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嘴安罩,铁蹄缚布,刘琦一行快马绕过主城向城西辅城门疾驰,二刻功夫便到西城门。
辅城门稍偏较主城门要小,护城河也不算宽,因门对险峻龙山,易守难攻,蔡瑁并未多加提防。只因刘忠向刘表举荐鄂焕,刘表恶其貌,又推给了蔡瑁,蔡瑁也恶其貌,便将鄂焕打发到了远离襄阳繁华深处最不受人关注的西城门。
刘琦领十几骑精锐快到西城门时,天已黑得难辨五指,隐隐约约一铁塔般的人形手握一长杖立于城门口,想必就是鄂焕其人了。也见鄂焕身旁立有几小卒,城门已关,护城河吊桥已起,要想出城,必要过了鄂焕这一关。
就见刘琦一行马到城门口勒住缰绳“吁吁吁”时,勿见铁塔汉子将手中长杖一横,大喝一声:“来者何人?城门已关,还不滚鞍下马。”真滴是奇人奇声如撞洪钟,吓得城墙角落的蛐蛐都不敢叫了。
“放肆,敢辱我家公子,找死不成。”只见陈夏、陈秋同时飞身下马,两杆长矛护在刘琦面前,怒目圆睁,不过,夜黑如墨,除了声音的大小没人能看出表情。
“哇呀呀……”鄂焕见有人喝斥自己,堆积了半年之久不得志的郁闷此刻象山洪暴发一般,挺杖便向夏秋两卫士砸了过来。
夏秋两人也不是吃素的,今番儿本想在公子刘琦面前表现的,哪由得鄂焕逞能,两人挺矛便架,只听咣当咣当两声巨响,两个精锐卫士的虎口震得生疼发麻,差点手中长矛都震落了,而对面之人却没半点反应,真是力大如牛,鄂焕才砸下又轮杖二次再砸。
“护住公子。”陈文大喊一声,只见四个手提长长砍刀的卫士,随着陈文话音起,飞身下马朝四个方向齐齐向鄂焕砍去,就这样,乒乒乓乓四个手拿砍刀的卫士和鄂焕在城门口对打了起来。
陈夏、陈秋退出圈外,护住公子刘琦不离半步。
刘琦的视力不错,尽管没有半点星光,近前还是能依稀看出鄂焕手中使的不是杖,真的是一杆方天戟。鄂焕确实不耐看,倒也不是奇丑无比,人长得高大勇猛,臂力过人,似有勇无谋,只是脾气过于暴燥,若能收之为将用作开路先锋,再合适不过了。
史上有名三英战吕布,而此时四士战鄂焕,鄂焕却越战越勇,方天戟使得密不透风,若是马上使戟,四个卫士便不是敌手了。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看上去鄂焕与四个卫士打得热闹,实际都是招招发狠,刀刀要人命。刘琦知道鄂焕的武备技能那是一流的,不用再看热闹了,就算全部卫士扑上去,一时半会也分不出胜负来。
时间紧急啊,要是因此事多拖了几分钟,赶不上策应刘忠就麻烦大了,刘琦心里那个急啊。
那鄂焕端的是力大,只要卫士兵器被其方天戟一磕碰,卫士便要过好几秒才能握稳再杀,如此下去,卫士定要落下风,士气必要受影响,刘琦来三国生平第一次带兵,断然不能让鄂焕给弄丢了威信。
刘琦已看出了鄂焕的生死门,嘴角一扬,朝陈文一挥手:“陈文,掌灯。”
“是。”陈文应答一声,早有准备的另外几个卫士立即点燃了松子火把,顿时照得城门近处亮如白昼。
“都住手。”刘琦一声断喝,刚才还乒乓作响的兵器碰撞声嘎然而止,各自跳出圈外,四个手握大砍刀的卫士手臂已震得麻木,气喘不休。
鄂焕却大气不喘一下,竟嫌打得不过瘾,嚷嚷道:“咋滴停了嘛,来来来,尔等一起来,我与你们大战三百回合。”
此时火把已燃起,刘琦定睛一瞧,鄂焕长得还真不敢让人恭维,人家都是五官端正,他却是五官挪位;人家都是披挂盔甲,他却是虎皮豹裙。除了人高马大,力大如牛外,总得给人的感觉完全就是一个另.类的猛.男嘛。
如此猛.男,可谓是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啊,刘琦心里已拿定了主意,故意拿话激鄂焕:“匹夫之勇,不足挂齿。”
“什么?你是何人?大言不惭,信不信我一拳就要了你的小命。”鄂焕还真是受不得激将的人,对面前这个相貌堂堂人称公子的人暴跳如雷。
“他是我家公子,荆州……”陈文还未及说出刘琦是荆刺史刘表的大公子时,却被刘琦拦住不让说了。
“你不要问我是何人,我也不问你是何人,就咱俩打过一番再互相通报,你说行也不行?”刘琦挑衅的目光望向鄂焕。
“行,干嘛不行。”鄂焕马上答应,却又满腹狐疑望向刘琦,问道:“就我俩?”
鄂焕还真不相信面前略显瘦弱的刘琦敢与他单挑,刚才四个武艺超凡的护卫都差点败在手下,一个文弱公子竟敢挑战,真是自不量力。
“公子不可,此肖小力大无穷,还是一起拿下他,免得误了大事。”陈文劝道。
刘琦摆摆手,镇定自若,宽慰陈文道:“不碍事,就几钟而已。”然后面朝鄂焕,又道:“正是,就我俩。小赌一把,仅一招我便可赢你,敢不敢赌?”
“赌,干嘛不赌。”或许赌是男人的天性,自古有之,打死鄂焕也不相信这世界有一招致敌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