,这要是成条件了,回京城让人知道了,不得挤兑死我,啥也别说了,楼上就是餐厅,就近,来吧!”事情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