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众人吃饭的时间,李云扬和无嗔走到了村口的一棵大树下面,对于这个奇怪的和尚,李云扬真是满肚子疑问,却又不知道从何问起!
“无嗔大师在叶城修行,却怎会来到花城,还亲自来给我的朋友做法事?”李云扬想了半天,干脆还是从眼前的情况入手,比较合适。,
无嗔微微笑道:“我是云游僧人,四海修行,大悲也好,西隐也罢,都是小僧参悟容身之地,有何区别?”
李云扬一愣,明知道是无嗔不肯告诉他实情,却也不好追根究底,只好点头说道:“大师所言极是,是我着了相!却不知大师昨日为何去人民医院,我在那里似乎见到了大师仙踪?”
无嗔脸色一变,继而恢复了常态,对李云扬笑道:“小僧有位方外之交,在那里疗养,不过已经出院了,小僧空跑一趟,也不想穿着僧袍扰了他人清静,却不料还是在李施主面前露了行踪!”
李云扬微微一笑,对无嗔说道:“我也是有亲人在那里住院,只是匆匆一瞥,大师已经仙游去了,想追都追不上,正遗憾未能感谢大师在叶城时仗义出手,看来你我缘分未了,不想又在此地碰面了!感谢大师当日出手相救之恩!”
李云扬深深对无嗔鞠了一躬,言下之意却是告诉他,你丫溜得实在太快,要是没有目的,鬼才信你!
无嗔脸上笑容不变,对李云扬话里的意思也不知道是听不懂,还是故意绕开,双手合十说道:“李施主严重了!小僧只是路过那里,依仗佛祖萌荫,化解了一场无谓纷争而已,李施主无需挂在心上。”
这和尚年纪不大,城府却极深,想要从他嘴里套出点话来,还真是够费劲的!李云扬也颇有些无奈,对于这种打哑谜的说话方式也极为不适应,干脆挑明了话头,看着无嗔说道:“大师既是修行之人,却似乎对红尘俗世颇为挂念,我听说大师跟叶城无道极有渊源,解救了不少落难人士,不知道此事是真是假?”
一听这话,无嗔收起了笑容,吸了一口气,长长叹道:“李施主果然明目如电,不落秋毫。小僧未出家之前,的确跟叶城无道有些渊源,后遇高人点拨,大彻大悟,对以前所作所为深感痛悔,自感罪孽深重,这才阪依佛门。倒不是小僧心挂尘事,只是修行一途,只要心中有佛,立身万丈红尘,也能功德圆满。小僧虽人单力薄,也愿尽绵薄之力,劝人向善,救人水火,渡人放下屠刀,合造七级浮屠!”
李云扬心中冷笑,这和尚说的大义凛然,可是事情的真相也绝不是他所说的这样简单!从圣道手中救人,那能跟消防员救火一样吗?还每次都是碰巧路过?这也太玄了吧?这和尚可真是狡猾无比,说话看似漏洞百出,其实滴水不漏,让李云扬根本无从反驳!
眼看跟这狡猾的和尚再说也问不出个结果,李云扬也干脆不问了,对无嗔合手说道:“却不知大师要在花城驻留几日,我能否有缘跟大师一起煮茶论世,讨教佛理?”
无嗔笑道:“小僧第一眼看到施主,就知道与佛有缘。施主慧根深种,如果能放下红尘虚无业障,诸般嗔念,阪依佛门,佛法修行,不在无嗔之下!”
李云扬恨不得一拳将无嗔鼻子打歪,这贼秃居然劝说自己当和尚!别说自己从没那种心思,就是家里那帮如花似玉的美娇娘也绝不肯答应!
不过无嗔毕竟是救过自己的恩人,李云扬也不可能跟他翻脸,打着哈哈笑道:“大师也说只要心中有佛,立于万丈红尘也能修行。我如果一心要剃度,反而又等于着了相!大师既然短日内不会仙游,那我少不了要叨扰几日,跟大师品茗修心,也是人生一大快事!”
无嗔哈哈一笑,对李云扬说道:“李施主所言极是,无嗔枉颂经书万卷,却不如施主堪的破!心中有佛,立身便是修行,施主修行境界,小僧自叹不如!不过看施主面相,印有红光,眼有煞纹,看来施主近日心有魔障,杀心已成,往施主行事三思,莫要随心率性,入了魔界!”
李云扬心中一惊,这和尚好利的眼神!想不到自己这些天要大开杀戒对付那五处老外的心思都被他瞧了出来!好在李云扬也不是初出茅庐的小子,赶紧打了个哈哈:“大师提醒的真是时候!这死者是我的一个朋友,蒙受此冤,我心中难免不平!既然人死已登极乐,我也听从大师教诲,放下心中魔念,回去诵经三日,消除心中无名业火,请大师放心!”
无嗔微微一笑,对李云扬双手合十施了一礼,转身慢慢的走向竹棚。李云扬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一会,眼睛微眯,也不再说话,转身往村西走去。
对于无嗔的印象,连李云扬自己也搞不明白。他并不是一个恩将仇报的人,无嗔救过他,李云扬也对此心存感激,却本能的在心里对其有戒心,不能深交。这可能源于无嗔身上有太多的秘密,李云扬一向不喜欢太神秘的人。
村西口的空地上也扎了一个竹棚,二姐的棺材就放在里面。比起关颜的葬礼,这里就显得冷清太多了!除了大姐和韵儿她们,就剩下几个黑龙兵在帮忙,连一个亲人都没有!
齐韵儿和胡甜甜推着担架车,停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