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仙姑看着地窖石梯还有三只沒有熄灭的蜡烛。暗自一惊。身形后退踩上石梯。心说:难道自己将要葬身在此。这一切都是天意吗。
何仙姑想法至此。但也不敢怠慢。是人都有一种本能的求生欲。怎么可能甘心就这么放弃最后的希望。她舞动手里的桃木剑。剑刃上可是抹了她自己的血來的。抹血的桃木剑对邪恶力量更具备杀伤力。
何仙姑击退凭空伸出的无数鬼手。却又冷不防被从地皮破土而出的鬼手拉住。她舞动桃木剑。口里轻涌‘般若波罗蜜~金刚般若波罗蜜’
俗话说。邪不能胜正。真的是硬道理。何仙姑就那么轻吟两句。抓住她脚的鬼手瞬间身形俱灭。烟消云散。她脚一松动就急忙提起脚。踩在石梯上。为了预防邪灵再度破土而出。她摸出怀里的黄符尽数洒在地窖里。才得以全身退出。
谁说女人彪悍力大不好。此时的朱大嫂发挥了的优点。像一个男人似的仗义。不由分说在何仙姑在指点下。就特么把地上卷曲的身子拦腰抱起。顾不得脏污和臭烘烘的气味。抱起这具浑身脏污的躯体就往沐浴室疾走去。
朱大嫂把这具面目全非。一时搞不清楚是谁的人。弄到浴室里。放好温水。然后抬起手摸她的脉搏。
天。丫的。这人的脉搏……朱大嫂试探不到此人的脉搏。心里十分惊诧。何仙姑不是说救起來的是活人么。怎么救了一死人。想到这儿她欲放开此人。准备去找何仙姑來看看。
朱大嫂的想法刚刚从大脑里冒出。浴室门突然从外面被推开。随即就是何仙姑出现在面前。着急的口吻问道:“她怎么样。”
朱大嫂稳定一下刚才小小的惊颤。然后把躺卧在浴缸里这个人一只纤弱的手臂。拉过來递到何仙姑面前。说道:“沒有脉像。”
“别急。你去给我弄点热水來。我先给她抹擦身子。让她暖和暖和。”说著话。何仙姑说着从布袋里掏出一枚。黑乎乎的药丸。扳开紧闭的口腔。硬塞进她的口里。接过朱大嫂端來的水。就着扳开的口腔直接给灌下去。
朱大嫂看着药丸滑动进此人的咽喉处。她有些困惑不解。不知道何仙姑救起的这个人是谁。干嘛要救她。她从什么地方來。
何仙姑感觉到朱大嫂心里的疑问。不由得噗嗤一笑到:“好了。你來给她擦洗。待会把她面部的脏污清洗干净。就知道她是谁了。我得去把地窖口给封住了。别再出什么意外才好。”
“嗯。好。”朱大嫂木讷的点点头。这时她完全把何仙姑当成是神灵一般看待。恭敬得五体投地。
温度适宜的温热水侵泡着从地窖里抱出的人。待朱大嫂用毛巾细细的抹干净她脸部的脏污时。才发现这具躯体居然就是失踪多日的刘静。
朱大嫂这个乐啊。今晚真的是快要成神经病了。一会愁。一会吓。这会儿又是乐。她沒有想什么多。赶紧的把刘静从头到脚挨个的洗刷了一遍。
此时的刘静跟新生婴儿差不多。虚弱得都快碎裂了。她慵懒的躺在温度适宜的浴缸里。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朱大嫂再次把粗胖的手指放置在刘静的脉搏上。手指间均感觉到一股细微的颤动在脉搏处波动。她忍俊不住噗嗤一笑。心激动得跟什么似的。很想马上就把这件好消息告诉陈俊他们。
何仙姑料定邪灵不敢从地窖里出來。因为感觉到宅院里还有另外一种怪异的正能量元素存在。只是觉得奇怪。这种正能量元素似乎在慢慢的淡化。
何仙姑感觉到此。地处阴寒交接处的老宅院。如果不是这股正能量元素出现。不知道要发生多少令人胆寒的事件。
但是这股正能量怎么又会在慢慢消失呢。她蹙眉苦思冥想许久。也沒有想出一个所以然來。待把地窖口处理好。就來到卧室看刘静的恢复状况如何。
刘静已经被安置在舒适的席梦思床上。一床松软的棉被覆盖在她身上。此时的她呼吸均匀。倒不像是大人來的。而是一个需要呵护的大孩子。那般无助让人不得不生出些许爱怜來。
何仙姑进入屋内。看着在熟睡中的刘静。已经无大碍。在逐渐恢复中。只是她在睡梦中似乎也在。经历可怕的轮回之苦。那细细的柳叶眉儿。时不时的拧紧。凝聚出许多愁苦神态來。
朱大嫂和何仙姑看着她瘦俏的肩胛微微的颤动。两人默默无语的凝视着她。心也在纠结中。她们很想知道可怜的刘静在另一个世界里。究竟受到什么样子的苦楚。
一阵无声的沉寂。最后朱大嫂终于舒了一口气。她欣慰的笑了。
因为她们看见刘静在经过细致沐浴。加上朱大嫂精心的护理之后。之前那苍白的面孔在睡梦中逐渐显现一丝红润。
俗话说。感情深厚的夫妻都有一种默契感。此时躺在床上的刘静。在梦境里不是之前所处的环境。而是在另一个十分诡异的空间里。
刘静梦见了陈俊和强子。他们俩驾驶车子极速行驶在通往流云山的马路上。
刘静感觉到自己就坐在陈俊的侧边。她大声的喊他。并且试图伸手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