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宗平大口喘着粗气。他的脸色非常难看。他以前也杀过不少人。但从來沒有象今天这样。心里压抑的要爆炸。楚宗平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他一直咆哮着。想要用吼声來掩饰自己内心的害怕。海风猎猎地吹着。楚宗平脸上肌肉也扭曲起來。
他放完了手中枪里所有的子弹。感觉身体如一摊泥一样。沒有了半点力量。他一屁股坐在了甲板上。他瘫软了。大声笑了起來。最后的胜利是属于他。。楚宗平的。
为了这一天。他已经预谋了很久。在同一天里除掉了汪东洋和文飞这两个心腹大患。现在他可以称霸滨州了。楚宗平大声吼叫着。把自己多年的郁积于胸的不愤都在吼声中倾泻出來。他杀人也不少。但看到文飞中弹的那一刹那。他感觉自己的心也好痛。其实杀文飞他内心很纠结。也考虑了很久。即使在动手一刻。思想斗争得很久。但最后还是为了利益。把义气、情谊都抛到九宵云外去了。终于还是扣动了扳机。将文飞射杀。
正当楚宗平头脑昏沉时。老孙走过來。伸出一只手在楚宗平面前。楚宗平漠然地看了他一眼。老孙脸带微笑。楚宗平也伸出一只手來抓住老孙的手站了起來。老孙哈哈大笑着说道:“楚老板。现在滨州沒有人可以撼动你的地位了。从此你可以在滨州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天色已经大亮。楚宗平抬头。望着一碧千里的大海。感觉心里舒服了一点。他回过头來淡淡地问道:“现在到了滨州的海域吗。”老孙前面望了一下附近的岛屿。心里已有数了。
他自信的说道:“还有十分钟就到了。现在天色大亮。我不敢进入你们的海域。就送你到这里吧。”楚宗平沒有说话点点头。老孙大声叫道:“停船。”几名水手答应一声。忙碌起來。
船停下了。有几名水手将一艘飞艇从船舷处放了下來。老孙不知道从哪里拿了一件救身衣递给楚宗平。楚宗平将救身衣穿上。然后爬到船舷边缘。一名水手将一根绳子系在楚宗平身上。也将他放下去。楚宗平小心翼翼的坐上了飞艇。再把绳子取下來。
他回头看到老孙在向他招手。也挥起手來。他旋开飞艇的开关。一轰油门。飞艇轰叫一声。飞驰而去。在它身后。碧绿的海面上划出了一道白色的浪花。楚宗平控制着方向盘。一路乘风破浪。进入了滨州海域。大海上有些薄雾。楚宗平视线有些受阻。他也不敢开得飞快。
控制着速度。突然他看到前方有一艘巡逻船。船顶有一面国旗正迎风飘扬。楚宗平看到暗叫一声不好。连忙把方向一甩。想要远离这艘巡逻船。巡逻船上的人也发现他这艘飞艇。船上的高音喇叭里传出警告的声音:“前面的飞艇。赶快停下。接受执法船只的检查……”
楚宗平猛然一轰油门。飞艇急驰而去。那艘巡逻船见楚宗平想跑。大声鸣笛。示意停下。楚宗平完全不顾巡逻船的警告。加到马力跑得更快了。飞艇驶过划开两条海浪。海水飞溅而出。打湿了他的全身。他听到后面有枪声响起。忙伏低身子。将油门轰到底。
就这样乘风破浪。不一会儿巡逻船被甩得无影无踪。天色全部亮开了。海面上的薄雾也渐渐散去。楚宗平隐隐约约看到前方的海岸。他也不知道到了哪里。不过他可以肯定还是滨州境界。快要靠岸时。楚宗平放低了速度。飞艇向着沙滩上缓缓驶去。
有一艘渔船也停靠在那。楚宗平就在渔船边停了下來。他筋疲力尽的走到柔软有沙滩上。坐了下來。休息一阵后。他爬起來。脱下救生衣。扔在海滩上。然后走上了护堤。他全身都已经湿透。早晨温度有些偏低。一阵海风吹來。楚宗平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战。
他有些感冒了。此时楚宗平的样子非常狼狈。又饥又饿。他摸了摸口袋。身无分明。钱包也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手机也沒在身上。正无计可施之际。楚宗平看到前面有一个西装革履的人匆匆走过。手里拿着一杯鲜奶在喝。
“这位先生。请留步。能不能借个电话打一下。”楚宗平上前说道。那人看到楚宗平这副模样。有些惊慌。他也不说话。急急走开了。楚宗平在后面连“喂”几声。那人就是不停下脚步。反而走得更快了。到后面一路小跑。楚宗平何曾受过这样的白眼。心头火起。却又不好发作。他转身看到后面有一名中年妇女手牵着一个小孩。正低头数落着那小孩。
“这位大姐。我身上的手机掉了。能不能借你的手机打一下。”楚宗平走上前说道。他尽量使自己说话的态度客气一点。那名中年妇女抬头看了一眼楚宗平。脸上微露出诧异的神情。
楚宗平痴痴地望着这位妇女。这时的神情就象一个乞丐一样。那名中年妇女起了怜悯之心。从身边的包里掏出一个手机说道:“你把号码说给我听。我帮你拨。”
楚宗平看到中年妇女这副神情。知道她对自己起了防备之心。沒有办法。只好将何华的手机号码报出來。中年妇女拨打了。将手机模式调成免提功能。然后双手紧握着放在楚宗平面前。手机的连接的呼叫声响了很久。何华还沒有接。楚宗平烦燥起來。
那名妇女对楚宗平笑了一下。准备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