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俊虽是满怀心事,脸上却少不得装出笑容來给妻子看,在他心里,沒有什么比刘静的开心來得更加重要,虽然他们俩都在相互爱护对方,却疏忽了一件事,虽然同时感觉到一种不可名状的不安感,可谁也沒有把陌生人的话和无故出现的事情放在心上,
三天之后,也就是每一个月的阴历十五來到,往往在十五的晚上会是满月,满月给人们带來憧憬,满月就是合家欢乐的象征,但是也是某一些肮脏力量蓄意待发的良机,
几天前,刘静和朱大嫂已经约好送孩子们去县城,而此刻正在卧室收拾物品预备要走时,陈俊才告诉她说道:“那位叫什么地狱男爵的可能今天还要來,”
听罢陈俊的话,刘静便是蹙眉说道:“地狱男爵,就是那陌生人,这人怎么就起了这么一个不阴不阳的名字,貌似国外恐怖电影里才有这种名字出现的吧,他來咱们家干什么,”说着,刘静又不免一笑,笑自己想得太过广泛,
“他就是曾经帮助我脱离牢狱的那个人,不干什么”,看着妻子脸上泛起自嘲的笑意,陈俊赶紧宽慰道,停顿片刻之后,陈俊将手里叠好的衣服放进箱子里,对着刘静说道:“对了,你什么时候回來,”
只是刘静听了陈俊的话,也只听了前半句,根本沒在意陈俊问自己的话,心里也是暗自道:“朱大嫂说的也许不是这个人吧,他要真的是坏人,怎么会无缘无故的那么好心,帮助一个素未平生的人,”
见妻子不言语,貌似在沉思什么,陈俊就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额头道:“我在问你话,什么时候回來,”
缓过神來,刘静对着陈俊苦涩一笑,应道:“唔~说不清楚,可能是中午回來……也可能是晚上才能回來,孩子们难得到县城玩,想带他们去玩玩,”正在这时,泽林从门外急匆匆的跑了进來,给两人说道:“朱大嫂來接你们了,”
听是朱大嫂已经过來,刘静便匆忙的在陈俊面颊上亲吻了一下,陈俊苦笑着感觉到面颊痒痒的,随意的也在她的面颊亲了一下,心里嘀咕道:“什么跟什么,怎么学起西方礼仪來了,”
刘静收身仰脸看着陈俊一脸的困惑不解,不由得噗一声笑了,“这算不算浪漫,”她羞红著脸,说着话,脑海里就重复着朱大嫂给带來的杂志封面上,一对外国夫妇亲吻在一起的画面,
“呃,”陈俊看着刘静突然无邪的笑脸,顿时无语,
而看着刘静苍白的面孔霎时一片粉红,陈俊一呆,触动到一点邪恶感,突然想捧住这张脸狠狠的再咬一口,只是门外,“滴,滴,”声急促想起,是朱大嫂在按动喇叭催促刘静,
听着朱大嫂的催促,刘静说道:“來不及了,拜,”便挥了挥手,从陈俊拥住的怀里抽身,提起随身挎包就一溜小跑出了卧室,
陈俊拉开卧室的窗帘,看着刘静安排孩子们上车,然后停住视线默契的眸光投向卧室窗口位置,两人隔着车玻璃和几米之遥的距离,相互凝视着,外面的和屋里的眸光触碰出几多情意,
宅院里因为孩子们的离开,突然变得冷冷清清,静寂的屋子里除了陈俊和泽林外,就是那不知疲倦的鸟在树枝上下跳动时发出‘啾啾’的鸣叫声,
一切安静下來之后,人的思维就会出奇的清晰,陈俊猛然想起那位神秘的地狱男爵,曾经说过宅院下面有地窖一事,如果他所说的是真的,那对男女真的是自己的父母,那么找到地窖就有可能找到答案,
陈俊让泽林找來手电,然后就拿着手电,挨个从卧室,储藏室,卫生间,都寻找个遍,连地窖的出口在哪都不知道,他停顿下來,思忖片刻暗自道:这房子不会是沒有地窖吧,
一直在旁边尾随的泽林也在帮着找,见此情景,就说道:“会不会是房子经过新一轮修缮,改变了原來的基础设施,封了通往地窖的出口,”
泽林的话不无道理,宅院虽然还是保持着古朴陈旧的外观,但是里面处处都可看见修缮过的痕迹,还有就是在他们入驻之后,强子派人來把宅院里所有需要粉刷的墙壁,都用聚氨酯乳胶漆粉刷一新,此番看來要想找到以前的地窖入口,还真的得费一番功夫才行,
看看时间已经过了半小时,陈俊担地狱男爵突然出现,就急忙吩咐泽林到门口去看动静,
“泽林,你在外面看看,有什速特别状况,速度來告诉我,”
泽林看了一眼大堂,觉得屋子里并无地窖入口,便是叹息一声转身从大门走了出去,而陈俊则不相信,继续寻找地窖入口,卧室是他们经常出入的地方,陈俊相信这里根本不会存在地窖入口的嫌疑,
陈俊的视线从卧室呈现放射状,扩散到卫生间,见卫生间也是装饰的密不透风,便是摇了摇头否定了卫生间的可能性,就在他想要放弃之时,一阵奇怪的“噗~噗~”的轻微响动声传來,响声不大,却在这安静的氛围中格外清晰,
陈俊回头,定睛一看,发现是一张泛黄的仕女图赝品,在夜风的拂动中,磕碰着墙壁而发出的响声,不免长吁一口气,只是,细想下來,他才想起,这张图在他们入驻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