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荏苒。春去秋來。半年匆匆而逝。
近日对于正元道可是特殊的一日。此时玄玉峰下。锣鼓齐鸣。丝竹悦耳。但见道路两旁。禁卫军铁甲森森分立两侧。碧空中旌旗招展。
整个玄玉峰从山门开始一路帐舞蟠龙。帘飞彩凤。道观生辉。无不庄严肃穆。由国师韩湘子主持。仁武大帝轩辕桀登台祭天。是以从早晨开始整个正元道便忙里忙外。到了现在龙辇距离山下不过半里。
广元大仙带领道中百余弟子早已站在山下静候多时。但听得一匹骏马疾驰而來。骏马上一人铁甲森森。腰悬宝剑。拱手喝道:“圣上驾到。”
道路两旁百姓跪倒在地。哪里还敢抬头。唯独正元道百余弟子身着青衣道服。背负长剑分立四方。威风凛凛。广元子一身白衣长袍。上画鱼龙八卦图案。躬身拜道:“恭迎陛下万岁。”
霎时身后。百余弟子一齐拜道:“恭迎陛下万岁。”
但见的一对对龙旗招展。禁卫军十余铁蹄当先而來。身后一尊黄金龙辇三丈余高。被十六匹骏马拉着徐徐驶來。
龙辇上珍珠玉帘被拉开一角。一人五六十岁年纪。气象威严。丰神俊朗。眉宇间透出一股股英气。身着金黄冕冠袍。向着底下正元道弟子扫了一圈。而后目光落在广元子身上缓缓道:“虚音师叔今日可曾來了。”
广元子忙道:“來了。來了。虚音师叔已经在山上。只是人皇他老人家沒來。恭迎陛下上山”。
“來了就好。我们这就上山去”。话语声传來。那帘子又缓缓落下。霎时正元道弟子中十余人御剑凌空向着山顶而去。
圣驾过后。广元子就要转身。忽听一人喊道:“广元师伯。别來无恙”。
广元子转身看去。见一人高大威猛。虎背熊腰。一身锦衣绸缎。看上去四十年纪。一双眸子炯炯有神。正是当今陛下颇为青睐的二皇子轩辕宏英。心里暗想。如今这大夏皇朝大臣分为两派。除了个别老臣依旧拥戴旧太子轩辕三郎。其余大都向着二皇子靠拢。便是他的师弟大夏国师韩湘子也站在二皇子一边。
心里思索着。这若是太子还沒下落。这皇太子之位怕是非轩辕宏英莫属。当下凑上前笑道:“二皇子近日可好。你可是有好些日子沒來玄玉峰了”。
“实在是政阁杂事繁多。这才沒有上山拜见师叔”。轩辕宏英回答着。两人寒暄一番。一同向着山上行去。
天子祭天。向上天乞求福祉。圆形的祭天神台足有百余丈宽。正中央一尊一丈高九耳青铜鼎香烟袅袅。大鼎前方一方红木香桌左右各插着一张黄旗。上面道符笔走龙蛇。金光灿灿。
红木桌上。一方金灿灿的香炉光华夺目。正前方是二十四位神尊牌位。但听得一声铜锣震响。祭天大典就此开始。
天台之上黄旗飘荡。烟雾袅袅。朦胧的光华一片。将整个祭坛笼罩显得更加肃穆。便在这时。仁武大帝轩辕桀气宇轩昂。金色大袖一挥。大步上前踏上祭坛。
祭坛下顿时安静的沒有一丝声音。忽然一阵刺耳的对话声响起。让一众文武大臣大跌跟斗。台下铁甲森森禁卫军将祭坛团团围住。便在西南角上。一对胖子正大肆喧哗着。胖子路南天对着他爹威远将军路昌鹤滔滔不绝讲述自己的所见所闻。
“老爹啊。等有一日我把他匡到北岭來。你可要替我主持公道。咱爷父俩非把他打残了不可”。
“你说的那小妞真有那么美吗。你还能打满分。”路昌鹤坐在长椅上。目吐精光垂涎欲滴道。
“可不是。那身材。啧啧。比烟雨楼的任何一个妞要好。你是沒见那腿有多长。那曲线……啧啧……”胖子说的唾沫飞扬。心里满是不甘。忽然胖子觉得不对。发现四周无数目光正向着他父子二人看來。
旁边一位老臣瞥了一眼笑道:“威武将军当真名不虚传。看來少将军也已经得到您老的真传了”。霎时周围哄笑成一片。路昌鹤坐在那里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心里暗骂。这臭小子怎么在这种场合聊起女人來了。
众人正私底下暗骂这一对狗父子贪婪好色。卑鄙无耻。当真该推出无门斩首。或者纷纷关入大内处以极刑。便在这时忽的吹起一阵大风來。四面风声大作。天台上旌旗摇曳。迷蒙的光霭渐渐消失。整个天台凭空升起一层大雾來。黑雾缱绻。风沙四起。直让人睁不开眼。
狂风呼啸。旌旗蔽空。整个天坛陷入一片迷蒙雾气中。再也听不见一毫仁武大帝的声音。
路昌鹤说话不着调。但毕竟是威武大将军战法沙场数十年。见此异象。当下猛地从座椅上站起。眸光似电虎吼一声:“十八禁军太保何在。快随我冲进天台护驾。”
说话间。腰间寒光一闪一柄宽刃巨剑光华夺目。杀气腾腾就要向着黑雾里冲去。忽然身前闪出一道身影。大夏国师韩湘子手执一把桃木长剑厉喝道:“陛下祭天大典。关乎国家气运。旁人不得靠近。正元道弟子听令。胆敢靠近天坛半步。杀无赦。”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旁边文武百官无不惊骇。慌乱之下不知所措。只是呆呆的望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