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还是那么冷清,爸妈一定是在地里劳作。就读初中三年级的陈俊,口里含一根丝茅草,肩挎书包回到家,矮身娴熟的从门口花卉瓦盆下摸出钥匙。
手拿着钥匙在开房门,看着房门马上开启。跟随在侧的花痴女同学腊梅一把拉住陈俊的胳膊,一抹羞红霎时爬上脸颊,心窝里就像揣了一只调皮的兔子,不停的上下蹦跳。
陈俊走前面,浑然不知道旁边的腊梅在瞎想什么,也不知道她的脸颊为什么突然乏红,回头瞥了她一眼。
“你笑什么,回去。”
“不嘛!人家就是想和你单独在一起。”一副令人恶心的矫情模样,腊梅一味的自作多情,死缠烂打的一路尾随陈俊,目测就是想看看他们家的状况。
“你看见了,我们家,三间破瓦房,我和弟弟只能共挤在一间破房子里睡觉,家里来一个客人都没法安置,你还要做我的女朋友吗?”
“要做,穷捏没啥,只要以后你发愤图强,就可以出人头地。”腊梅充满憧憬的眸光,满含期望的看着她眼里的白马王子。
陈俊无语,继续往黝黑,低矮的厨房走去,顺势把一张黑乎乎貌似很多污垢,从来没有洗干净圆桌上盖住的盖子揭开,腊梅一眼就看见,揭开的盖子下碗里装的是玉米糊糊,还有一碟萝卜咸菜。
“你不会告诉我,你们家一日三餐就吃这些吧!”
陈俊淡然一笑道:“妞,你真聪明,这就是我们一家四口,一日三餐的饭。”
陈俊时刻在他认为是自然不过的笑,但是在这些花痴女孩眼里,他的笑充满蛊惑邪恶。哪怕他生气也是带着那种害死人的笑意,他的笑容就像迷幻药,迷惑得正处在青春期,对异性充满好奇心理的花痴女孩们的青睐。
腊梅呆愣片刻,嫣然一笑道:“要不,你入赘我们家,你想要什么都有。”
“你该走了,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会出事的。”陈俊依然保持一丝迷死人的笑意,半推半搡的把腊梅掀出家门,‘呯’一声关了房门。
陈俊读初三,个子各种发育超正常,成绩是班里名列前茅,家境是班里最穷,条件最差,一名靠助学金读书的学生。
陈俊赢得学校**们的青睐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但也招惹来一些妒恨,有着不平衡心态同学的仇视。
就在陈俊下课时,一位挑战者出现在校门口,这位挑战者是一年级的学弟,腊梅是他们班的班花。
初中十三四岁的男孩子,正是青春期叛逆鼎盛时期,加上懵懂的生理意识,萌发了对异性的渴求获知。在现实社会中,大部分初中生开始效仿大人们,出双入对的恋爱游戏。
这位学弟其实就是暗恋腊梅,当他看见腊梅和陈俊这位学校出了名的花花大少,(其实陈俊是无辜的,都是女生们刻意的想接近他而已,所以学校里有心人就悄悄的给他取一绰号,花花大少。)心里就岔气,故而在放学后在此等候。
“嗨!你给我站住。”学弟看着陈俊爱理不理的神态,就暴怒道。
陈俊心态好,对于这位学弟的挑衅,他没有放在心上,昂头迈步扬长而去。身后传来学弟的辱骂,他也是一笑了之。
陈俊有一种让人折服的王者风范,班上,或则是其他班上的同学,都喜欢乐呵呵的跟随在他的身后,一起泡妞,(不懂事,不知道什么是泡妞,只是在大人们口里知道这个词语,觉得顺口就时常念叨在嘴巴上。)一起爬树掏鸟蛋,一起下河摸鱼捉虾,甚至于敢把无毒蛇放置在看不顺眼女生的课桌下,值到把此女是吓得哇哇大叫。哥几个在一旁幸灾乐祸的偷偷抿嘴窃笑。
就因为有这批跟屁虫似的哥们,陈俊才会对等在学校门口的这位学弟,不屑一顾。可是在后来发生的严重事态下,他才明白自己没有动口,招来骂名,没有动手却差点要了那位学弟的命。
一年级的学弟也是心生畏惧,不敢恣意寻事,在学校门口等陈俊大不了就是想出出气而已。学弟同时也深知这位的秉性,学习出类拔卒,学校非常看重他,谅他也不敢打架斗殴来破坏自己在师生门心目中的形象。
学弟的推测没错,陈俊的确是这样想的,他要得到助学金,就得做一个乖娃娃,这样校长和老师才会喜欢他。所以他一般不闹事,闹事的是他的跟班(自愿组织的)每一次,他只是不出面的军师,出谋划策是他的专项。但也没有闹腾出什么大事出来,一般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可是这一次出的事,吓得陈俊差点没有背过气去。他的跟班们,把在门口谩骂他的学弟用水果刀,从脚到脸,头,耳朵刺了十几处大小不等的伤口。学弟流血不止,又惊又吓加上疼痛,那声音嚎得就像过年杀年猪那么敞亮。
一点点轻微的抖动,把陷入回忆在给沉睡中刘静讲故事的陈俊,拉回现实里,她还是那样安静的仰躺着,十分安静的倾听对方,絮絮叨叨的讲述幼年时期的故事。
王泽林没有离开。他默默无闻的给他拿来洗脸的毛巾,刮脸用的剃须刀,及时的送来一日三餐的饭菜。
可是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