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官,轰炸机来了。”
卓凡正在关照工程坦克营营长崔玉山该如何对付房屋和障碍,范少伯带着通信兵从斜刺里跑过来。抬头看去,十六架轰五和二十架鬼车俯冲轰炸机组成的空中支援编队已经出现在天边。由于对地进攻时目标小难以分辨,误伤事件非常多,所以一见到机群,卓凡立刻让波兰侦察营撤下来。装甲兵们也七手八脚往坦克顶上覆盖国旗,免得天上这帮杀星不长眼。
“看到没?城南入城方向,还有中央市政大楼建筑群。我会让炮兵打黄色信号弹,照着烟雾位置密集轰炸!帮我扫清建筑障碍!明白了吗?”卓凡的大声关照中,范少伯头点的比拨浪鼓还快。
“第一组,城南建筑群,距离7300米。第二组,目标市政楼,距离11600米,方位正北,黄色烟雾弹,6发急促射!”
“轰轰轰......。”
十二门105毫米自行炮按照营长的坐标,向城南突破口和城市中央的市政楼建筑群密集开火,橘黄色的烟雾很快就从两处目标四周腾起。“方位17、风向西南、风速21......黄色烟雾。重复!信号为黄色烟雾,密集轰炸!密集轰炸!”
“秃鹰收到,秃鹰收到。清理空域,下降高度1500米,轰炸机先上,俯冲第二波......注意!目标黄色烟雾,黄色烟雾。”
短波电台里传来长机的声音后不久,十六架轰五率先降低高速,在郊外转弯后从西面切入城市上空。嗡嗡的引擎声引来苏军高炮反击,但已经被轰炸多次的阿尔卡雷克防空体系近乎瘫痪,所以轰炸机没遇上太大阻碍。就向两处黄色烟雾目标投下一串120公斤高爆弹。前文说过,由于寒冷,苏联和中亚的建筑物墙壁平均厚度一米,乌拉尔地区更是极端到2米甚至2点5米,所以空军配备给中亚部队的全都是重型高爆弹,欧洲还在使用的50公斤小型炸弹在这里几乎没有用武之地。
十六架轰五虽然不多,但320枚高爆弹还是两处轰炸点卷起难以想象的破坏力。无法分辨的连绵爆炸中,成排成排的房屋被推倒,大量苏军士兵被建筑物压死。膨胀的冲击波裹挟着碎石和残肢内脏肆意扩散,整个城市都在剧烈战栗。甚至坐在几公里外集结待命的工程坦克里,都能感觉地表在颤抖。望着不断倒塌的建筑和一团团死神象征的蘑菇云,坐在车里的坦克兵们口干舌燥。
和参战各国一样,战争开始后的国防军正经历着最重要的扩张阶段。装甲师已经从最早的14支增加到目前的38支。机步师增加到8支,再加上各类歼击坦克营,数量几乎翻了三倍。面对这股汹涌的扩军潮,任何国家都无法保证一下子拿出这么多富有经验的装甲兵,所以民国装甲兵的作战能力实际上是在退步的!只是由于装备上的优势,才没有显出颓势。还好,这种退步只是暂时的。等部队多打一阵,就会迅速恢复甚至锻炼出更多王牌车。
第2022工程坦克营就是急速扩军后的产物,除营连级军官外,全都是只有两百小时摩托化经验的菜鸟。虽然他们赶上了成为猛虎师的好日子。也学老兵在坦克上画了虎头,但老虎也有虎王和幼虎之分呢。他们现在,就是一群没牙齿、没爪子的幼虎。
“营长,我们......就这样冲进去?”
“对啊。那边不是很多东北虎(36型)和金钱豹(31式)吗?怎么让我们打头阵?”
面对几乎被爆炸和烟尘笼罩的小城,第一次上战场的菜鸟们心跳加速、面色苍白。钢盔内更是汗如雨下,恨不能掉头就走。营长崔玉山看知道,自己这些手下都被真正的战场吓到了,故意大声地笑道:“你们不懂,空军越是炸得狠,等会我们遇到的敌人就越少。呵呵......放心吧,就我们这些工程车,老毛子的火力连装甲皮都打不坏。”
崔玉山没说谎,他们营装备的全是外号“共工”的36丁型多功能工程坦克。取这个名词,是设计人员希望这种坦克能像“共工”那样具有可怕地破坏力。他们的心血没有白费,这种多功能工程坦克确实非常强大,采用36丙喷火坦克为原型,外形和36型主战坦克酷似,前面安装推土铲、后装绞盘等常规工程设备外,还将主炮换成已经淘汰的70毫米低压步兵炮,废物利用的同时确保坦克有不错的近距离压制能力。除了近距离压制火炮外,工程师还为它安装了喷火器,喷火口的位置并列在炮塔左边。这样一来,不仅比单一的喷火坦克多了破障和压制能力,自卫也更强。最关键的是,36丁还是第一种安装防护侧板的坦克,所以即使遭到步兵近距离进攻,只要不是穿甲弹直射,就很难破坏坦克侧面履带和传动机构,生存能力更强。缺点是由于操作部件太多,重量增至41吨,而且必须五名成员,所以内部比36型主战坦克更拥挤。
或许是营长的话起了作用,或许是对自己的坦克有信心,菜鸟们逐渐平静下来。随着范少伯传来轰炸结束的信号,四辆带有铁链滚筒和犁耙的扫雷车率先出动。见到扫雷车启动,崔玉山立刻拿起话筒:“各车都听好!举起铲子,把你们见到的东西都推平!遇到敌人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