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夫人來到黄舞蝶的闺房,见黄舞蝶五心烦躁地在屋子里踱步,心中很是疼惜,直截了当问道:“蝶儿,是不是为公子赴新野之事,”
“娘……”黄舞蝶脸一红,停住脚步,欲言又止,
“來,坐下说,”黄夫人将黄舞蝶拉到床沿坐下,平心静气,也不逼问,
沉默了一阵,黄舞蝶鼓足了勇气,直视黄夫人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娘,我要从军,”
黄夫人对黄舞蝶说出从军的话并不惊讶,似乎早已料到了黄舞蝶要追随公子刘琦同赴南阳新野这个结果,性情刚烈的女儿黄舞蝶决定的事就如她的父亲黄忠一样,八匹马也拉不回了,
“蝶儿,从军很苦的,你想好了吗,”黄夫人知道想劝黄舞蝶打消从军的念头很难,再说心里也不想劝黄舞蝶,很明显的道理,若女儿追随公子刘琦金戈铁马,相处久了还有成其姻缘的可能,那就叫日久生情,若男女长期不见天隔两方,冷漠的距离会冷却热情的心,是否还有缘份相配那就难说了,
“娘,我想好了,我不怕苦,”
见黄舞蝶意志坚决,黄夫人也不好说什么了,黄舞蝶本是聪慧之人,女儿的心结自己能解,也就用不着母亲操心了,
黄夫人想起城中有名的“凤舞蝶飞成衣铺”将会因女儿的离去而关张,觉得十分的可惜,商量的口吻,问道:“那铺子里的成衣怎么办呢,”
“娘不用担心,这几日将铺里成衣作价售出,也不再接单,已订制的衣裳我会连夜缝制完以后交付顾客,三日后关张,只是往后女儿不在娘身边,娘要多多保重身体,”
“蝶儿……”
“娘……”
说到动情处,黄夫人一把搂过黄舞蝶,想到三日后离别,黄舞蝶禁不住伏在黄夫人的肩膀上轻轻抽泣,
在古代,女子从军,是件很让人看不起的事,为了改变黄舞蝶在军中的地位,黄夫人搂着怀里的女儿,已有了主意,那就是明日让夫君黄忠去刺史府故意向刘表透漏点消息,就说女儿与公子刘琦相好,即将随军,探明下刘表对此事的态度,要不然,免得到最后赔了女儿不讨好就惹人闲话了,
娘儿俩感慨了一阵,黄夫人带着黄舞蝶亲自下厨,说是往后跟随公子刘琦也得会些家务,黄舞蝶便很乖地跟着黄舞蝶來到灶房,临时学起做菜來,黄舞蝶学做菜的认真程度不亚于刘琦向黄忠学剑,
黄忠府的膳房分两排一溜十几张桌子,在古代用餐是分桌制,每人一张小案桌,桌上摆上十几份相同的菜肴,不象后世的大圆桌十几个人可以围坐一起,
月上中天,丰盛的菜肴,都热过两遍了,黄忠与刘琦、黄叙及陈春等四位贴身卫士才兴冲冲地來到用膳房,
黄夫人低声与黄忠耳语了几句,然后向刘琦欠身施礼,说道:“略备酒水,菜肴简单,怠慢公子了,请见谅,”
刘琦还礼,知道古代女子不与男子同桌用餐,指了指餐桌,真诚邀请道:“黄夫人、黄小姐请上坐,”
“公子不必客气,我等稍后用膳,”黄夫人拉着黄舞蝶的手,对黄忠道:“夫君与公子畅饮,妾身暂且告退,”
黄忠并不觉得沒有老婆与女儿同室用餐有什么不妥,朝黄夫人一挥手:“汝且退下,吩咐管家好酒好菜侍候就是,”
“是,”黄夫人与黄舞蝶退席,黄舞蝶用充满幽怨的眼神关切地瞟了眼刘琦,极不情愿地离开了膳食房,
刘琦也不好说什么,只想着以后亲近的家人在一起用餐还是不要分桌的好,满满大圆桌坐在一起其乐融融啊,记得离开襄阳去江陵寻勾践剑的当晚就是和管家刘忠、文岱、陈文和陈武等卫士,还叫上了环儿一起,在山谷中的大本营男女同桌共饮是多么的和谐融洽啊,
“公子,各位壮士,请,”黄忠端起酒杯,朝对面就座的刘琦及陈春等四位卫士,用手左右摆了下,一口干了,
刘琦举杯相迎也是一口干,连着几杯酒下肚,菜倒是沒顾上吃多少,黄忠的话就多了起來,大赞公子刘琦乃星宿下凡,竟然两三个时辰内将其十几二十余年练就的剑技、骑术及弯弓射大雕的绝大部分功法给学到手了,
刘琦也有几分醉意,庆幸学得黄忠舞剑、骑马、射箭三大技艺,心中暗自沾沾自喜,但面子上却始终表现的极为谦逊卑恭,回赞师傅技艺超群教得好,而并非是刘琦学得好,说是有朝一日刘琦用所学技艺冲锋陷阵在乱世的战争中杀出一片天震惊八方之时,定是师傅黄将军名师出高徒了,
男人借酒助兴,酒上头了,话自然多,不过,黄忠与刘琦之间似与喝不喝多酒无关,毕竟师徒的情份摆在这里,
酒过三巡,月渐偏西,黄忠父子与刘琦、陈春四卫士打着酒嗝,黄忠似醉非醉地问了句:“公子,听说上回公子府前,犬女蝶儿大撒了一把梨花瀑雨针,”
刘琦不知道黄忠谈得好好的怎么说起黄舞蝶來,酒喝多了,头虽有点晕,还是如实回答:“是的,师妹的梨花瀑雨针端的厉害,幸得师妹出手相救,否则,恐怕愚徒今天也见不着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