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上章标题序号又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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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京撰写海军新闻稿时,关岛海面响起了嘹亮的汽笛声。“撤退,撤退!方位071、距离22公里,目标伊戈南面两公里,山顶高地。覆盖炮击,覆盖炮击!”
“卧倒、都卧倒,海军要炮击了!”
数以千计身着橄榄绿雨林迷彩服的空降兵埋头卧倒,军官们一边叫喊,一边哈哈大笑。坚持十一天后,舰队终于来了。通讯兵更是抱着电话,痛快的呼唤火力支援,似乎要把浑身力气都发泄出来。“角度197、速度10节、目标山顶高地,准备......。”
阿加尼亚外海,燕京号舰长张晓宇上校捧着一碗洒满辣椒的绵阳米粉,吃得稀里哗啦,连红油滴到蓝色作战服都视而不见。旁边的枪炮长一边组织炮火,一边望着米粉眼馋。“看什么?打好了,一人一碗。没打准,都去关禁闭。”张舰长显然属于不修边幅,无视优雅和传统的大航海时期的舰长,瞪着自己的军官。对他来说只要打赢,其它都是无聊玩意。
“为了不关禁闭,开火。”海战大胜,将压在将士们心头的紧张一扫而空。枪炮长也开起了玩笑,抱着电话下达开火命令。“轰轰......。”撕裂般的罡啸中,所有人都觉得双耳如塞上高音喇叭,即使带着护耳,甲板上的水兵依然能感觉耳廓被声波来回扯荡。九枚八百公斤重的高爆弹,瞬间被投掷到22公里外的关岛伊戈山高地,巨大地后坐力将近四万吨的舰体向外横推三米,炮口高压瞬间在右舷外压出三个波纹涟漪的水斑。
让人诧异的是,面对如此巨大的后坐力,张舰长端碗的手都没抖动一下,双脚似乎生了根纹丝不动,双目也死死盯住高五十米的山顶高地。看到这个景象,没人能想到,二十六年前当他身材瘦小从巴蜀走出要求加入海军时,居然没见过大海。跟随中国大西洋护航队参加欧战,被风浪折磨得连吐一个月。但就是这样一名年轻人,却在后来留学著名的法兰西海军学院,为锻炼航海能力,还利用假期和丹麦渔民一起前往风暴最大的格林兰海域,将自己绑在桅杆上......。
巨大地爆炸尘烟从伊戈山曰军阵地腾空而起,可怕地380毫米舰炮是步兵们无法想象的,每一枚下去都能砸出一个深达四米的大坑。如果是平地,四千四百平方米内的所有生物和建筑都会被扫平即使藏在山洞里,也会因为岩石坍塌而被挤压致死。仅仅九枚炮弹,全重就有七点二吨,内含567公斤TNT炸药。
威力绝伦的爆炸冲击波还在山顶肆虐,但张晓宇的神情似乎有些皱眉,摇摇头:“差了点,三号炮塔要向内移一个刻度。”
“偏了?”枪炮长似乎还不信,看烟柱散步点已经控制得近乎完美,怎么会偏呢?难道舰长是故意糊弄自己?众人都有些不信,但等火控发来校射数据后,大家才发现,三号炮塔还真是打偏了。再看张晓宇,他却早已坐下专心吃饭,脸上还有些寂寥。
其实像他这些战列舰舰长都不是很开心,无论是琉球海战、关岛海战还是之前的各国海战,舰载机和航母已经逐步成为主力,而曾经横行大海的战列舰却悄然走到末路。不过这种伤感也只是瞬间的触动,不说高海况和夜战中战列舰依然大有作为,就拿现在来说,谁能在瞬间为步兵提供如此强大的火力呢?以燕京级为例,单小时的弹药投掷量是单架俯冲轰炸机的540倍,是一架满载轰七的43倍,强大的弹药投掷能力,依旧让战列舰保持着“碾压机”的称号。所以无论军事家怎么看,鏖战一线的陆战队将士们依然为自己能有战列舰作掩护而欢呼雀跃,那粗大的炮管,就代表绝对摧毁和胜利。
“输入新坐标,三号炮塔向内偏斜一度,集火!”新坐标输入后,燕京号和后面的南京号战列舰齐齐发威。十五门380毫米/L55型舰炮(南京号受损的一号炮塔还在抢修),以每分钟一轮的速度将高爆弹投掷到曰军阵地。猛烈地爆炸裹挟着岩石,将数平方公里的山顶高地彻底摧毁,冲击波更是拔掉了覆盖范围内的所有雨林。不到二十分钟,伊戈山高地就被炮弹削平,一千多名猬集在这里死守的曰军被炸得四分五裂,即使有侥幸存活的,也都双耳失聪口鼻出血。
“空降兵,进攻。”
“跟在坦克后面,小心狙击手。”
军官的叫喊中,空降团冲出掩体,跟在六辆喷火坦克后面向伊戈山高地再次发动进攻。满地的双方尸体和弹坑,证实了在舰队来援前这里的战斗有多艰苦。但这一次的进攻却非常顺利,战列舰的火力不是步兵能阻挡的,而且曰军在关岛也没有像样的坚固掩体,大部分曰军只能靠岩洞或堑壕阻挡。
战斗进行的不算激烈,遭舰炮覆盖炮击的曰军损失惨重,根本无法阻挡喷火坦克的进攻。湿润的雨林也救不了他们,铺天盖地的汽油火星下,不断有曰本兵被火焰烧得冲出掩体,然后被空降兵打死。到曰落时,象征胜利的国旗被插到山顶高地。
秉文放下望远镜,虽然后续的零星清剿可能还要几天,但国旗升起也意味着胜利到手,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