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针扎下,郝六几乎已经认不出原来的模样,整张脸上的器官全都移了位,脸色不是白,而是如猪肝一样的紫红!身上的静脉血管根根爆起,双腿却还在本能的抽搐着!
这是一种从未经历过的疼痛,郝六一生也没尝过痛可以这样深入骨髓!整个肚子里似乎刚吞下一口烧的通红的大铁锅,所有的器官都在滋滋冒烟,冷汗很快浸湿了身下的座位,而且随着时间的流失,疼痛一点都没有缓解,甚至还在加剧!
郝六简直有种想要嚼舌自尽的冲动,就算是咬烂嘴巴里所有的东西,也比现在所受的痛苦强一百倍!可惜他没有力气去嚼舌,甚至连嘴巴都闭不上,只能半张着嘴,喉咙里发出低微的痛苦呻吟。ka? /m 看 .。?//
胡一和胡三还有两名小弟看的脊背有些发毛,冷汗也跟着倏倏而下。当初没有跟李云扬做对头,还真是走对了一步棋!这人太可怕了!这种手段,直接把人的痛苦放大了五六倍,再是铁打的汉子也受不了!
人的疼痛居然可以到达这样的程度!看着座位上疼的浑身每一寸皮肤都在不由自主抽动的郝六,在场的所有人都在庆幸躺在座子上的那个幸亏不是自己!
李云扬微笑着掏出一颗银针,吓得郝六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还要扎?那不是要活活疼死人!
李云扬手一落,银针扎在郝六腋下章门穴。这一针下去,郝六突然觉得身体一轻,疼痛感居然降低了不少,只是两耳还在嗡嗡作响,喉咙里咕咚一声,已能发出声音了!
“别扎了!大哥,饶了我吧,我服了!”刚能说话,郝六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叫喊起来。
李云扬呵呵笑道:“怎么,这才过了几分钟就受不了?你骨头不是挺硬的吗?”
郝六哀求着说道:“大哥,我错了!我他妈不是人,我是个软骨头!大哥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得罪你了!”
铁娃在一旁笑道:“你怎么乱叫人呢?刚才你还不是大爷的嘛!”郝六急的就差跪地磕头了,可是身体动不了,疼痛虽然减轻了不少,可是依然还有强烈的感觉,而且他知道,李云扬只要把腋下的银针一拔,那种生不如死的滋味就会再次降临!
傻子才会在这种折磨下逞英雄!再说了,老大再狠,也没有眼前这家伙的十分之一手段,只要能不再受那种痛苦,别说老大了,就连爹妈都能卖!
只不过老大也有些不好卖,别看他平时笑眯眯的,可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翻脸,甚至敢让你从地球上消失!郝六亲眼见到一名小弟吞了老大的一些货,然后过了几天,这小弟就在人间蒸发了!
郝六可不想让自己蒸发,他还没活够。所以老大不能出卖,那就卖五哥吧,自己也是在他手下做事的,老大分的钱一大半都落在他手里,对自己还动不动就骂,死了也是活该!
“切!怂包!”王雄不屑的拍了他一巴掌,虽然在他说来是随手一挥,可“啪”的一下,郝六的脸上就出现了一个通红的五指印,不过这对于郝六刚才所经受的疼痛来说,简直不能相比。
胡一冷眼看着郝六问道:“说,那晚是谁指使你们去找云扬哥的麻烦?”郝六赶紧说道:“是安丰年!”
安丰年?这个名字李云扬连听都没听说过,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他?胡三却是脸色一变,刚想开口,胡一拉了他一把,对郝六喝道:“安丰年是什么人?他一般在哪里出现?”
郝六哭丧着脸说道:“就在花北太楼,他是那的经理!”花北太楼是一家酒楼,属于三星级,在花城也算出名。
胡一对李云扬说道:“李总,这件事关系到我们胡兴堂了,所以就由我们来处理,过几天我会把人带过来交给你,你觉得怎样?”
李云扬想了想,最近这段时间自己也确实很忙,这些事情虽然重要,但是并不紧迫,让胡金彪的人去做也好,于是点头说道:“好,我等你们的消息!”
取下了郝六身上的银针,李云扬带着王雄和铁娃下了车。面包车调了一个头,驶出了阿拉丁的后院。
铁娃张了张嘴,似乎有话要说,李云扬对他和王雄问道:“你们认识安丰年这个人吗?”铁娃和王雄都摇了摇头,铁娃说道:“我想胡一他们可能认识,不过却没说出来!”
李云扬点点头,刚才胡一胡三的动作又怎么能瞒的过他的眼睛!只是他们毕竟在这件事上跟自己是同一阵线,所以他也没揭穿。李云扬摆摆手说道:“谅他们也不敢玩什么花样!好了,都去上班吧!”
胡三坐在胡一的旁边,皱眉对他说道:“一哥,为什么不告诉他们安丰年是什么人?”胡一嘴角一翘,对他说道:“告诉他,我们还有用吗?”
胡三变了脸色,对胡一问道:“一哥,你不是想对付…胡爷交代过的,我们最好不要私自惹他们!”
胡一叹了一口气,对胡三问道:“老三,你说胡爷和李云扬,哪个厉害?谁的背景大?谁的后台硬?谁更有前途?”这是明显的事情,所以胡三也不用回答,只是有些为难的说道:“可胡爷毕竟待我们不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