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宗政司棋身着夜行衣小心翼翼地行走在皇宫大院的高墙红瓦之间,身形在这夜间如灵狐般灵动,巡逻的侍卫捕捉不到半点声息,她身后还跟着速度灵活不属于她的小巧身影,正是肉包子和馒头。舒榒駑襻
“其实你大可以直接让你未婚夫帮你拿出来的!”倾修懒洋洋的声音在耳边回响,唯有宗政司棋能够听得见。
宗政司棋面色顿时一僵,磨齿道,“他不是我未婚夫!那个什么劳什子的指腹为婚我才不会承认!”
“呵呵,不过这定魂草是顶级灵药,就算你要他也不一定会给你。”
倾修的声音不再传出,宗政司棋一个人穿行在黑暗之中,耳边只余‘呼呼’风声。
第一次进皇宫偷东西,不免得有些紧张,她随手抹了一把额上的汗珠,灵活地钻入了深宫之中。
循着地图,她在黑夜之中寻找着皇宫藏宝殿,虽然不知道将会面对什么,但今日不管用什么方法,她定要拿到定魂草!
京城十大家族,宗政家族当仍不让的第一,第二便是身为皇室的西门家族。
宗政家族的宗政惊凤是楚京唯一的紫阶,而后便是皇室的蓝阶强者,再下就是即将冲破蓝阶的西门罄,若是运气不好,遇到了那蓝阶高手,便只得进内天地中躲避伺机下手,若是遇见了西门罄——
宗政司棋想到他脑子里便是一堆乱麻,干脆不去想这可能。
前面是一处重重叠叠的宫殿,藏宝殿不远了。
借着昏黑的月光,宗政司棋看清那宫殿楼牌之上的三个大字。
罄王宫!
是西门罄的寝宫,虽然是封了王的皇子,但是她一直住在皇宫之中,离藏宝殿最近,可以随时进藏宝殿阅览各种功法书籍。
这么晚了他在干什么?
宗政司棋突然萌生出好奇之心,反正也顺路,何不去偷偷瞧瞧?也不知道他身上的伤口怎么样了。她小心翼翼地猫着腰,朝罄王宫而去。
“是去看你的未婚夫吗?”倾修的声音突兀响起,宗政司棋吓得一个哆嗦,心肝脾胃一阵抖动,有种做贼被当场捉住的错觉。
“谁说我是去看他了,我只是去查探敌情,我现在是在做贼!”宗政司棋说得冠冕堂皇。
“若是你想去看他,可直接说,你们是未婚夫妻,这是理所当然的。”倾修的话语从来都是淡如清风,但实则句句暗藏杀机。
“那我便直接闯入藏宝殿杀它个措手不及就如你的意了吧!”宗政司棋冷飕飕地咬牙。
内天地中正品茶的某人打了个寒战,一股凉意自脊梁骨直冲上后脑勺。
“那你还是去探探敌情吧。”
倾修再次闭嘴,宗政司棋朝着那还灯火通明的寝宫而去,将自己的气息隐藏起来,扒在窗缝上,看着房内的情形。
房内虽然豪华,但异常的简洁低调,西门罄正低头执笔清描尺素,写写画画,认真至极。
平日里西门罄总是随意地穿着一件方便修炼用的长袍子了事,但今夜他却是身着一件淡黄色蟒袍,袍子上纹着几条张牙舞爪的蟒纹,头顶金镶玉冠,自骨子里透出皇家特有的高贵气质,在灯光之下那眉若玉雕,唇似冰刻,深邃的五官投射下点点阴影,那专注的眼神,更让他显得神秘更迷人。
宗政司棋从来没有发现,原来西门罄竟然是一个如此绝美出色的男子,比之宗政司棋见过的那白衣男子多一分霸道,更多一分张扬,让人心醉。
直让她看得移不开眼,一颗少女心猛烈地撞击着胸腔,有破体而出的冲动。
这时,寝宫门被撞开了,一个十四五岁淡紫色衣裳的美丽女孩儿扑哧扑哧地就闯了进来。
宗政司棋一缩脖子,有情况啊!
那女子风风火火地冲向了西门罄,拉住他的长袖,不依不饶地晃着,“皇兄!你明天带风哥哥带宫里来玩嘛!我都好久没见到他了!”
西门罄眉峰一聚,将笔搁下,“静安,不得无礼,你不小了,不要老是粘着阿风。”
被唤做静安的女孩儿垮下脸,嘟着嘴,可爱十分,宗政司棋猜想着她应该就是西门罄的同胞妹妹西门罄静安了。
她一脸不悦,“等我及笓了,我就去找父皇下旨,我要嫁给风哥哥!”
她说的风哥哥自然就是宗政风,西门静安一直都心仪宗政风,奈何身为公主不能时常出宫门,是得央求西门罄时常将宗政风带入皇宫。
西门罄宠溺地刮刮静安的俏鼻,“你是公主,怎可如此莽撞。”
皇室之中,婚姻从来都是身不由己的,但他不信,他的婚姻只有他自己能做主,静安的婚事,他也一直放在心上,毕竟只有这一个同母妹妹。
“母妃说了,喜欢就要大胆地说出来!”静安昂首挺胸,中气十足,低头正看到西门罄笔下刚完成的画作,一把将之抢过来,见上面竟然画了个女孩儿,不禁一声尖叫,“啊呀!皇兄这是谁?你心上人?哈哈,我要告诉母妃去,皇兄有心上人了!”
西门罄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