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昭恭谦地道:“您这话臣妾可不敢当。您等我们家世子爷就像长辈一样,我能代我们家世子爷在您面前尽孝,是我们家世子爷和臣妾荣耀,哪里就称得上辛苦。”
太后娘娘对她的回答非常的满意,不仅赏了窦昭两根赤金填和田玉的簪子,还赏了宋墨两方砚台,元哥儿几匹尺头。
待到皇后生辰那天,太后娘娘宝蓝色配粉红色衣裙让她光彩照人又不失端庄秀雅,而太子妃又有意做陪衬,太后娘娘的光彩压过了过寿的皇后。
皇上对这些是没有什么感觉的,皇后娘娘不免有些奇怪,派了人去打听,知道是窦昭帮太后娘娘裁得衣裳。她也只是宽和大度地浅浅地一笑,道:“这个窦氏,没想到还有这本事。”
太子妃想到过些日子就是太后娘娘的生辰了,怂恿着太后娘娘再做同身衣裳。太后娘娘做皇后的时候要恭顺贤淑,从来不敢穿得太艳丽,如今没有人管束,宫中长夜寂寞,太后娘娘顿时来了兴趣,隔三岔五的叫了窦昭进宫。后来知道窦昭亲自哺乳元哥儿,索性让她进宫的时候也带上元哥儿,道:“正好给三皇孙做个伴。”太子妃就顺势带了三皇孙去慈宁宫玩,帮着太后娘娘出主意。她们有几次还碰到了来给太后娘娘问安的皇上,皇上看着太后娘娘这里欢声笑语中夹复着孩子的咦呀声。一派温馨热闹,连带着太后娘娘的气色也比从前好了很多,他很高兴,逗着元哥儿和三皇孙玩了一会才让内侍把人抱下去,。
从些窦昭进宫就更方便。
太子妃和窦昭也走得更近了。
皇后对此并没有放在心上,偶尔遭见进宫的窦昭,还会拉着她亲切地说话。
窦昭对宋墨笑道:“皇后比你想的可大度多,你计策没有效。”
宋墨不以为然。道:“如果你都能看出皇后的情绪,那她还能在宫里混吗?”
窦昭想想也对,抿了嘴笑。
陆鸣从辽东回来了。
宋墨去见了陆鸣。
没几天,濠州那边的蒋大太太就放出话来:“不是世子爷不愿意把老爷留下来的东西还给蒋家。而是老爷把这些东西交给世子爷的时候曾说过,世间万物,有德者得之。蒋五爷不是支应门庭的人,就算是世子爷把东西还给了蒋五爷。也不过是被蒋五爷挥霍了,还不如留给世子爷。”
宋墨也放出话去。道:“我不是要霸占大舅留下来的东西,实在是因为蒋家只留妇孺,没有个主持大局的人,我现在不过是代为蒋家保管这些东西,等到蒋家的子孙长大成人,自然是要还回去的。”
蒋柏荪的陈年旧账被翻了出来。
大家不由叹声“败家子”,对蒋柏荪与宋墨争产之事都颇为不屑。
窦昭问宋墨:“你这是在逼皇后动手吗?”
宋墨朝着她眨了眨眼睛,道:“还不止这些。”
这话说了没多久,他们就迎来了太后娘娘的寿辰。
满朝来贺。
英国公府受邀出席在慈宁宫举办家宴。
苗若素很紧张,宋翰则是有些愤愤不平。
同样是英国公的子弟,宋墨进宫如履平地,他却是难如登天。不仅如此,一路行来,不是有人和宋宜春,宋墨甚至是窦昭打招呼,看他们夫妻一眼的人都很少,他们夫妻简直像是宋宜春和宋墨的仆妇,特别是当顾玉出现后,他的这种情绪达到了顶点。
顾玉连皇子的脸色都不看,又怎么会看宋翰脸色?
他视若无睹地把宋墨一旁,兴奋地嘀咕道:“我又卖了两艘大船出去,你要不要抽空去天津的船坞看看,这些日子气候正好,你还可以带着嫂嫂和元哥儿同去。”
宋墨有些动心,想了想,道:“我还是不去了。”然后朝着左右看了看,低声道:“我这些日子在查大舅的死因,走不脱身。”
“哦!”顾玉有些失望。
皇后有些日子没有看见顾玉,忙招了顾玉过,嗔道:“你这些日子还在天津的船坞?做生意就那么好玩?我看你还是正经做点事好!要是实在地趣,去辽东找你表哥玩去。”又道,“你把手里的事理一理,交给了砚堂了事。”
顾玉没有作声。
定国公的死是大忌,宋墨查定国公的死,只会让皇上和皇后不悦,他决定保持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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