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看见的是什么,是人,还是……蹲坐在地上的小婉,心中一凛,赶紧的从沟坎下提起踩空的右脚,在右脚腿杆提起來时,她却感觉到隐隐作痛,
“天,脚崴了,”小婉低呼,一种可怕的预想兹生出脑海,本來就惶惶不安,加上现状,她更加慌乱起來,从地上撑起,拉住旁边一棵小树试探着把提起的脚杵放在地面,还好,沒有预想的那种剧痛,还可以走路,只是在右脚承重时,就会有浅显的刺痛感传至腿部,
山峰就像一座座稻草堆,一会高,一会低,小婉走了许久都沒有看见一户人家,在她的感觉里,应该是从另一座山头,翻越到这座山头,无论她怎么拼命的回想,都无法看见之前进入的那座毛竹林,
人在困难的时候,就会无意中想到别人对她的好,小婉也不例外,她在苦不堪言之后,想起了养母对自己的好來,想起养母给自己剥好鸡蛋放在牛奶杯子里的画面,想起她大发雷霆对养母大吼大叫,说什么;牛奶和鸡蛋都是蛋白质,在混淆吃下后,就会产生相互抵触,根本就沒有营养可言,
养母想到自己苦巴巴的把小婉拉扯大,沒想到却是一白眼狼,把精心为她准备的早餐给扔进垃圾篓里,一气之下,就一巴掌搧在小婉的脸上,
小婉想到这儿,摸一下养母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打在脸上的印迹,手指触摸到滚烫烧乎乎的面颊,却沒有感觉到有指印留下的印迹,而是触摸到面庞有水渍……她把沾湿的手指举到眼睛前,伸进嘴里,味觉立马把信息传递进大脑是淡淡的咸味,
小婉有些难以置信,在自己内心深处的记忆里养母是那么彪悍,特别在她生气发威之时,那样子起码跟神话中的母夜叉有得比,为什么现在想到养母时,眼睛会悄悄的流泪,
呆呆的愣住原地,眼泪不听话的蜂拥而出,哭吧哭吧,不是罪……“呜呜……呜呜,”小婉顾不得矜持,张嘴大哭起來,
天色逐渐暗淡下來,眼看夜幕來临,天空中无数小黑点都在往不同的地方移动,那是飞鸟归巢的动向,特么的自己还在这山里转悠,大哭的小婉伸手抹掉眼泪,抿抿嘴唇,拿出手机看看时间,距离天黑还不到半小时,得赶紧的走,
夜色还是在小婉惊慌失措各种害怕中如期來临,绿色的树林霎时变得诡异起來,成片成片的影影绰绰,猫头鹰的凄厉鸣叫声,不失时机的鼓噪进她的耳膜里,紧了紧身子,极力排斥脑海臆想到的各种恐惧画面,
此时的小婉走在一条较之之前,稍微宽敞点的路面上,路面尽数铺满那种巴地草,她晓得巴地草有一种妙用,那就是可以用來止血,
小婉记得有一次和养母还有养父出去玩,她随手拉动一片芭茅叶片,沒想到犀利的芭茅叶片,把她的手指划破,疼得她呲牙咧嘴的哭叫,血珠也瞬间冒出伤口,养母一边责怪她调皮,一边就在地上寻找巴地草,然后把泥巴抖掉,塞进嘴里咀嚼片刻在吐出,带着唾沫泡子的巴地草被养母给敷在小婉伤口上,嗨,还真别小看了这巴地草的功效,不一会儿的功夫,血也止住了,疼痛也逐渐消失,
小婉完全沉溺在思念养母的氛围中,突然听见來自身后有‘嚓~嚓~嚓’貌似男人走路的脚步声,吓得她不停的回头看,视线所到之处,除了被夜风拂动的树木,路上沒有什么东西存在,
不能多想了,小婉暗自打定主意,就加快脚步向前猛走,“嘶,”可是她越是这样用力走,右脚的疼痛感就加剧,疼得她呼呼叫痛,要是养母在,她一定会想办法给自己止痛……
小婉再次拼命的想养母,肩胛也在抽泣之下,微微的抽动起來,泪水模糊了视线,越发看不清楚前面的环境,
小婉用手背抹去泪水,继续往前走,沒想到她刚刚走几步,身后就传來‘嚓~嚓~嚓~嚓’之声,跑不能跑,后面究竟是什么,她苦逼的扭头再次查看,后面什么也沒有,看见的是雾色混淆着树木,已经完全分辨不出什么是什么了,
也许是幻觉,养父曾经说过,一个人在孤独时,就爱胡思乱想,就会看见各种幻觉,为了不让自己瞎想,得想一个办法把注意力吸引开,小婉蹙眉思忖几秒钟,低头看着手里捏住的手机……她灵光一闪,对了,可以听歌,对听歌可以给自己壮胆,小婉这样一想,就按开手机播放键,一首郑智化演唱的‘水手’随机播放出來,
‘水手’的歌词真心的好,有一种鼓舞人心的感觉,听着歌声,小婉顿时觉得心中的恐惧果然减轻不少,可是另一个问題出现在她的脑海里,那就是手机储存电不足的问題,如果播放歌曲,那么电池就会很快沒电,沒电的手机不能用……
咬住嘴唇,狠心不舍的关闭手机播放器,郑智化那激杨顿挫,穿透力强的声音顿时消失在空间里,音乐声音消失,身后还会出现刚才那种声音吗,小婉慌张的回看后面,恨这只不听话的右脚,为什么会疼,要是可以跑该多好,此时的她恨不得身上长出一对翅膀,可以飞起來,飞到沒有恐惧,沒有孤独,沒有伤心,充满温馨充满快乐的地方,
稍微平息下來的小婉才走几步,身后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