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俊绕了一大圈才找到医院的后门,从后门出去,就看见一小片荒芜的宽阔地带,被齐腰深且凌乱的不知名杂草,铺天盖地的覆盖住。
在空地中央一条延伸的绿色蜿蜒长龙,小路被绿色长龙覆盖住,几乎看不见路的尽头。置身在这阴霾没有太阳光照射的树阴下,浑身不由得凉飕飕冷幽幽的。进入树林小道,光线霎时暗淡下来,陈俊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冷战。
极目远兆,树林掩映处,一栋楼房的瓦脊在树梢处,如隐如现。陈俊捏紧拳头,疾步往楼房靠近,而在他的身后尾随几个医院里的人员。
陈俊不知道,这几个看似很平常的工作人员,其实就是公安局的便衣。一系列的诡异案件发生,加上罗大伟的无故死亡,给他们心理造成相当大的压力。
经过仔细的检查,也没有发现什么蛛丝马迹,他们只好把目光放在曾经和罗接触过的陈俊跟刘静身上。
也许是一时大意吧!冥冥之中居然把他们认为不可能出现状况的刘静给丢了,而一直注意的陈俊反倒没有什么异常出现。
此时陈俊在前,他们急忙尾随而来,其目的自然是来帮助他的,一行人快速的一溜小跑冲向楼房。楼房外一个老头,老远就看见有人来了,就赶紧的跑进屋子里,大声喊道“来了,来了,快跑。”
屋子里的刘静愣神之际,不知道是谁在外面喊,快跑的话,就没头没脑的站起,浑身血糊糊的,双手均是被血染红。她木讷的迈不动脚步,呆滞一般凝视着眼前这一切。
林珍早已停止呼吸,她流出来的血液已经凝固,窗框那一束光束呈扇形,倾斜在林珍的身上。刺目的血红,看见跟农家杀过年猪似的流出来一地的血液,刘静一直眩晕。
血液好像在冒泡,在轻微的蠕动。刘静定睛一看,僵死的林珍,她的头颅忽然抬起,口腔涌出黏糊的血液。
“救我……救我。”
“啊啊啊……”
刘静疯狂的大叫,双手乱舞,浑身颤栗,陈俊他们进入屋子里,她都还在狂喊。
老头被人给抓住,陈俊当时就认出此人就是林珍爸爸,可是倒卧在血液里的又是谁?公安局的人员还在这所楼房里搜到,一双银灰色的半高跟鞋。
陈俊搂住浑身是血的刘静,她拼命的狂喊说珍还活着,让人赶紧的送医院。随同来的人,急忙从血液里抬出她所说的林珍,搭手一摸冰冷的颈部大动脉,早已是香消玉损,死亡多时。
刘静的情绪一直处在紧张状态中,无论陈俊怎么安慰,爱抚都无法让她平息下来。甚至于让她指正林父,她都语无伦次,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令陈俊郁闷的是,黑屋子里死亡的是林珍,那么在殡仪馆的又是谁!当然这一切除了罗大伟和刘静知道,他是一无所知的。
鉴于对死者林珍的一系列检查,发现她的颈部切口和其弟弟林平颈部切口,如出一辙,都是纤细的头发丝割开一道细长,不易察觉的口子,流血致死。
有心理医生特意给刘静做了一个催眠术,她屡屡在催眠中,梦魇一般,显现出惊惧,恐怖的神态。几次三番陷入窒息般的境界里,吓得医生不敢在继续。惊得陈俊勃然大怒,抱起还处在惶恐之中的她就跑,宁死都不愿在答应心理医生都她的催眠治疗。
公安局也没有闲着,连夜对林珍父亲进行审问,在威严的人民警察面前,他老泪纵横的把前前后后对刘静的侵害,竹筒倒豆子一五一十尽数坦白交代完。
刘静幼时就惹人喜爱,一双漂亮会说话的大眼睛,白皙滑嫩的皮肤,加上对人很有礼貌,邻近村子里的大人小孩都喜欢她。
爸妈一走就是好几年,姨妈虽然一心想把刘静当做是自己的女儿来抚养,可是丈夫却在喝酒之后,恶骂她是一只没用的母鸡,连一只软蛋都没有下一个。还得帮助别人养孩子,吃喝拉撒的要花费好多钱,这让小小年纪的刘静在听见姨夫骂姨妈之后,她就很卖力的帮助姨妈干家务活,目测就是想减轻姨夫的责骂籍口。
可是姨夫却没有把刘静的勤快懂事当一回事,一双贼溜溜的三角眼,有意无意的瞟向正在发育身体的她身上。
话说刘静姨夫好一口酒,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他和林珍父亲在一起说酒话,把心里的苦闷一股老的倾述给对方。还扬言说把刘静养大,卖到深圳去给人做小,这酒后的话在姨夫口里说得痛快,可是却被有心人林珍的爸爸记住在心里。
机会终于来了,刘静姨夫和林珍爸爸在酒馆里,喝了一整瓶的老白干,跌跌撞撞的分手各自回家,那一天恰好下大雨。
刘静看见下雨,就知道姨夫在外面会淋雨,想要给他送雨伞。但是这雷雨天,对于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来说,还是有点害怕。
但是姨妈却想趁此机会,让丈夫喜欢这个侄女。再说了,她姐姐曾经也悄悄的有把刘静过继给她的话。
也就是说,刘静爸妈只要这一胎生下的是儿子,那么小刘静就理所当然成为她们家的女儿。
姨妈这样想,就拿起雨伞让刘静给姨夫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