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丁建鹏说的一点沒错,历史上的赵构也是这样,为人阴险毒辣,为了自己的皇位,而不惜的向金人求和称臣,甚至任用奸邪害死忠臣,而且现在來看,高宗赵构似乎正在朝着这个方向发展着,
萧明默然无语,他在回想与赵构认识的所有过程,他在想张叔夜与他相识的整个过程,萧明沒法不想起张叔夜,那是一个一直让萧明非常敬佩的老人,他有着中华民族真正的钢筋铁骨和不屈的精神,一直以來都是给他以激励的,
萧明想了很久,他还是问了一个问題:“我是不是有点妇人之仁了,”
丁建鹏道:“对谁,”
“所有人,”
丁建鹏道:“有点,但你的性格如此,”
安道全不是太明白萧明和丁建鹏之间的对话,但他能够猜到一点,他问萧明道:“记得当初我教你华氏金针的时候曾问过你,是否愿意将來做一个治病救人的大夫,你说每个人自己身上就有够多的病了,治人之前应该先治己,”
萧明点点头道:“好像是说过这话,安大哥记得的那就应该沒错,”
安道全捋须道:“国人身有诟病久矣,但不得自知着甚多,更何况自治,当时你年纪轻轻能有如此见识,的确令我大为惊叹,这些年來,你似乎做了很多事情,但总还是只治其表还未触其里,以我行医的经验看來,这种病治的半死不活的,你可知要想祛病有时候当用猛药方行,良药虽然苦口,但却能从根部祛除疾病,”
萧明道:“我明白你的意思,苦药加猛药虽能治病,但却损伤肌体,我们的民族有创造力也有治愈自身诟病的勇气,但似乎只是被蒙了心智,他们习惯于按部就班,权威带给他们的除了敬畏外竟然还有羡慕,这是个恶性循环,”
丁建鹏问道:“冗官的问題的确不是那么好解决的,”
“你说的制度难道就错了吗,”安道全愤愤不平道,
萧明表情很痛苦,他喃喃道:“我现在也不能确定那个办法才是最好的,”
丁建平不冷不热的道:“先不管那种好,新弄起來再说,我们要用几十年去走几百年的路,那还不如将未來交给我们这个民族自身的创造力,那样我们反而不用再引导了,”
萧明道:“我知道了,我的毛病我知道,但心慈手软我只会对自己人,是我把对立面搞错了,我希望有些事情虽然做的违背良心,但到最后还是有价值的,”
这一次的家宴谈话对萧明很重要,也直接影响了萧明下一步的行动,作为顾小六來讲还是安道全來讲,他们不一定能理解萧明的意图,但最少知道,萧明可能再往后的时间中定会跟以往不一样了,
这种转变不会是突然形成了,萧明自从上次与丁建鹏深谈过之后,就制定了自己的目标,那要改变历史,他要延续中自宋代以來最为辉煌的文化,他要将这样一个自信,创新,有远见的民族提前九百年就带入到现代文明的曙光中來,
萧明可能真的有些迷茫过,在未來的方向的讨论中,萧明曾私下跟丁建鹏商量过,那就是是否引入宗教或者借助宗教的力量,他曾见识过宗教信仰的威力,那种悍不畏死一往无前的精神至今都让他颤栗,
可是丁建鹏却道:“宗教实在是太过虚伪,纯洁的东西在人类的手上也会变质,就像方腊一样明教一样,人类生活困苦时靠宗教來逃避现实,心中迷茫时靠宗教來麻痹神经,你可以引进一种更广泛的宗教但你却驾驭不了它,”
恐怕丁建鹏的话是对的,萧明自己都不相信任何宗教,他也深知国人其实也沒有宗教信仰,他们只迷信权利,而当今的宋代社会已经到了管权相结合的程度,要想改变这种现象,看來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完成的,
但社会的发展本就有它相对科学的一面,如果非要逆其道而行,恐怕历史车轮自会将你碾成粉末的,萧明觉得引导的确是一个非常困难的举措,可是箭在弦上了,你又不得不发,如果在自己能力范围之内的情况下,萧明觉得自己仍然要继续下去,
接下來的很长一段时间中,萧明似乎进入了一种蛰伏的阶段,他大部分时间都在中山国的首里港家中,为了弥补自己作为父亲,而有点疏远的儿女亲情,孩子们正是一天一个变化的时期,这一段时间萧明不想错过了陪伴他们的过程,
五月间,赵福金想念萧明,抽空回到了琉球,于是萧明在整个首里港举办了一个盛大的婚礼迎娶了大宋国的福茂郡主,为什么不回杭州办婚礼哪,这还是赵福金的意思,她始终觉得无法面对自己的皇兄,还不如在外面把自己嫁了算了,反正两位太后都已经同意了,
萧明的三位夫人将赵福金打扮的雍容华贵份外的漂亮,大红头巾一盖被萧明领回了家里,赵福金燕儿逢婚自是娇羞无比,中山国老国王送來了大量的贺礼,并亲率文武百官前來敬贺,萧明眼下将此事一了,他的家事中就只剩下牵挂了,
他的大事很多,家事之中三位夫人都是他的好帮手,赵福金也是能力突出,过门之后又是他的很好的帮手,大宋国郡主大婚,消息传到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