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夫人一句“我家女儿待字闺中”确实起了个“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作用,表示竹筒里那包暗红血色的小香袋是黄舞蝶少女来潮,是个正儿八经的待字闺中的大姑娘了。
“师妹天生丽质,定能找个好婆家。”刘琦顺着托了句,顾左而言他,刘琦的智商并不想用在判断眼前的香灰袋究竟是何许女子使用的问题上。
“唉,女大不由娘啊,但愿吧。”黄夫人叹了口气,心事重重,想着刘琦与黄舞蝶似有缘份也很般配,然却地位悬殊,也就不愿多想,搬过案桌前的小凳子给刘琦,“公子,请坐。”
刘琦并没有就坐,道声谢夫人后,便向黄夫人如实相告黄叙所患羊癫疯,幸遇神医华佗游医荆襄,须征得父母同意才可施行利斧开颅的手术。
祥告黄叙病情后,刘琦见黄夫人听得很是紧张,脸都变色了,便能感知黄夫人的内心在做艰难的抉择,刘琦带着悲伤的语调说道:“夫人,华佗先生说了,若不及时救治,恐怕师弟时日不多。但此术风险极大,稍有不慎便会……”
刘琦不愿说出死字,黄夫人却听得心惊肉跳,声音都有些发抖,泣不成声:“我儿命苦啊……”
“夫人,师傅远去江陵,此事又急,师弟手术之事,还须夫人早作决断。”
“我个妇道人家,哪能有什么决断,若能用我命来换叙儿康健,我倒是毫无犹疑。只是,利斧开颅,闻所未闻。脑袋都砍了,又如何能活?师母心里实在没底啊。呜呜呜……”黄夫人说到伤心处突然号陶大哭起来。
“夫人,夫人。”刘琦见状,手足无措,最见不得女人哭哭啼啼,本想轻拍黄夫人安慰下下,可这男女授受不亲的,若给师母擦拭眼泪的话,恐有失大体。
就在刘琦茫然之际,听到母亲哭泣的黄叙和黄舞蝶急急地步入进来,想必刘琦与黄夫人的对话,在成衣铺里的兄妹是听见了。
黄舞蝶抹着眼泪,泣不成声,上前搂住黄夫人,一口一口地喊着:“娘……娘……”
又见黄叙扑通一声,哭喊了句:“母亲,我愿接受华佗先生手术,与其等死,不如一搏。”
“哥……”听黄叙如此悲壮,黄舞蝶已是无语泪流,刘琦不由得对黄忠一家生出无比同情,瞬间对哭得梨花带雨的黄舞蝶生出一种莫名的心疼。
“叙儿,叙儿……”黄夫人一时也没了主意,除了呼唤黄叙,不敢想象也不敢面对手术后可能失败的后果。
黄忠不在,就这么一家子哭来哭去的也哭不出个结果来,刘琦心里很是烦躁,在黄夫人面前,对于黄叙是否要施行开颅手术,刘琦没权自作主张。
“母亲,家里已为我负累太多,请早下决定。儿怨命不好,决不怨父母。与其苟且偷生,不如痛快一刀。”黄叙悲伤过后,痛定思痛,态度很决然,听者无不动容。
黄叙站起身来,又对缀泣不已的黄舞蝶说道:“妹妹,若哥走的早,妹妹就替哥尽孝吧。”
“哥……”黄舞蝶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
“公子,这可如何是好?”黄夫人求助地目光紧盯着刘琦,黄叙动不动开颅手术,对黄夫人来说都是两难的决定,人生面临这样的决定真的很残酷,就好比两个情经常问道的经典的选择题,女的时不时会问男的,假如你母亲和丈母娘同时落水,且只能救一个的情况下,你会救谁?
“夫人,开颅手术风险虽有,但华佗先生乃一代神医,如扁鹊重生,至今未曾失手。只是先生慎重,如此大病,须禀得父母同意,也是常情。”刘琦不好明确表态,更不好再次对黄夫人说什么如果黄叙不动手术的话也活不了几天,等到死时来后悔就晚了。考虑黄夫人的感受,刘琦就是想劝说黄夫人决定动手术,也要尽量避讳一个死字。
“公子话虽有理,可我右眼皮老跳,心里着慌啊。”黄夫人犹疑不定,还是下不了决心,刘琦只有干着急,心想妇道人家还真是在大事面前缺乏决断的勇气与能力。
“娘,就不要难为公子了,决定吧。哥哥说的对,与其等死,不如一搏?人终有一死,何足惧哉?俗话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若哥哥先于我去,我愿终生不嫁,侍奉双亲。”黄舞蝶突然跪倒黄夫人脚下,脸上挂着两行泪,但眼神却是无比的镇定。
“傻丫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说啥子疯话呢,娘可不敢留你在身边。”黄夫人说此话时有意地望了眼刘琦,这么一双女儿又哭又跪的,心都碎了。
有感于黄舞蝶的侠女豪情,望着惹人心疼的师妹黄舞蝶,刘琦突然心血来潮,意念间闪了下,真是天赐良机,获得漂亮师妹黄舞蝶芳心的机会说来就来了,刘琦没有半点犹豫紧挨着黄舞蝶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声音感天动地:“夫人,师弟有骨气,定能有大福。若师弟真有个闪失,琦愿终身侍奉师傅和师母,照顾小师妹。”
刘琦本想由着性子学一句黄舞蝶终身不嫁的话,来上一句终身不娶,还是忍住了没说,这承诺可乱许不得,万一华佗失手了,相信神色坚决的小师妹黄舞蝶能做到终身不嫁,但刘琦是做不到终身不娶的,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