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来,好象谁求了你似的,岂知我唐家从来不希罕哪。既然你不情我不愿的,拜托千万别再提起亲事了,赶紧给你家的闺女找合意的去吧,大家各走各路还是亲戚......最后甚至告诫道,这一边自说自话上赶着一边玩变卦的作派,千万别再端出来现了,大家都得要脸哪。
这难听话一撂到邢家,邢家人自然觉得十分没脸。
而唐邢两家也此时才知道,原来之前那反复的主意都是邢姑娘自己拿的,邢阁老压根不知道。唐玉琦上门时,邢阁老并不在家中,后来知道了原委,虽依然不做理会,但心里也有些恼。私下对自家闺女道:“不成便罢了,邢家也不是非他不可。茹儿娘亲不在京中,你多带着茹儿出门走动走动,再看看旁家吧。”
丁太太把话传到唐家,唐玉琦非常开心。这才是真正的boss呀,说话也应该是一言九鼎的吧。至少,没有了邢家,老娘想给他订亲,也得先找到人再说啊。真的,他也不想那么刻薄地闹上门去,可他没别的法子啊。之前闹了那么一场,也只拖了娘亲两个月,最后连最疼他的老太太都不松口。如今,他也只能拖得了一时算一时,解决一个是一个啊。
唐玉琦不知道的是,那天邢阁老下朝回家知道了后,其实并没有生气,反而是哈哈大笑着道:“真真是两个孩子,随便他们闹着玩吧。”
而唐玉琦听到的是唐大太太叹着气的埋怨:“琦儿此事大失分寸。人家是女家,怎能就如此闹上门去,太不给人留脸面太失礼了。人家姑娘还要嫁人呢,被你这么一搅和,传出什么名声去可怎么得了,不是影响人家姑娘一辈子么。还有邢阁老,一向于长辈们同朝为官司多有往来,怎可以如此得罪,结亲不成你又何苦结仇呀......”责令唐玉琦上门诚恳赔罪道歉。
其实唐玉琦闹完也觉得自己过了,反正如今亲事也黄了,道个歉怕什么,负荆请罪他也干哪。
这是邢阁老第一次见到唐玉琦,嗯,仪表堂堂一表人材,是个好孩子呢。
邢阁老脸上笑眯眯的很和气,完全没有气恼的样子,不但没有对唐玉琦发难,反而问了他许多长辈关心后辈的话题:读书习武的事儿,日家生活习惯,未来志向发展......很哥儿俩好地聊了半天。
当听说唐玉琦立志要去投军,争功名之后才成亲时,邢阁老表示大为赞赏,说他先立业后成家的宏伟梦想和他当年很相,并道:“现在国家四海升平,久无战事,军队并不大规模扩军,并且就算参军也没有多少机会立军功。你若真想投军,我可以介绍你去南襄那边。我家大儿就在南襄城主政,虽非军方,但与当地驻军都是极熟的。那里临界西姜,时有兵乱,且境内的山势险峻,陵壑众多,时有乱匪藏匿,是目前我朝最容易立军功的地方。”
并立时要为他写封荐信去。
唐玉琦并不想要邢阁老的荐书。他甚至没有认真想过从军的事儿,他也只是那么一说而已。如果真需要家里人帮助,他爷爷混了一辈子军队,甚至带过左军出征,如今虽半隐退,但依然在京都指挥司挂职指挥史,如何没有军方势力。只是邢阁老十分客气热情,很有些盛情难却。唐玉琦想自己本来是来赔礼的,没必要过分推让客套再让人恼,便随意应了。只说有需要再来求取即可。
而邢阁老面见了唐玉琦之后,却觉得这孩子老实厚道的很,家世又好,相貌又好,学识什么都不错,只是少些历练,十分的难得,便发话同意了两家的亲事。于是唐邢两家便都暗暗安排起来。
那时邢茹萍曾问祖父:“就这么定下来,若唐玉琦死活不愿呢?他可是要等着那贺家小女呢。”
邢阁老笑道:“子女的婚事,向来不由自己作主。——别以为你几次用我的名义拿主意我真不知道!你便是用我的名义说话,最后行或不行还都由我说了算。唐家也是如此,闹不出什么花来的。至于外面的女人,你只需记住,男人在外面不管怎么玩,总归是要回家的,以后成了亲,你就是他的家!”
于是某一天,两家就这么请了大媒交换了庚贴正式订下了亲事。
唐玉琦完全被蒙在鼓里。他从放出来后,身边已经换上了高手跟从,他也只当娘亲担心他想不开又跑了。可等后来觉出不妙时,已经什么都迟了。只等到府里人人皆知他已订下亲事后,这悲催的少爷才发现为毛作为当事人,他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才明白原来从头到尾,唐家也好,邢家也好,丁舅妈也好,都对亲事在按步就班地进行着:双方家世——满意,双方人品——满意,于是订亲。至于当事人的想法,或者说唐玉琦的想法,并没有人在意。
唐大太太的妥协,不过一场小戏而已,只不过为了唐玉琦别闹得她心疼,还能神采奕奕地被邢阁老相去。
到于邢茹萍和贺明玫选谁的问题,简直不是问题啊,因为两女的优劣简直不用比较啊。
一说出身,一个清流世家出身,祖父任职内阁,父亲为一方大员,嫡女。一个出身草莽,父亲暴发户般立了战功得了圣宠而已。——从来战争,立战功的人多了去了,得官职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