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误会。你若是因此而心生不安,倒让我弄巧成拙了。”
窦昭明白,太子妃这是在透过她向宋墨问话呢!
她半坐了锦墩上,谦逊道:“是臣妾愚昧,没有体会娘娘的良苦用心。”
太子妃笑着点了点头,请了窦昭坐下,开始说起孩子来,再也没有提太子召见宋墨的事。
窦昭笑着和她说了一会话,在慈宁宫用了午膳,这才抱着元哥儿出了宫。
宋墨早打点好了。
他虽然不知道太子妃对窦昭说了些什么,可窦昭进宫的过程他却知道的一清二楚,但看到妻子和儿子出了宫,他还是松了口气。
抱过越长越结实的元哥儿,宋墨和窦昭上了马车。
窦昭轻声将太子妃都说了些什么告诉了宋墨。
宋墨沉默半晌,道:“今年你进宫给太子妃拜个年吧!”
这是要投靠太子不成?
窦昭讶然。
宋墨笑着搂了搂她。笑道:“你想到哪里去了?殿下给我们一个饼,我们总不能无动于衷吧?辽王那边,我们照着往年一样送年礼节就是了。”
发现了史川这件事,宋墨不可能投靠辽王了,不然别人还以为宋墨怕了辽王,到时候岂不是连底线也没了?谁想上前踩宋墨两脚都可以?
窦昭笑着应“是”。
回到英国公府,却在门口碰到了高升。
高升笑道:“明天十二爷就正式投靠过了,老爷让我来跟姑爷和姑奶奶说一声,明天不要忘记了去静安寺胡同喝酒。”
宋墨笑着应了一声。让高升给窦世英带几坛宫中赏下的梨花白。
高升千恩万谢地打道回府。
次日,宋墨和窦昭带着元哥儿穿戴一新去了静安寺胡同。
窦世英抱着元哥儿不不放手了。
客人们陆陆续续地到了,看见窦世英怀里粉妆玉琢的小孩子,都不禁地要上前逗一逗。
一时间厅堂里欢声一片。
就有人问:“怎么没见五姑爷和五姑奶奶?”
窦世英怕窦明闹腾起来让窦德昌面子上不好过,只跟魏廷瑜说了一声。至于他来不来。那就是他的事了。
可看见魏廷瑜真的没有出现,窦世英心里还是有些不高兴的。
他微微皱眉,正想解释两句,魏廷瑜赶了过来,其他书友正在看:。
魏廷瑜穿了件崭新宝蓝色绣淡蓝色团花的锦袍,披了个玄青色灰鼠皮披风,进门就朝着大家作揖赔礼道不是,道:“明姐儿要来要跟着一起来的。谁知道昨天吹了风,今天就有些不舒服,叫大夫开了几剂药,吃了昏沉沉的想睡。我就没让她来。”
大家并不在意。
窦明有些日子回娘家了,窦家有什么红白喜事也只会跟魏廷瑜打声招呼,他愿意来就来,不愿意来也没有人去三请四催。
窦政昌等人笑着上前和他行礼。
有小丫鬟跑过来接了魏廷瑜斗蓬。
窦济昌眼尖地发现魏廷瑜的脖子上有几道爪痕。
他朝着窦德昌使了个眼色。
窦德昌轻轻地咳了两声。示意他别管闲事。
窦济昌回到家就把这件事告诉了五太太。
五太太也叮嘱他:“这是济宁侯府的事,你装做不知道就行了。”
魏廷瑜回到济宁侯府。直奔田氏孀居的院子。
丫鬟们忙上前帮他解斗蓬。
他却一把推开小丫鬟,急急地问田嬷嬷:“她怎么样了?”
田嬷嬷眼神一黯,低声道:“大夫说若是能过了今夜,母子平安,若是过不了今夜……”
魏廷瑜闻言脸色大变,咬着牙恨恨地道:“她怎么能那私狠毒的心肠,一碗汤药就要了我孩儿的命!”
田嬷嬷低下头,没有作声。
魏廷瑜快步进了内室。
烧了地龙的内室,温暖如春。
临窗的大炕上躺着个面色苍白少女,竟然是那日在书房里服侍魏廷瑜的丫鬟。
田氏正坐在炕边捻着佛珠念经。
听到动静,两人都望过来,那少女含眼喊了声“侯爷”,挣扎着要起来。
田氏却把她按在了炕上,柔声道:“你快躺下,小心动了胎气。”
那少女眼巴巴地望着魏廷瑜,乖乖地躺了下去。
魏廷瑜坐在了田氏的身边,关切地道:“你还好吗?”
少女点头。
魏廷瑜神色微霁。
田氏却眼眶微湿地转过头去,低声道:“你准备怎么置明姐儿?”
魏廷瑜有些茫然,道:“明姐儿毕竟是嫡妻……”
他偷了丫鬟,原本是他不对,明姐儿发脾气她认了,可她不应该那么恨心,打了他的孩子……窦昭的孩子都快半岁了,他膝下却孤零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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