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这样一想,嚣张气焰顿时痿顿不少,一个人呐呐的愣在那,稍后故意在地上‘呸’了一口浓痰,脚蹭了一下,就想溜走。
珍说出身份证,江怒视老板娘道:“肥婆,先别走,得把帐算清楚了。那啥,珍的身份证给退出来。”
“臭小子你叫什么?”老板娘原本就这样一走了之,谁知道这小子得寸进尺还敢要身份证,居然还喊自己是肥婆。
一旁的珍,听见小江喊肥婆,原本是害怕的心态,结果忍不住‘噗呲’一声笑了起来。那种有人替自己出头的感觉真的很受用,小江也是一阵身心舒畅,把许久憋闷在心里鸟气在今天释放出来,感觉特别的爽。
“哈哈!终于看见你笑,好好看。”小江开心的摇摇珍的手,欢愉道。
“老娘前三十年还是美女一枚,你……”老板娘有些悻悻然道。
“得,你是美女的妈。好了吧!少废话,去拿身份证。”小江剑住嬉皮的笑容,怒目瞪著老板娘声色俱厉道。
珍,拖拉着行李箱,扬眉深呼吸一口自由之后的空气,看着跟随一旁的小江道:“下一步有什么打算?”之前她是断然不和这位浑身土气,愣头愣脑的小子说话的,没想到他居然为了自己敢炒老板鱿鱼,除了一份感激之情外,也没有别的意思。
“呃……嘻嘻,还没有想好,哎!看看这花花绿绿的世界,却没有咱们的容身之所,在家里就听说这里遍地都是钱,没想到……”小江苦笑一下,揶揄道。
“呃……你不是说在这里很久了吗?感情你也没有别的出路?”珍失望的口吻道。
“妞,你啊!就是老实,在外面自己不做恶人,那么就特定被恶人欺负,想哪老板娘一个那么丑陋的胖婆娘,居然蹬鼻子上眼,把你当成出气筒,老子早就看不顺眼了,走了好,明天重新找东家。”
“那今晚怎么办?”珍焦虑的看着昏蒙蒙的天空,觉得就像一座无形的锅盖把整个大地盖住,空气也随之压抑,胸口憋闷得慌。
“没事,大不了今晚住宿春花天桥,哪里的景色不错,整座天桥是深南大道和南山大道的交界处,外型很壮观,从远处看就像盛开的迎春花。”
珍安静的聆听着江的阐述,佩服他的口才,把一座天桥也形容得如此美好。
“还有这么好的地方?你知道得可真多。”珍由衷的羡慕道。
“那是,咱除了没有钱,什么都有。”江幽默道。随即两人都发出爽朗的大笑声,他们俩的笑声,惊得一旁路过的人们诧异的目光,两人急忙剑住笑容,行李箱滑轮在地上‘吱吱’的滑动前行,两个人就像一对患难之交的伴侣。
就在珍和江前脚走,后脚就进来一位娇滴滴的女人,此女正是昨晚和珍相遇的琴姐。
“美女,请问,想吃点那样?”老板娘的侄女急忙迎上去,满脸堆笑,鼻头上灰褐色的雀斑被挤压一起,甚是难看。
“咳……你们这里有一个叫林珍的吗?你把她喊来,我在点菜。”女人掩住粉彩嘴唇,故意避开这张实在是不怎么好看的脸说道。
“她……她刚才走了,你还是先点菜吧!我们这……”
“废话那么多,我怎么说你就怎么做,把人给我喊出来。”琴姐不相信此女的话,愤然道。
“珍,走了,刚才走的,工资和身份证都拿走了。”在内堂的李老板,急忙跑出来,点头哈腰的对女人解释道。
“哦……那就算啦,我还有些事,再说也没有胃口……”琴姐环顾四下,眼珠子转动着,一副傲然的神态,昂起头扭动腰肢踩动高跟鞋‘咯吱,咯吱’的离开了餐馆。
“呸!不就是二奶村来的骚货,被香港老板包的下流胚子,瞧你那拽样,上你妈的德……尼玛,呸!”李老板恶心状呸骂道。
华灯初上,车辆如织,川流不息,高楼大厦在夜幕下模糊了轮廊。绚丽的霓虹灯闪烁不停,就像童话故事里的星星。
桥洞下,珍卷曲身子,倚靠在行李箱旁边,双手环抱状抱住膝盖。江就在距离她不远处,倒卧在铺有烂稻草的地上,已经呼呼大睡。
珍想了很多很多,兜里是在餐馆老板娘那里结算的1480块钱的工资,刘静送她的手机早就没电,也无法跟家里以及她联系。
寒风习习,从桥洞各个地方吹拂进来,一个冷战,她急忙拢紧身子。靠紧行李箱,漫无目的的思维,就像一个迷路的孩童,下一步该怎么办?不知道。明天将会遇到什么样的情况,也不知道。
看着江微微策动的身子,珍知道他一定是很冷,就在行李箱里取出衣物,一件一件的重叠给他搭在身上。
珍给自己留了一件羽绒服,这件羽绒服是她满十五岁生日,刘静亲自带她去挑选的,羽绒服很新色,没有穿几次,珍把羽绒服贴近自己的脸颊,感受着远方那份执着珍贵友谊的情怀。
……
‘啪’一声响,把沉侵在珍夜宿桥洞里,悲沧遭遇氛围中的刘静以及林妈妈,拉回现实里。她们俩同时扭头去看小杰,只见他把变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