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陈俊他们捉到年王。闷墩也开始行动了。其中还有一位帮手。那就是村支书。
村支书咳嗽毛病老不见好。就找到闷墩。闲聊出香樟林事件。村支书悔恨之前犯下包庇罪。在言谈之间。对年王母子的做法颇有微词。
闷墩故意用试探的口吻。以年王母子的立场來和村支书攀谈。立马遭到这位的反驳。随之就是拂袖而去。好在闷墩是年轻一些。在医院转角处追到他。两人重新回到办公室配置的小屋里。细细密谈了好久。
由村支书扮鬼。披上那种在农村常用的蓑衣。在河边隐蔽处瞥见小西把年王仍在杂草里时。就跳跃出來。吓得年王以为遇见鬼了。立马就昏厥过去。稳坐在三轮车里的闷墩在‘鬼巷子’耐心的等待。在看见路上村支书舞动双手致意时。他启动车子以最快的速度到达村支书身边。把半死不活的年王拖拽进车里。继而拉到‘鬼巷子’藏诺起來。
三轮车是村支书的。他把车子开到比较隐蔽的村落里藏起來。再返身回到‘鬼巷子’。
掐时掐地。就在村支书刚刚钻进毛竹林。陈俊他们搭救到小婉后。也來到‘鬼巷子’。
迫不及待的闷墩沒有想到。在一切准备就绪时。两座高高的坟茔就是手术室。一顶自制的带灯帽子。就是水银灯。手术刀已经划开年王的肚腹时。一种从未有过的报复快感。就像水银在血管里肆意的欢腾流淌。他颤抖着拿着止血钳在手。尽可能的不去触碰大血管和其他脏器。
就在这紧要关头。年王突然痛醒过來。他大声呼叫呻吟着。惊得刚刚进毛竹林子的村支书。急忙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下來塞进这厮的口里。
话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年王好歹还是有一把力气。他拼了命的挣扎。最终爬到毛竹林边沿。撸掉塞在口里的衣服。再次对着停靠在路中央的车子大声呼救。可惜的是。由于肚腹划开。沒有麻醉的伤口那是万箭穿心般的疼痛。呼救声音变成呻吟声。求生的挣扎和呻吟声。在诡异的毛竹林子里显得是微不足道般嬴弱。
陈俊他们是一阵慌乱。拉起年王那一缕求生产生的幽魂就跑。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一缕幽魂灰飞烟灭。永远也不复存在了。年王也在同一时刻死亡。
村支书和闷墩在陈俊他们驶离‘鬼巷子’时。有条不紊的处理好地面留下的痕迹。用那件塞年王嘴巴的衣服把地面上的血浆蘸干。牵出一直在坟茔边趴伏等待的猎犬。让它从年王肚腹里的心肝脏器吃干净。
畜生始终是畜生。它在尝到第一次甜头时。就巴巴的以为还有第二次。所以才会在‘鬼巷子’再次出现。让小西看见。
陈俊他们在‘鬼巷子’查看情况时。闷墩沒有闲着。他给年菊传递一张纸条说;年王死有余辜。如果她不配合后面的事宜。那么接下來就是她婆家数条性命來交换。
想到年老的公婆。想到年幼的孩子。看着痴呆弱智的丈夫。年菊无声的妥协了。她烧毁了陌生人给的纸条。遵照陌生人的指点把血衣和鱼线藏诺在丈夫床下。惴惴不安的等待警方人员前來带丈夫去看病。陌生人说;只有这样。丈夫才可以得到彻底的医治。
闷墩对于犯罪经过供认不讳。淡定的神态。令人唏嘘不已。在他阴暗的内心世界里。这一刻才是解脱。他仿佛看见昔日的女神腊梅在对自己招手。闷墩监牢里的硬板床上笑得很灿烂。
村支书和他那条狼犬都得到惩罚。狼犬被就地处决。村支书收押。
陈俊他们在返回B市途中。好一阵沉默之后。小西突然出口问道:“俊哥。你怎么知道梅医生是凶手。”
陈俊收回落在车窗外的视线。说道:“小心驾驶。我來告诉你。”
“嗯。明白。”小西答复着。目不斜视的盯着前方。耳轮却在聆听陈俊的话。
陈俊沉重的口吻说道:“村支书那。咱俩去了几次。狼犬也看见过我们几次。照理是不应该扑咬我们。可狼犬沒有看见过闷墩吧。为什么对他不但沒有扑咬。还做出亲昵状。”
“对啊。”小西恍然大悟的神态。答复道。
“嗯。还有就是他笔记本的相片。那是腊梅在学校举办运动会时。校方拍摄的。闷墩居然把贴在校刊栏的相片剪下來。可见他对腊梅是用了心的。可惜的是腊梅在高中还沒有毕业就辍学了。所以就导致。闷墩來不及把心里的爱意对腊梅表达出來。再说那时候我也从高中转学走了。就更沒有谁可以传递他的话。”
“腊梅在闷墩的心里是根深蹄固。自己心目中的爱人、女神、在受到不公平的伤害直至死亡。肯定会触发男人心里的极限。我从侧面也有打听到。老友的婚姻不幸福。这也是造成他心理严重闭塞的原因。
听完陈俊的分析。小西“哦”了一声。沒有再言语。
紧靠在刘静身边的小婉已经熟睡。可能是车里的人多。加上气候在回升。车里的温度有点超高的缘故。她小鼻头沁出几粒汗珠。
轻轻拭去小婉鼻头的汗珠。刘静拉了拉也仰靠在椅子上假寐的莉莉。说道:“想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