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包子一听那虎啸,又是一番狂吠,然后龇牙咧嘴凶神恶煞的……躲到了宗政司棋,探出狗眼偷偷地瞧着,眼中有着人类般猫抓老鼠的戏谑。舒榒駑襻
“哼——”宗政司棋闷哼一声,拎起大铁锤,便迎上了两虎的利爪。
自从有了玄力,宗政司棋的力气越发地强大了,这两只老虎,她完全没放在眼中。
虎爪锋利,铁锤风骚,场上时时传来利爪与铁锤相撞之声。
“砰——”
“砰——”
两只老虎应声而倒,脑袋上血肉模糊,宗政司棋拍拍手,将铁锤放好,向马车走去。
她掀开了帘子,还未看真切里面的情况,一股阴森冷风迎面扑来,这晴空六月的,她不禁打了个寒战,骨头缝里都是凉意。
再看,便见马车中蜷缩着一个男子,正是宗政司棋在村头撇过一眼地白衣惊世美男,但此时他似乎陷入了昏迷,面色乌黑,身子整个的蜷在马车中瑟瑟发抖。
“喂,你怎么了?”宗政司棋将身子都钻了进去,伸手去撩开他面上散乱的发丝,但手指一触到那男子的身体,一股凉意便自指尖直达心尖,凉透骨髓!
好冷——
宗政司棋缩回了手指打了一个寒颤,满是惊异的看着那男子。
他一定是生病了!
宗政司棋出了马车,将自家的包袱解开,包袱里有一套换洗的衣裳,还有几颗上好草药,本想进城之后换些银两傍身的,但现在人命关天,宗政司棋也只好割爱了。
迅速生了火,将随身携带地小铁锅也架好打了水来装上,宗政司棋便麻利地开始煎药。
对于药草,宗政司棋有着天生的敏感。
灵芝,菖蒲……宗政司棋将随身带着的药草一股脑地下锅。
“汪!”
肉包子突然扑进药草里,死死地叼住方才它捡到的灵芝不松口。
“肉包子,松口!”宗政司棋一手揪住灵芝。
肉包子却是一反常态地不合作,将大半个灵芝都含进了嘴里,与宗政司棋展开了拉锯战。
“肉包子,你怎么了?”宗政司棋摸摸它的头,以为它是被老虎吓到了,安抚着它,但是肉包子不为所动,死叼住灵芝不松口,那眼神急切得很。
这是好东西!不能给啊!
肉包子急得上蹿下跳,宗政司棋满头雾水,最后只得让步,摸摸狗头,软语道:“好了,我知道你想吃这灵芝,我给你留一半怎么样?迟了那人就死了!”
肉包子看看马车中死活不知地白衣男子,又看看宗政司棋,只得含恨松开了灵芝,宗政司棋也不食言,当真是留下了一半给肉包子,另一半扔进了锅里熬药。
“这灵芝长得还挺好看的,九个弯弯。”
那灵芝上生了九道花纹,一圈一圈地伸展开去,乍一看,像朵怒放地野花。
肉包子死命扒住自己的那一半,含泪看着锅里翻腾的另一半。
那是九曲幻天芝啊!生死人肉白骨的九曲幻天芝啊!千年一遇世上仅此一株的九曲幻天芝啊!是本汪辛辛苦苦捡回来可以给你提高玄力的九曲幻天芝啊!
啊啊啊啊——
狗肚子里千万只草泥马在奔腾,憋屈得肉包子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喷得宗政司棋狗血淋头。
宗政司棋不懂肉包子的肉疼,专注地熬着药,她是村里的赤脚大夫,村里谁家有个头疼脑热都是来找她拿药,保准药到病除,但这男人的病着实诡异,是她平生未见的,这深山老林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也找不到真正地大夫来给他医治,便只得自己操刀上阵,死马当活马医了。
男子那一身低温甚是吓人,甚至可堪比寒冬烈冰,离他三丈远就能感觉到一股沁人骨髓的寒意,宗政司棋费力地将他移到了火堆旁边,给他披上了自己带来的仅有的一套衣裳,又将自己身上穿的外衣也褪了下来给他披上。
“肉包子,你给他暖暖身子!”宗政司棋一边熬药,一边冲着肉包子喝道。
肉包子人性化地翻了个白眼,终于舍得将爪子里死死扒着的那半边九曲幻天芝放下,极不情愿地靠到了男子的怀中,用自己小小的身躯给那男子温暖。
那男子早已经陷入了昏迷,天神般完美地眸子紧闭,修长优雅地睫毛微微地颤抖着,完美地剑眉紧紧地纠结成了一堆,印堂之间一股阴气越发地浓重。
靠在他怀中的肉包子打了个寒颤,狗毛乍竖,宗政司棋将火烧得更旺了一些。
折腾了半天,终于在天黑之时将药熬好了给那男子送到了嘴边。
将药给喂了下去,那男子依旧是蜷缩着身子瑟瑟发抖不见醒转的迹象。
本来宗政司棋便是没抱什么希望地,见到那男子此时的状态,更是一下子泄了气,她轻轻撩开他眉前遮挡的乱发,看着越发乌黑地脸色,喃喃自语,“这么好看的男人,死了真是可惜啊——”
男人怀中的肉包子抬起狗头,十分猥琐地扫了一眼宗政司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