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他看见前面有一个白色的身影,在慢腾腾的走着,心里一喜,急忙紧赶几步走上前去,想打听何仙姑的家在那个位置,
由于推得急,自行车轮胎在地上一阵颠簸,车铃铛在抖动时发出‘叮铃铃’的乱响,强子凑近了看前面的影子,貌似是一女人穿的是白色衣服,所以才看起來那么打眼,他就敞亮嗓门问道:“请问何仙姑家在那个院子,”
“就在前面,”影子沒有回头,传來细微沧桑的音调答复强子道,
强子刚刚想说谢谢的话,一抬头发现前面除了冷风摇曳动的树枝,毛人都沒有一个,他暗自嘀咕道:尼玛,感情这女人是飞毛腿哦,腿脚可真够麻利的,一眨眼都不见了,
强子好不容易找到何仙姑的家门口时,一阵‘劈里啪啦’的鞭炮声吓得他差点把自行车给丢了跑,
强子纳闷了,话说在农村不是逢年过节,也沒有什么做寿,结婚嫁娶等喜事,不可能随随便便就乱放鞭炮的,除非是家里人走了(过世),才会放鞭炮,
强子看着满地的鞭炮纸屑,暗自道:何仙姑家里谁死了,刚刚这样想,他就看见一个男子,面带忧伤匆匆的从屋里出來,
强子见出來的这位老者年纪大概在五六十岁吧,从他面带忧伤的神色來看,一定是何仙姑家的什么亲戚,
“大哥,请问何仙姑家谁走了,”
对方被问话的强子挡住去路,轻轻的抽噎一声,抬头看着强子,略带嘶哑苍老的声音说道:“我妹妹走了,”
“你妹妹是谁,”
“何仙姑,”
“啊~”强子好似的被一颗汤圆哽住在喉,浑身一震,有些难以置信的仰头看了看,头顶黑色的夜空,再看那远去的背影,何仙姑走了,不会吧,
可是这种事,谁会傻到拿自己亲人來玩笑的,何仙姑真死了,强子心里突然莫名的嗔得慌,他呐呐的自语道;我要死了,说著话,他均感到浑身汗毛麻酥酥连根拔起,内心煎熬着各种恐惧,他的样子苦逼极了,
话说在农村,有一种说法;宁愿给人披麻戴孝,也不愿意给人逢死,逢死的人将要面临九死一生的劫难,据说还很灵验,逢生也不好,但是却有破解的法子,那就是在无意间撞见产妇生孩子时,就自己把裤管撕裂开,那样就不会触霉头,
夜色浓重,处处隐透出一股鬼魅的感觉,特别是死了人的家里,原本就有一种隐晦诡异的气息存在,在门口的强子,浑身散架般,那种恐惧惊秫感,无孔不入的沁进他的身心,
得赶紧儿的离开这里,尼玛‘呸’真够倒霉的,此刻的强子除了郁闷之外,就只有自认倒霉,他在原地呸了两口唾沫就打算顺原路返回,
“年轻人,等等,”
就在强子转身推动自行车欲离开时,忽然从侧面传來一声苍老的喊声,接着就是一只手‘啪’搭在他子的肩头,惊得那个吓啊,大脑顿时‘嗡’一声,霎时辨不清楚东南西北了,‘得得得’牙齿也在不适时宜的打起架來,脖子跟挨了一巴掌似的硬起,浑身筛糠般哆嗉着不敢动弹,
一声叹息,搭在肩膀上的那只手轻轻的抽走,随即又说道:“我妹妹临死之前,交代给我一件事,说是如果有人來找她,就让我把一样东西交给來人,”
哇靠,强子乍一听來人的话,抬手用拳头抹去满脸的冷汗,苦着脸对老者说道:“老人家勒,你老,说话就说话吧,干嘛好端端的把手搭在我肩膀上,你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么,”
“唉,现在的年轻人,真搞不懂你们,怕啥,走进去拿东西,”老者貌似沒有因为吓着了强子,而对其沒有表示歉意的意思,反而烦躁絮絮叨叨的一阵抱怨,
尼玛,强子被这位老者一说,心里也在嗔怪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敏感的,有些事情不去想,可能还沒有感觉,一想到恐惧的根源,他心尖就像被针扎一般,疼痛一下,他找到根源,那次噩梦般的事件过后……
强子尾随在老者身后一阵胡思乱想,进入院坝,就看见堂屋屋檐下一百瓦数的灯泡,把整个院坝和临时设置的灵堂照得亮堂堂的,
堂屋前有几个相帮在帮忙,一股股蜡烛味儿,混淆着那种说不出來的难闻气味,飘溢空间里,死者已经穿戴整齐,放置在堂屋正中,白色的素衣,惨白的面孔……
这是一三开间的老式建筑,要去厢房拿东西,就得进入堂屋,那么堂屋里的死人全貌就会看得清清楚楚的,
强子鼓起胆量,暗自给自己打气,特么一大男人怕个求,但是打气归打气,心里的恐惧可是沒有人代替得來的,眼睛无意的瞥了一眼,婉如沉睡中的何仙姑,他的心就悬起老高,天,瞧这模样,跟之前在路口看见的影子怎么那么相像,
老者带着强子走进堂屋隔壁的厢房,后者是战战兢兢,就在刚才瞥见何仙姑那张面孔时,他仿佛觉得那张惨白的面庞上,嘴角微微一勾似乎露出一线笑纹,时间停滞,表情定格瞬间,好像在对强子说;‘你來了,’天,等他再次定睛看时,那张死人脸还是一动不动不带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