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片黄色的海洋,一望无垠,大沙漠浩浩渺渺,起伏不断,人在其间,显得那么渺小,这就是沙的世界,北岭的荒原……
落霞共长天一色,沙漠上狂风袭來,沙粒飞扬,天昏地暗,沙漠平平展展,一直铺到天边,在天和地相接的地方,那一片黄色的波浪上,有一处高高突起的沙丘,便在那沙丘上站着一个黑衣人,宽大的斗笠遮住了面目,只留出一双如夜狼般犀利的瞳孔,眺望着远方,寻找他的猎物……
伏岭,地处北岭西部,是大夏皇朝国土的最西方,此时落日贴着沙漠的棱线,大地被衬的暗沉沉的,透出几分深红,便在这里栖居着一个神秘的宗教,,长生天,
荒原人筋骨强健,力大无比,黝黑的肤色与粗制的兽皮是他们身份的象征,也是长生天赐予他们的福祉,不过今日于他们却是一场血难,长生天并沒有如传说中一般眷顾他们,血腥的屠杀就此开始……
沙丘上百余道黑影握着利刃奔走着,脚落在沙地上沒有丝毫的沙尘,远处的荒人部落愈來愈清晰,血腥的气息也愈來愈重,
“杀,”站在沙丘上的黑衣人动了,像雄鹰一般突兀的飞了起來,在那一座座岩石堆砌的石屋中,有一座高大威严,俯瞰四方,那里便是他的目的地,也是他此次行动的目的,
狂风开始肆虐的呼啸,霎时狂沙漫天而起,裹夹着一声声凄厉的惨叫,鲜血飞溅染红了灰黄色的基石,婴儿啼哭着,妇女哀嚎着,勇敢的荒人战士握紧手中的弯刀拼死挣扎着,一群黑衣的野兽屠戮了这片地域,不到一个时辰这场杀伐便划上了句号,
到处是尸骸与鲜血,黑衣人四处走动着寻找活口……
中央的古堡高大无比,正中央一尊金色宝座璀璨夺目,苍老的法师握紧了手中的权杖,嘴角因为愤恨与害怕不停的抽搐着,一股股白沫留了出來,他身上的灵力消耗殆尽,面前的黑衣人太强大了,自己毫无还手之力,
“想不到如此偏僻的地方,居然还有分身一镜的修士,不过实在可惜,这样好的道尊就这么毁了,”黑衣人兀自说着,眸光向着大殿里扫视,忽然神色冷冽起來喝道:“说,荒人的战神甲在哪里,”
“禽兽,你们都是禽兽,烟雨楼的狗腿子休想得逞,我死也不会说的,”法师骨瘦如柴,长长垂落的灰白发丝搭在蠕动的嘴唇畔,声音很微弱却无比坚毅,
“是吗,好得很,好久沒吸食分身境的高手了,哈哈哈……”刺耳的笑声传出,黑甲人忽然间飘到了老法师面前,如玉葱般纤细的手指猛地向老法师天灵盖拍去,
“是……是你,吞天魔功,”老法师闭上了眼睛,像是坠入了地狱一般,在那金漆的宝座上,深深的烙下了两个字“乌鸦”,
“老匹夫,你不说就以为我找不到么,”黑衣人说着,指尖更加用力深深嵌入骨髓之中,一丝丝黑血沿着老法师的额头渗了出來,
过了半盏茶时间,黑衣人长长的舒了口气,嘴角露出一抹笑容,向着大殿后面一步步走了进去,便在那里他终于得偿所愿拿到了荒人亘古传承的法宝,,战神甲,
黑色中蕴含着神秘的光泽,像是魔鬼的眼睛,强大的气息让人颤栗,一串串玄铁锁链被轻轻触动了一下,发出一阵阵涟漪般的碎响,
“很好,这战神甲我找了半年,终于到手了,郝连叶羽,这可是你自找的”,黑衣人兀自说着,却不知何时自己身后突然多出一人來,那人穿着黑色长长的斗篷,带一张人皮面具,无声无息似鬼魅一样,
“谁,”黑衣人打了个冷颤,霎时毫不犹豫将长剑挥了出去,再看那神秘人早已退在三丈之外了,
几乎一息时间,黑衣人手腕一翻将战神甲收入囊中,转过身看到了带着面具的鬼面人,“呵呵……原來是楼主的人,说吧,是不是又有活了,”
“乌鸦好俊的身手,楼主可沒叫你带人屠戮荒原啊……咳咳……老朽此來,是想请你去楼里一趟,这次的任务大概你很有兴趣,”鬼面人看不出是何表情,徐徐说道,
“哦,我感兴趣,莫不又是分身境的高手,这样的好活不是向來留给杜鹃吗,这我到要听听一了”,黑衣人玩笑着道,
鬼面人弹指挑起了一支烛台,忽然手腕一挥,燃着火焰竟跳跃着渲染出一幅画面來,在那话里正有一个人白衣胜雪,剑眉星目,看上去十分不凡,
谁知黑衣人看了这画面之后神色大变,呼喝道:“是他,在哪里,”
“羽化山庄”,
“东土,此去东土万里之遥,等我赶到羽化山庄,怕他早已消失的沒了踪影”,
鬼面人指尖的拉抬缓缓熄灭,轻轻道:“如果开启时空阵法呢,”
“时空阵法,你是说雨花山庄有楼主留下的祭台,”黑衣人听闻这句话,眸光立时炽盛起來,烟雨楼强大无比,单从底蕴讲,便有十几种世间罕见的阵法,其中时空阵法能将人传送到任意一个建有祭台的地方,可谓鬼斧神工,
想到这里,黑衣人笑了,笑的很灿烂,看上去却又有些吓人,这笑容已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