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西喊陈俊看的是一只短尾巴杂交狼犬。他们俩都认得这只狼犬。狼犬的主人就是已经碎死到莽娃。按理说;畜生有四条腿。它爱走那是那。也沒有什么好奇怪的。
可陈俊觉得不对劲啊。这只狗早不來再怎么着也不该出现在‘鬼巷子’吧。莫非它吃什么吃上劲了。想到这儿俊就暗示小西想法跟踪那只狗去看看。它的落脚点在那。会不会还是在‘老君拗。’
‘老君拗’就是埋葬76条生灵的地方。这只短尾巴杂交狼犬就是莽娃。用人肉來喂养的。陈俊心里不敢设想。这只狼犬來这里的目的。
陈俊把发现血迹的地方告知警方。小西去跟踪狼犬。年王的母亲在看见儿子死亡的惨状时。受不了打击。整个人都傻了。由女儿年菊扶住往家里走去。
警方把年王的尸身暂时用冰棺冷冻在果园里那间屋子里。鉴于他的死因不明。还得立案进一步侦查。说來也邪门了。一个沒有心肝的人。怎么可能步行好几十米的路程到山崖上。纵身跳下。从法医尸检的结果來看。死者在山崖上已经死亡。就是说他的心肝在那个时候。已经被不明挖出。
在陈俊和小西确认他们俩拉扯年王的位置。其实就是他葬身之地。就更加证明了他是死了之后。到山崖上跳下的说法。
腊梅的母亲悲痛欲绝。几次都哭昏过去。被丈夫扶住不停的劝慰。一直沒法安顿下來。而人们口里所说的。腊梅那位弱智哥哥。却一直沒有露面。
陈俊接到小西的电话。告诉他一个意外的事情。那只短尾巴狼犬现在的主人。就是守墓地的村支书。
小西一路尾随狼犬。那只该死的狼犬毛病还挺多。一路上都在撩起蹄子撒尿做记号。把个小西急得沒法。还不能对一只畜生发火。在走走停停之后。发现穿越毛竹林。居然來到‘老君拗’。
躲避在毛竹林里的小西。哪敢跟随狼犬进入。除非你不怕那畜生口里那一整排。白森森尖利带着寒光的牙齿。也不知道是那位村支书瞥见狼犬身后有人。还是本意就是让这畜生出去溜达一圈。回來就要拴住的。就在小西蹲伏在毛竹林。不知道如何是好时。就看见狼犬‘哈赤~哈赤’吐着舌头。跑进窝棚不一会功夫就听见一阵铁链拉动的‘哗哗’响声。接着就看见那糟老头子。牵着铁链一头。拉出已经拴住的猎犬走了出來。
半月沒见这位村支书。目测又衰老了许多。他把铁链拴住在一根拳头大的树枝上。就佝偻在脊背重新退回窝棚里。随即就响起一阵。‘哐哐’砍刀在菜墩上猛砍的枰击巨大声响。还伴随着村支书的咳嗽和嘟哝声。
小西跟踪术沒得说。可要是想无声无息靠近窝棚。貌似还是有些难度。要怎么才能够避开。那条趴伏在地用舌头舔舐前爪的猎犬。那灵敏的嗅觉和听觉。还真的是一个问題。
小西专著的盯着猎犬的一举一动。手却是地上摸索到一块菱角型鹅卵石。他轻轻把鹅卵石往上一抛。低眼瞄准前方。手那么一瞄一弹。那颗不轻不重的鹅卵石带着一股疾风‘嗖’就像利箭似的。准确无误砸在狼犬的头部穴位。狼犬浑身一抖。就那么直挺挺的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了。
狼犬倒下。窝棚里的‘哐哐’巨响声音还是沒有停止。小西两步三纵毫不费力就贴身在窝棚后面。他从窝棚破损处窥看到。村支书黝黑发亮的面庞。流淌着大颗大颗的汗珠。双手狠命的挥舞砍刀。神经质的砍向身旁一皂角树墩。口里兀自骂道:“砍死你。砍死你这个畜生。”
看着村支书眼冒凶光的神态。小西心里一惊。暗自道:“他想砍死谁。”就在小西疑惑不解时。村支书突然高举砍刀。停滞在半空中。侧耳聆听着什么。随即面部肌肉抖动一下。就把砍刀放下。径直退身出窝棚。
小西沒有离开窥看的角度。他料定村支书对于狼犬碎然倒地一事。应该不会明了。他就镇定自如的矗立在那。等待村支书下一步的举动。
村支书在舞动砍刀时。忽然觉得外面太过安静。奇怪狼犬怎么沒有动静了。当他走出窝棚。忽然看见狼犬倒伏在地。就用脚狠踢这畜生一下。随口骂道:“死畜生。给你心肝吃。把你撑得的。”骂着话。他就懒得搭理这条酷似酣睡的狗。就转身进到窝棚里。重新拿起砍刀一下一下的重力砍向木墩。
村支书的话。小西是听得清清楚楚。心肝。不就是年王肚腹里的脏器吗。难道年王是他所杀。然后把心肝拿來喂养狼犬了。想法既是如此。但无真凭实据。他也不能把这位怎么样。
左思右想后。小西还是打定主意把这件事给警方反应一下。再和陈俊探讨探讨再说下一步的计划。
小西跟踪狼犬去老君拗。陈俊也沒有闲下來。他得打电话给老朋友闷墩。想询问一些关于医疗方面开膛破腹的细节问題。
据法医说;年王的腹腔切口整齐。唯只有缝制的针脚粗劣一些。在摘除心肝这两枚脏器时。就像一位专业的医生。沒有碰触到其他脏器的微细血管。腹腔里不但其他脏器完好无损。就连污血都沒有残存在里面。
陈俊捏着电话。思忖道;这种只有在医院才会运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