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不论是庄严还是方桐,目光都齐刷刷的看向了这名下人。
下人有些不解王三才为什么会露出这种吃人的目光,但见连族长大人也冷然的看着自己,不敢撒谎,赶紧指了指方桐,道:“没有啊,果盘是这位大人点的,我怎么可能会去麻烦别的大人呢?”
“那就好。”王三才的神色顿时缓和了几分,冲他摆手道:“下去吧。”
下人心舒一口气,鞠躬就要下去,但庄严却忽然道:“等等,你留在这里。”
王三才和方桐都有些不解的看向庄严,但庄严却是一把推开了白晓房间的大门,随口道:“都跟我进来。”
族长大人亲自开口,下人不敢有所迟疑,虽然他也发现王三才和方桐都用一种排挤的目光看着自己,但他只能对两人苦笑连连。
王三才不知道庄严是什么意思,但既然他说了,也就不再阻拦,见这名下人还停留在门外对着自己苦笑,不由分说就一把将他拉进了房间。
关上大门,诸人都看到白晓的房间空空如也,方桐甚至还指了指这名下人,道:“我去找他的时候,房间就是这样的,这就说明直到现在,房间里一点都没有变。”
这名下人这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顿时就变得局促不安起来,冲着王三才惶恐道:“大、大人,我不知道啊,我一直都没有注意这里。”
王三才还没说话,庄严忽然转回身来,一指方桐,问他:“在他刚去找你的时候,一直到你离开这里去拿果盘的这段时间,你就什么都没有发现吗?”
下人听庄严的声音很平静,不免就松了一口气,仔细的沉思了一下,才回道:“回族长大人。我的确什么都没有发现。”
回来的路上,王三才也曾仔细注意着路上的各个角落,发现连脚印的痕迹都看不出来,一直走到白晓房间的前面,什么线索都没有发现,此时不禁道:“算了,庄伯伯。别问他了,我回来的路上也没发现什么线索,更别说他这个普通的下人了。”
可是,庄严却并没有让下人离开,反而还一摆手,道:“你们都跟我过来。”
王三才三个人虽然都猜不透庄严的意图。但还是耐心地跟着他朝房间里面走去。
像这样普通的招待房的面积本就不大,但一路上诸人都观察的很仔细,不论是床上,床底,甚至连衣柜里都打开看过了,根本就没有发现白晓的影子。
可以说,一个小小的房间。四个人搜了接近五分钟的时间,什么都没有发现。
如果白晓还在房内,他那么肥硕的身躯,怎会瞒得住四个人的眼睛?
最后,诸人听在了房间的浴室内,浴桶干涸没有任何添过水的痕迹,但庄严却是盯着浴桶很久,像是在考虑什么一般。
就在王三才和方桐都忍不住的时候。他忽然对着下人一招手:“过来,自己站进去。”
下人不明所以,但族长大人发话了,他还是很老实的站在了浴桶里。
而庄严突然问了下人一个让王三才和方桐都有些摸不着头脑的问题:“你是谁送进来的?家里人都在哪里?”
显然,不光王三才和方桐摸不着头脑,就连下人自己都不知道庄严是在打算着什么,不过。他还是很老实的回答了出来,并且回答的很详细。
“好了,我知道了,我会善待你家人的。”丢下这句话。庄严忽然毫无征兆的朝下人的脖子一抹,只见一道寒芒闪过,下人瞪大了双眼下意识摸向了自己的脖子,却突然摸到一阵温热。
他似乎感觉到了自己的脖子真在流血,可因为喉咙被割断了,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瞪大了双眼双手捂着自己的喉咙想让把隔开的伤口堵住,可血很快就溢进了他的口腔,闷声咳嗽了两声,最终倒在了浴桶里。
王三才和方桐都想不到庄严居然会杀了他,一时间,只能瞪着庄严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做。
庄严看出了两人的疑惑,叹息一声,才解释道:“今天我们三个急匆匆来这里他已经看在眼里了,就算再怎么叮嘱,他肯定也会偷偷的说出去,让其他那锈臣听了去,肯定会怀疑这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从咱们来到这里看到他的那一刻,他注定就不能再活下去了。”
经他这一解释,王三才和方桐这才明白了过来,王三才也忍不住叹了口气:“他的尸体我处理吧,等事情过去之后庄伯伯再派个下人过来吧。”
说完,这就闭眼将这个浴桶直接扔进了仓库里,打算离开庄园的时候随手处理掉他。
接着,庄严带着两人回到了床边上,忍不住凝重道:“咱们都看到了,这个房间除了正门一个出口之外,根本就没有其他的出口,可巧合的是,明明小桐和下人都在外面,却什么动静都没有发现,反正,总不能白晓这么庞大的一个人就忽然从人间蒸发了吧?”
“那就是咱们还没搞清楚这里到底发生过什么。”王三才无奈地摇摇头。
方桐急道:“一炷香的时间内,能发生什么?”
三人都陷入了沉默中,仔细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