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死的?还能有什么死法?
但窦昭既然问了,他总得回答吧!
他想了想,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具体的我也不知道,我找到梅公子府上的时候,门前已是白哗哗一片,全是来吊祭的人。我趁机溜了进去。听陈先生说,蒋兰荪去世的消息传到府上的时候,夫人就有些不舒服。梅公子走后没几天夫人就病了,御医进进出出的,夫人的病却不见起色,国公爷和二公子都在夫人床前侍疾。连太后和皇后娘娘都惊动了,皇后娘娘还亲自来探过病,可这病就是不好,拖了一个多月。就不行了。”
全无异样,可听着为什么心里越发觉得不安了呢?
送走了段公义,打发了素心。窦昭推开了书房的窗扇。
大红灯笼把院子里照得通红,一阵刺骨的寒气涌了进来。
窦昭却觉得精神一振。
宋墨又是什么时候被赶出家门的呢?
她望不由暗暗自责。
当时为什么不多留个心?
现在也不至于忧心忡忡了。
窦昭叹了口气。
就看见素兰提着盏红纱灯笼匆匆地穿过院子朝这边走过来。
“怎么了?”窦昭没她走近,就在窗口和素兰打招呼。
素兰草草地曲膝给她行了个礼,没有应答,撩帘而入。
窦昭不禁心中一沉,把屋里服侍的都遣了下去。
素兰在旁边等两个丫鬟出了门,这才走到了窦昭的身边。低声道:“陆鸣要见您!现在!”
此时二门已落了锁,窦昭一般是不见外人的,陆鸣也从来没有要见过窦昭。
窦昭心里砰砰乱跳起来,忙道:“快让他进来!”
素兰“嗯”了一声,神色凝重地走出去。不一会,就带了陆鸣进来。
陆鸣给窦昭行过礼之后,站在厅堂里不说话。
素兰立刻遣了屋里服侍的,关上了厅堂的槅扇,守在了门外。
陆鸣上前几步,悄声道:“严先生奉公子之命,去濠州给梅夫人报丧,梅夫人担心公子身边没有使的人,让徐青跟着严先生一起回京。路上。他们遇人袭击。徐青身负重伤,严先生肩头也中了一箭,却始终无法摆脱追杀。严先生设了个声东击西的局,和徐青躲在了您的田庄,想请您帮着给英国公府送个信,让人来接应。”
窦昭的感觉很不好。
先是蒋氏去世。接着是严朝卿和徐青被追杀。
这之间有没有什么关联呢?
“知道是谁追杀他们吗?”她问着,脸色不由地沉了下来。
“不知道是谁。”陆鸣的脸色也很难看,“对方如附骨之疽,怎么也甩不掉,就算被徐青活捉,立刻咬碎牙齿服毒自尽,是养的死士。严先生担心对方在进京的途上伏了重兵,不敢再继续前行,只能府里派人接应。”
窦昭没有立刻回应,而是坐在那里用指尖轻轻地敲起桌面来。
陆鸣大气也不敢吭。
认真的说起来,窦家四小姐和英国公府非亲非故,还和公子有罅隙,又是一介女流,就算是袖手观旁也是正理。他们的要求的确有些过份。
但对方既然敢对严先生和徐青动手,而且能让徐青受伤,能让严先生摸不清楚来路,可见厉害。只怕早就把他们的底细摸得一清二楚。
他是公子的随从,如果有心,认识他不难。
严先生怕他被人认出来,这才不得已向窦四小姐求助的。
他正琢磨着,窦昭突然脸色大变,高声叫着“素兰”,道:“快去请了段护卫来!”
段公义是窦家护卫里身手最好的一个。
陆鸣闻言也脸色大变,忙道:“四小姐,您这是?”
窦昭没有理睬他,而是双手紧握地在屋里走来走去,显得有些急燥。
段公义很快被叫了进来。
他的头发还有些凌乱,显然是被从床上叫醒的。
窦昭也不管这些了,问段公义:“你说,你是趁机溜进国公府的,外院还好说,梅公子住的地方应该守卫森严,而且赵先生身份特殊,你怎么能顺利见到赵先生?”
段公义有些茫然,道:“国公爷太大了,我原本就准备先从后门装成搬菜运煤的仆人混进去再随机应变的,因而穿了件和国公爷仆人一模一样的衣裳,见有人送祭品,我就装成国公府的家丁上前帮忙。来祭拜的人很多,那些门子什么的根本顾不过来,那些护卫好像也被叫去帮忙了,遇到的几个不过是寻常的巡防,倒是垂花门前的几个婆子让我费了番功夫。好在陈先生正在院子里莳弄花草,我很快就找到了陈先生……”
“不可能!”没等段公义的话说完,陆鸣已失声尖利地道,“府里账房、回事处、马房……都是各司其职的,不可能把护卫叫过去帮忙。要是能这样随意调动,府里岂不早就乱了套……”
说到这里,除了段公义,屋里的人都一脸的铁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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