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支书人老了可不糊涂,严宁的话他听明白了,知道严宁这是准备白送钱给他呢。当初严宁随随便便的就能把十万块拍在自家的炕上,把平贝种植搞了起来,如今又打算搞山货加工厂,一家工厂啊,那手笔岂不是得更大。老支书虽然没读过几年书,但识人的本事一点不差,对严宁那是心悦诚服,知道这好事今天要是错过了,以后可没地方找去。
“严镇长啊,咱爷俩投缘呐,你看得起我老于家,我可不能倚老卖老,不识抬举不是,这活我接了,至于什么份子不份子的,不提了,有严镇长在中间说和,我相信东家不能白使唤咱们,我这四个儿子,七个孙子,都不是什么读书的料,土里刨食,靠天吃饭,就有着一把子力气,你严镇长能帮着我老于抬举他们,我心里感激啊……”老支书心情很激动,一辈子靠天吃饭,无所事事,没想到临到老了,遇到贵人了,老支书知道,自古民不与官 ,一个家族要发展,没有官面上的人在背后扶持,富贵不能长久,不说这办企业能挣多少钱,单有了严镇长这个前途无量的人扶持,既使自己没了,严镇长仁义,怎么也会念着一段香火情。
老支书几个儿媳在厨房里忙忙乎乎小半天,饭桌摆了起来,大碗大碗的饭菜端上来,半只新烀的狍子肉,装在一个大盆里,冒着升腾的热气,摆在桌子中央。孩子上学的事了了,开办山货加工厂的事成了,严宁的心情大好,跟老支书痛痛快快地喝了一大口后,反客为主,替着于支书招呼起王校长和李主任来,没过多一会,不胜酒量的王校长和李主任便晕乎起来,这让严宁开心不已,昨天在酒局上被打压厉害的严宁,仿佛在一瞬间又找回了自信。
之后的几天,在严宁的提议下,东海镇展开了轰轰烈烈的科技下乡活动,镇里的干部和各站办所的工作人员经过统一培训之后,都被分配到了各村屯给村民上课。总体上说,效果还不错,最起码,以往一入冬,聚在一起喝酒、赌博、斗殴的少的,特别是大岭村和林山村,这两个东海镇的先进村在村干部的带领下,一个进山砍伐柞木,准备开春即发展木耳种植业,一个在农技站的帮助下,跟隧道大队合营,起了三十亩蔬菜大棚试验田,准备发展大棚蔬菜。严宁对大岭村和林山村的做法给予了大力支持,并号召全镇各村向他们学习。于是,整个东海镇一改往年形象,各村的工作积极性成倍的上涨。
周末,严宁准时返回家中。镇里的工作基本上都步入了正轨,一切按计划实施就行了,作为方案的领导者,严宁却是难得的轻松下来,正常的过起了周末,算是给了老妈一个难得的孝心。
“哟,东东来了,什么时候来的,学校放假了?”刚一进门,严宁就看到小姨的儿子东东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小姨家住在头道镇,离榆林县城挺远的,东东是个老实乖巧的孩子,学习成绩也不错,一直把严宁当成自己的偶像,考入榆林高中后,便在学校里寄读,只有在周末的时候才会到严宁家蹭点吃的,改善一下生活。
“宁哥回来了……”东东人老实,平时接触人不太多,话也不多,起身打个招呼后,便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严宁。
“严宁回来了,东东怎么不和你哥说话呢?”卧室的门被打开,严宁的老妈和小姨从屋里走了出来,小姨和严宁打个招呼后,看到东东木讷的站在一边,便责问起来。
“我说过话了,不信你问宁哥……”十六七岁的孩子正处在青春期,叛逆着呢,东东对母亲的责怪很不满,扭着头跟母亲犟着嘴。
“呵呵,小姨来了,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东东挺乖的,你别老批评他,哎,这脸怎么青了,跟同学打架了?”严宁看到小姨也来,感到挺意外,连忙解释一下,不想却看到东东脸上居然有着瘀痕。
“可不跟人打架了,老师都找家长了,要不我能来吗。”严宁一提起这茬,小姨又有暴走的迹象,看向东东的眼神中代着一丝愤怒。
“呵呵,男孩子吗,哪个男孩上学没和同学打过架,很正常的,小姨,东东都上高中了,你也别拿他当小孩子,和同学的关系,让他自己去处理。”看着小姨有暴走的迹象,严宁赶快把话茬拉了回来,顺便开导了一番。
“他要是跟同学打架我还不担心了,小孩子吗,同学之间相处不来,有个磕磕碰碰、打打闹闹也没什么,可他倒好,不好好学习,逃课去玩赌博机,还和校外的小混混打架,可真能啊……”小姨一项一项不停的数落着东东,自觉理亏,东东没和母亲继续犟嘴。
“东东,你过来,跟我说说是怎么回事?”严宁觉得事有点大,自己在东海不停的打击赌博行为,没想到,自己家里居然也会出现这种情况,再加上榆林的社会上比较乱,大大小小的混混充斥着大街小巷,东东年纪小,正处于性格成长的关键时期,这个时候出了差错,会影响孩子一辈子。
“说,怎么回事?”严宁往沙发上一坐,东东跟了过来,诺诺的站在严宁的面前,被严宁强大的气场压的一句话不敢说,猛然间的一喝,吓的身子直发抖。
“我们学校门口开了个游戏厅,上个星期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