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仞雨向龙鹰道:“照你估计,敌人的主力大军何时开至?”
龙鹰沉吟道:“由于骡子和牦牛行走缓慢,明天黄昏前抵达沱沱河,已很有效率。可以想象由于多玛被王子截断交通,欠缺粮食物资,加上又要应付从南面返来的众多兵员,今次敌人的奇兵部队,必兼上运送物资粮货的重责。”
风过庭道:“如此,敌人会在沱沱河南岸结营,好好休息,待人马回复体力,然后渡过沱沱河。”
万仞雨道:“应否立即通知田木金方和林壮呢?”
龙鹰目光投往沱沱河,笑道:“这地方一目了然,我们看见的,他们也看得见,何况早拟定好作战计划,便让他们安心休息,明夜藉黑暗的掩护潜过来,更为妥当。”
万仞雨道:“敌人倚河设营,我们的部队还要渡过宽阔湍急的沱沱河,始可发动攻击。”
龙鹰悠然道:“敌人自会建桥修路的让我们走,何用担心渡河的问题?在来此之前,他们至少越过比沱沱河大上一倍的怒江,经验丰富呵!”
美修娜芙贴着他耳朵道:“看到你谈笑用兵的神气模样,美修娜芙情动哩!”
龙鹰既甜蜜又怕被两人听到,连忙续说下去,道:“所以今晚我们可以好好睡一觉,一切待明天再说。如有敌人接近,我会自然醒觉过来。”
风过庭笑道:“你可安心和美修娜芙卿卿我我,继续说永远说不完的情话。监视敌人的大任交给我的乖鹰儿,若有异动,牠会弄醒在下。”
美修娜芙不依的扭动娇躯,嗔道:“风公子偷听人家说话。”
万仞雨大笑而起,过去扯着风过庭朝远处走,道:“我们到另一山头睡觉,以免无意中偷听到美修娜芙向龙小子说的枕边话。”
翌日清晨,约二百人的先锋队抵达沱沱河,派出侦骑,沿岸搜探,其他人就在南岸竖起十多个营账,探测河段的深浅急缓。
龙鹰等仍藏身对岸丘陵区的疏林里,看着对岸敌人的活动。
万仞雨问道:“是时候了吗?”
龙鹰好整以暇的道:“让他们多休息两晚,好过陪我们在这里捱冷。”
风过庭笑道:“你的话于理不合,可知又另有鬼主意。”
万仞雨道:“是否要执着你襟口才肯说?”
龙鹰探头往石外看一眼,笑道:“小弟怎敢,只是想待敌人建立浮桥,部分人已渡河,天一半地一半之际,方祭出绝活,目标是不费一兵一卒,却赢得扭转整个高原形势的全面胜利。”
美修娜芙娇声道:“夫君大人呵!怎可能没有折损呢?敌人的兵力远在我们之上呵!”
龙鹰轻松的道:“美人儿没听清楚吗?我说的是不费一兵一卒,而不是与敌交战。”
风过庭欣然道:“早看穿你是另有诡计。”
龙鹰道:“战争有战争的手段,政治有政治的手腕。你道政治是甚么呢?就是不管他奶奶的甚么歪理,也要正气凛然的说出来,好像天经地义的模样。何况我说的是正理,加上压倒性的优势,保证声到功成。哈!以政治手段解决一场战争,还有更爽的事吗?”
万仞雨和风过庭终于明白过来。
到午后时分,敌人的大军陆续抵达,在沱沱河沿岸设置营账,建立起简单却有效的防御工事,又在高处放哨,尽显精锐之师的雄姿,军容鼎盛。
黄昏时,大队骡子牦牛,负货而来,南岸的广阔地区,填满骡、牛、马嘶鸣的声音,热闹得像个市集。
万仞雨咋舌道:“只是牦牛,已超过三千头。”
风过庭道:“人数更在我们估计之上,接近二万五千人,只是这批人,已有足够实力攻打众龙驿。”
龙鹰道:“人愈多愈好。哈!人多好办事嘛!”
万仞雨失去笑的兴致,沉声道:“若你的政治手段行不通,怎么办?”
龙鹰双目魔芒遽盛,道:“那就是他们的时辰八字生得不好,没法回家与妻儿团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