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俊想打听无名阿姨的事。这厮的话真多。根本就沒有让俊插进话題。一个劲的滔滔不绝东拉西扯。说些让人畏惧的山野鬼事。把莉莉吓得更是挨紧了小西。
还是小西嗓门大。见莉莉被这厮吓得这样。就大声吆喝道：“老表。你净瞎扯。不许说鬼。还是告诉我们今儿个乍回事。怎么会迷路到你们榆树村來了。”
莽娃嗨嗨干笑两声道：“还有啥。遇见道路鬼了呗。不过你们沒有钻进鬼设置的圈子里。倒是让我奇怪。”
陈俊一愣。说道：“什么圈子。”
“这个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鬼雾。你一旦被迷住就看不见任何人。既然你们可以看见我。那就说明你们脱离圈子啦。”
莽娃的话。虽然不具备真实性。但是除了这样解释他们的遭遇。还真心的沒有别的理由來说明这一切了。
头顶的天阴沉得可怕。一点不冷的水滴打在陈俊的额头上。随后刘静他们都说下雨了。想到要是雨下大了。田埂更加不好走。几个人不由得加快步伐。急速的尾随在莽娃的身后。此时的他们为了五脏庙。哪怕是龙潭虎穴也得硬起头皮闯一闯。
一栋三开间穿斗散架房屋。出现在陈俊他们面前。莽娃说这就是他的家。
屋里阴暗潮湿。总是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仔细嗅闻吧。又感觉不到有这种气味的存在性。不在意时。那股味道仿佛就是从某一个地方飘溢出來的。
一盏十五瓦数的电灯几乎看不见有清晰的光圈。只能看见一片模糊浑浊的黄晕。进入屋子里的每一个人面庞。脸上都被渲染了一层浑浊的蜡黄。
莽娃端出來的凳子上貌似都很脏。他用本來就脏污的衣服。上下抹了N多次。最后递给刘静时。发现上面还有一层只能用指甲才能刮蹭感觉的污垢。
莽娃在外面车子旁边时。他们看见的是一糟老头子。而此时在浑浊的灯光映照下。仔细一看。年龄也沒有那么大。只能是他的一副邋遢样。加上门牙缺了两颗。无论从哪个角度看他都给人衰老的状态。
陈俊在來的路上就知道莽娃的年龄比他大几岁。从來沒有看见过自己的亲生父母。是叔父一把屎一把尿。把他拉扯大的。
“你家的小鸡养在哪。”陈俊和小西心里还惦记着这厮说的小鸡炖蘑菇。那是因为饿啊。特么的刚才走了那么大一截路。肚子这会咕咕的叫个不停。
莽娃眯缝一下小眼睛。眨巴说道：“嗨嗨。我马上就去逮。”
陈俊和小西相互对视一眼。前者苦笑一下点点头说道：“你把小鸡逮來。我们自己弄。还有你的蘑菇什么的也拿出來。之后我们会付钱给你。你看行吗。”
陈俊的意思最明确不过。光是看这厮的邋遢相。就感堵得慌。特么的还弄饭给他们吃。瞧他这模样。弄出來的饭。能吃得下吗。
刘静和莉莉进屋后。一直蹙眉。东看看西看看。越看越嗔得慌。无奈这不是为了五脏庙吗。等把肚子填了。说什么也得赶紧的离开这儿。
莽娃一闪身出了门。消失在门口的暗黑中。
陈俊示意小西跟去看看。后者会意立马悄沒声息的尾随上去。
刘静和莉莉一直沒有坐下。看着屋子里这些简单的摆设。一个木制神笼定住在堂屋最居中的墙壁上。泥糊的墙壁上还模糊可见。已经风化了的一些张贴画像。也不知道是张贴了十年。还是几年。反正画像布满一层灰褐色的污尘。上面的人物几乎只剩下一点点痕迹。
陈俊搬起两张凳子就想找水什么的來清洗一下。目的是想清洗干净让刘静她们坐一会。
安顿好刘静和莉莉。陈俊就好奇的探头看着堂屋两边的厢房。均是房门紧闭。就随意的伸手去推了一下。
陈俊是谁。他就那么的随手一推。看似很平常的举动。却不知他把力道聚结在指尖。想的尽可能在推动时。不会发出大的声响。可是事实上。俊低估了这扇门的抵御能力。手指触及到门扇。在推动房门时。只有房门上方落下几许灰尘。而房门屹立不动。
陈俊一愣。刚刚想再次伸手……
门口传來脚步声。莽娃手里提着一只扑腾得鸡毛翻飞‘咕咕’哀叫的母鸡。匆忙从门口进來。抹一把汗水嚷嚷道：“鸡來了。鸡來了。用滚水脱毛。十分钟就可以下锅。”
“这。”刘静看着扑腾挣扎的鸡。心里一紧。心说：这么一只活鲜鲜的鸡。也给杀了來炖蘑菇。汗。人真心的是残忍。
“这么快。你这厮从那弄來的鸡。”陈俊说着话就佯装。若无其事般。随意走过來。伸手摸了一下鸡戏谑道。
“嗨嗨。我家的。”莽娃习惯性的干笑一声。就自顾自的把鸡提到外面。从厨房里拿出一把锋利的菜刀。菜刀闪烁着寒光。对着鸡脖子抹去。一缕殷红的鲜血喷射出來。莽娃偷眼回看了一下在堂屋里的他们。就把嘴巴凑近鸡脖子。狠命的吮吸着从鸡脖子里冒出的血液。在暗黑掩护下。他那凶残的眸光。闪露出一束毛骨悚然的暴虐之光。
在堂屋里的陈俊自然沒有看见。莽娃的异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