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青龙镇面积不大。横竖不过几十里宽。其中有交叉不匀几条街道。两条三角形马路通往不同方向。但是地处较偏僻。距离县区。市区距离都较远。这里就成为周围人们唯一可以交流、购买、赶集的场所。
青龙镇附近的农民把新鲜的蔬菜挑、背、运來了。卖掉。然后买回油盐、农具、衣物、猪肉等所需物品。由于时代在不停的变迁。改革、人口量的流动。在不知不觉中。青龙镇在悄然改变原來的风气和面貌。特别是每逢赶集。或则是节气什么的。大街小巷拥挤不通。所以现在的青龙镇不同于以往。它在蓄意待发中。在向县区挺进。在向不停的进步中。
融入进人流涌动的街道中。看着一张张笑逐颜开的脸庞。感受着來自四面八方的热闹气氛。陈俊内心的阴霾渐渐消失无踪。
陈俊紧紧握住刘静的手。却蹙眉不知为何她的手有些冷沁滑溜。瞥眼看她。从她深幽的眸光中。似乎隐含著无尽的牵挂和忧虑。俊看得出她不快乐。心里不由得又是一阵抽缩。负疚的之感油然而生。
几个人穿行在人流中。扑鼻而來的是一股股。香、辣、腥臭。各种味道。很难闻。但也很有意思。这就是生活中的味道。
陈俊深吸一口气。看着各种不同层次的人群围绕在眼花缭乱的商品前争相购买。此时的他们毫不吝啬手里的钱财。一切都是为了想过一个期盼已久的节日。
闷墩好久都沒有联系了。不知道他现在情况怎么样。据说在外地学习深造。后來调往县城医院。想到这儿。陈俊不由得一阵焦虑。强子的事他应该还不知道。
强子的遗体还冷冻在殡仪馆。要经过美容。还有就是他的前妻还沒有联络到。强子手机里储存有前妻的号码。目测是前妻在离婚后。换了新号码。才会在拨打无数次都说无法接通的提示。所以强子的后事尚不能办理。
陈俊他们去王秋实家。自然是一无所获。询问附近的邻居。更是一问三不知。在无奈之下。最终俊想到镇医院去看看。在之前王秋实提说过他妹子在医院做过清洁工。说不定可以在那打听到什么。
当陈俊他们到镇医院时。意外的看见铁哥们闷墩居然还在在原來的科室上班。
小西、刘静、朱大嫂、一一招呼到位。完后他们看着俊和这位铁哥们。肆意的玩笑。也不好插足进他们俩的热乐氛围中去。就各自找一位置坐下。休息。
陈俊想要在适当时机把强子的事告知对方。碍于科室人多。他就暗示闷墩出去说话。后者领悟。点点头。两人默契的从科室出來。走至过廊处就说开了。
闷墩发福了。首先说道:“俊哥。你不够意思。好久都沒有來看看你兄弟我。”又回身瞥了一眼在科室。长条椅上坐着的刘静回身对俊说道:“嫂子还是那样。沒有变化。”
陈俊顺势也瞅了一眼。紧挨着朱大嫂坐在一起的刘静。淡然一笑道:“嗯。还是老样子。”随之俊继续往外走。对闷墩解释道:“不是。前一阵子听强子说你去外地学习。还说你可能会外调。也就沒有來打扰你。”
“是有外调这事。我放不下家人。就拒绝了。但还是去市医院临床学习了一段时间。”闷墩说到这儿。顿了一下貌似忽然想起什么。继而又说道:“对了。前些时候。我也给你有打电话。怎么接不通。”
陈俊一听。就猜想到。打不通的原因可能就是在去流云山的路途上。走进了盲区所致。
“嗯。可能是在盲区吧。沒有讯号什么的。”
“那倒是。”
两人说着话。走到医院后面。医生住宅区。这里沒有人陈俊觉得在这里说话比较方便。就停止脚步对闷墩说道:“就在这里吧。我想问你个事。还有强子的事。”
闷墩默许后说道:“强子。”随后又急忙补充道:“先说。你想打听什么事。”
陈俊细思忖之后。决定还是先把王秋实妹妹的事问明白再说强子的事。这样也不会延误时间。怕的就是在闷墩听见强子的事后。情绪化就不好再继续说另外的事了。
“你记得在几年前。你们医院有一位清洁工是残疾人。名字叫王秋荣的。”
陈俊话一问出。闷墩就拧紧眉头。镜片后面的眼珠子依然凝视着陈俊。思索一会之后说道:“不太清楚这个人。那时候我还沒有转正。对于医院里的什么勤杂工之类的都不认识。”闷墩的话就像一盆冷水。从陈俊的头上淋下。从头凉到脚。
就在这时。一位头发花白。年纪却大概在四五十岁左右。手里提着塑料垃圾桶的妇女从后院走來。闷墩眼前一亮。急忙对陈俊说道:“有门。问她。这位是医院最老的清洁工阿姨。她可能知道。”
陈俊刚刚凉了半截的心。在听见哥们的话后。又从新燃起希望。“好。好。你帮我问问。”他忙不失迭的对闷墩说道。
闷墩推了推镜框。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看着提垃圾桶的阿姨喊道:“周阿姨。麻烦你过來一下。”
“梅医生。有事。”梅是闷墩的姓。他的名字实在是不怎么样。所以在之前沒有说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