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来人,驱走这些人。”
不料他的话还没说完,一位『肥』头大耳的议员忽然站了起来:“谭省长别生气,现在是共和了,咱们总该听听老百姓的意见吧?南京那边听说连总统府都向大家开放,我们这边听听意见,这也不打紧吧?巡视大人您说是不是?”谭延闿脸『色』一变,怒斥道:“唐振东,你这是什么意思?今日巡使来我们湖南主持会议是大家的荣幸,怎么能任由不轨之人胡闹呢?”
杨秋眯起了眼睛,细细打量这位白白胖胖的副议长,昨天才看过举报他的信,今天就跳出来了,这样的人不打还打谁呢?一把拉住谭延闿笑道:“唐议长的话还是有几分道理的,杨某既然是中央政fu委派的,自然也应该广开言路。”
“巡使大人英明。”几位议员立刻起身拍起了马屁,唐振东也如获胜般慢慢坐了下来,偷偷斜了眼杨秋,嘴角冷哼一声,自古以来实行新政的能有几人?何况还是触动如此广泛的厘改税。
等到大家重新坐好后,杨秋却不提开会,而是先拍拍巴掌,在众人的讶异中,只见近百位士兵突然冲进了会议室,这下别说唐振东这些议员了,就连谭延闿都神『色』大变,急忙问道:“巡使,您这是......。”
“一会大家就知道了。”杨秋对雷猛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刻将厚厚一叠举报信搬来了上来,他拿起第一封也不先拆开,继续说道:“本来今天是要说新政的,不过杨某临时改了,我们先解决一些事情。”
一听说不议新政的事情了,会议室内顿时炸开了锅,那些早就准备好的官员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可还没等他们想出办法,杨秋已经把第一封信『交』给了坐在旁边的章太炎:“炳麟先生,您德高望重,还是您来念吧。”
“巡使客气了。”章炳麟接过信,起身慢慢拆开信念道:“查,湖南咨议局副议长唐振东,与上月『私』购200支长枪匿于老家,借闹土匪『蒙』蔽都督『私』建保安队,设厘卡盘剥乡里......。”
这封信还没念完呢,刚才还准备用共和来压杨秋的唐振动浑身一颤,额头上的冷汗刷得一下流了下来,连忙起身大喊道:“巡使大人,谭省长,这是造谣!造谣!唐某是为了稳定乡里才自掏腰包建起了保安队,可绝没有『私』设厘卡!更没有『蒙』蔽政fu。”
“『蒙』不『蒙』蔽不是你说了算,我说了也不算。”杨秋拿出了新政通电,起身走到他面前,指着第二条说道:“这是十日前我发的通电,看清楚!凡未经三省巡阅使府枪支管理处登记的枪支,武装......十天之内自行上缴枪支,解散『私』军团练者不予追究,凡逾期不『交』,抵抗新政,一经查实,家产充公,逐出省籍,严重者格杀勿论。”
杨秋抬起头,扫了眼四周:“我记得,今天是第十一天了吧?”
“不对!这个不对!我弟弟的保安队是报了谭省长的,还有亲笔签字的批复。”唐振东急急忙忙从怀里掏出当初谭延闿的批复,可杨秋却看也没看扔到了旁边,一摊手:“巡阅使府枪支管理处,或者军队的批复给我。”
这不是坑人吗!建立保安队时还没巡阅使呢!唐振东气得浑身直哆嗦,杨秋却根本不给他机会,扭头问道:“雷猛,永州保安队的事情怎么样了?”
雷大滚刀『肉』早就在等着配合了,麻利的站出来说道:“报告司令,昨夜凌晨时限一过,三师一个连上去『门』缴械,不料保安队竟然敢公然开枪造反,所以兄弟们只能强行缴械了。一共打死37人,其余全部抓获......。”雷猛故意看一眼唐振东,冷笑道:“副议长的弟弟......负隅顽抗,被炮弹炸死了!”
“炮......炮弹!”
这句话让所有人都傻眼了,杨秋不仅真出动军队,居然还拉出了大炮!老天爷啊,这是打仗呢?还是缴械!就在会议室内人人流汗的时候,杨秋却猛拍一下桌子,不仅吓得唐振东直接瘫坐在了地上,其它人也是目光闪烁不敢对视。
“很好!军队都敢动,这还是不是军政fu?!”杨秋扫一眼众人,冷道:“不用审讯了,全体枪毙!至于唐议长,『私』购枪支,纵容胞弟,抵抗军队......也枪毙,抄家!”
短短几句话,如同一阵寒风让每个人都上下牙关直哆嗦,这年头谁家里没几支枪啊?而且这个巡阅府枪支管理处,根本没听说过啊!这可怎么办?等士兵将已经吓晕的唐振东拉出去后,杨秋拖长了音指了指信:“下一封......。”
“湖南咨议局议员廖兴连『私』藏长枪两支......。”
“枪毙.....抄家。”
“现长沙警察总长,前湖南巡城营管带陈明秋......。”
“枪毙,抄家。”
“常德乡绅蒋......。”
“抄家,逐出省籍......。”
整个大会议室内鸦雀无声,只听到念信和不断地“枪毙抄家”之声,每个人都面如死灰,短短十几分钟会议室内就空出了一小半位子,眼看着举报信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