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十几分钟,一条长约2公里的路基就被扒坏,枕木断裂,螺栓脱落,重型钢轨扭曲变形斜一边。
工作还没有结束,铁轨松脱后上百白卫军开始将钢轨搬上火车,看热闹的老九很奇怪,问道:“宽哥,钢轨要干啥?制式和我国不符。运回去还白耗煤钱呢。”
“你知道个屁。”严宽反手又是一个爆栗,暗骂去年的新兵质量实在不咋地。说道:“美国管它叫高熔点废钢,是上好材料。我上回去包头听钢厂说,钢轨质量要比很多粗钢还很好呢。现在国内到处缺钢,拉回去回炉多好。我都算过了,这趟拆完,咱今年的钢产量又能增加好几十万吨呢……喂喂......那谁,这还有堆螺栓呢,拉走回炉啊。”老九一听这么多好处。眼疾手快将几个螺栓扔上平板车,逗得战友们哈哈大笑。
不过他捡螺栓的工作没干多久,就被团长一脚踢开。其它团的战友开始将几捆粗大的棉布软绳布设在挖开的深壕内。这回老九认出来了。这种特殊棉布软绳里塞的都是黄色炸药,是去年才装备专门用于雷区破障的新爆破武器。但他没想到的是,居然被首先运用到这种事情上。
破障爆破绳都是预先盘好的,布设几公里只需要很短时间。等一切准备妥当后,老九和大家再次疏散,片刻后远处的堑壕开始猛烈爆炸,逐渐形成一道火线。硝烟弥漫,碎石乱飞,不少石还砸的特质防爆钢板叮当作响。等硝烟散尽后,别说来帮忙的白卫军了。就连严宽他们都倒吸口冷气!因为这条路基已经完全看不到踪迹,铁钩挖出的堑壕更是被爆炸扩大数倍!别说修了,连再次利用都不可能办到!
“真带劲!”
即使知道不可能几千公里一路炸回去,肯定是每隔多少公里破坏一段,但老九还是狠狠一拍大腿。这种破坏别说被内战毁掉大部分元气的俄国了。就算是美国人来也必须重新选线绕路而行。
“土匪,你们是土匪,是暴徒!!”
“你们会受到惩罚的!”
突然,一连串叫喊从旁边传来。严宽和大家扭头看去,只见白卫军正押着上千被俘的红军士兵走到爆破后留下的深坑前。这些红军战士看到自己保卫几年的西伯利亚铁路被炸烂,眼红耳赤瞪着严宽等人。可白卫军却毫不留情用枪托让他们挨个站好。
“预备……负责行刑的白卫军军官拔出军刀高高举起,一排步枪对准了俘虏。面对这种场面,严宽和来掩护撤退的国防军将士静静地看着,心里也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
“**万岁!”
“俄罗斯万岁!”
“苏维埃万岁!”
知道要被处决,红军战俘中有人高喊起来。除了严宽等少数人外,大部分国防军士兵的都听不懂他们在喊什么,但想来无非就是“18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之类的壮胆话。叫喊也没有蔓延,绝大多数战俘依旧脸色死灰慢慢闭上眼睛。啪啪的枪声中,战俘一个挨着一个倒下,炸开的深坑变成专门为他们准备的墓穴,鲜血和尸体洒满四周。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这句话已经无法用在俄国了,几年来这样的场面数不胜数,处于内战最后阶段的俄国,人命连草芥都不如!这些撤退的白卫军显然知道自己的命运,所以开始肆无忌惮的屠杀战俘和红军支持者,甚至还配合工兵团的破坏行动。不仅将城市设施炸个稀烂,还摧毁铁路,炸断桥梁,带走一切能带走的东西,最后连女人都不放过。
严宽和所有国防军都没插手这种事情,而是继续自己的工作。
大破坏就在这样的气氛下以每天上百公里的速度持续着,等伏龙芝得到消息匆匆赶到车里雅宾斯克时,几乎是含着眼泪进城的。一路上的惨状让这位战斗数年的军官都眼红耳赤。数百公里的铁路被破坏,连路基都彻底炸毁。40多座铁路桥被炸得粉碎,别说钢轨了,连铆接的螺栓都看不到几个,沿铁路布设的电报线更是踪影全无。
城市里更是凄惨,除教堂还保存完整外,其它建筑基本都被破坏了个遍,就算没炸毁也故意在墙壁或者什么地方凿出大洞,至于电厂......远远看一眼也能知道结果。
“联系莫斯科。”
没有铁路就无法快速追击,所以伏龙芝只能让部队用双脚追击,同时派骑兵绕道哈萨克迂回,试图截住逃窜的高尔察克部。
当乌拉尔山以东遭全面破坏的消息传到莫斯科时,南京也同样收到了来自前线的破坏照片。
回南京述职的慕容翰将照片递给大家:“叶卡捷琳娜堡、车里雅宾斯克、还有库尔干都已经破坏。这是5天前刚拍摄的,位置在彼得巴甫洛夫斯克,距离鄂木斯克370公里。看这里,车站已经用炸药和炮弹破坏,徐树铮还把旁边的伊希姆河河坝炸烂引水进来,从破坏程度看就算立刻动手,没一年半载也修不好。”
“呵呵,我现在知道辰华为何说放出去的都是祸害了。”黎元洪捏着侦察机拍摄的照片,两只小眼睛聚焦半天都没找到路基的影,苦笑道:“这回我们和俄国的梁算是结大了。”
杨秋却非常满意破坏结果:“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