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铭起和风帝同时惊呼。又陷入沉思。彼此对视一眼后。道“你们先行退下。攻取四州的事。暂时拖延。”
噬族和天主的修能者纷纷退出天主殿。风帝说道“刺主何來的力量。竟然能将造陆直接搬过來。他的目的是要…”
“倾巢而出。”铭起和风帝的眉头都是并得极紧。这样一來。即便夺回了天主四州也沒有任何用处。刺族依旧能够随时攻到天主。
“莫非他是动用了源图的力量。”铭起猜测。风帝摇头“七块源图分散之时。力量并非异常的强大。只有七块相聚时。天地的所有本源才会由七图控制。单一之时。动用到极限。源图的力量应该不会超过一名神王太多。”
“除非…有两名刺主。或者刺主和至少十五名的神王共同用施展手段。但要将造陆直接移到刺风大陆旁。与刺风大陆接壤。巨大的消耗。刺主沒有百年是绝对无法恢复过來。这样他又如何來面对噬天的冲击。”
“刺族能拿出十五名神王的恐怖力量。或许。就还有更深的底蕴。”铭起神色十分凝重。
风帝又道“要将逼退造陆逼退。单靠我的力量是不够的。只有在大陆和造陆之间布下一个阵法。才有可能。”
“什么阵法。”铭起目中一亮。待他回答。风帝道“当年制造幻地的大阵。本源禁阵。”
对此阵。铭起在皇阁的一卷初代的手札里见过。具有封禁一切本源的力量。是一种绝对的隔离阵法。能够在天地之间重开天地。当然与能界不同。它足以将天地间的一切排开。自成一方天地。
正因此阵的强大。幻地从某方面而言会不属于这片天地。但本源禁阵当年实在初代铭皇。刺主。天主三人合力所建。此时此刻。只有天主一人。铭起的修为还相去甚远。
“一个你又如何施布本源禁阵。”铭起不禁问道。风帝若有所思道“加上一个帝狂。应该能够勉强施展。不过要在众目睽睽下施展本源禁阵。不太可能。只能在阵法施好后。用一件东西带到大陆极北去。”
“什么东西。”
风帝沉默了片刻。道“寻常的阵法。能够用一些灵石承载。到需要时。只需碎石。便能让阵法显现。但本源禁阵不同寻常。凡物更本无法承载它的力量。
只有…树祖神木。”
“树祖神木。”铭起不禁疑惑。风帝点头道“树祖有无尽的生命。其木早已成世间最好的灵木。即便不算石。也能有比灵石更有效用。”
“需要多少。”铭起沉默了片刻。问道。
“不多。只需在树祖本体上取下掌大一块既可。”风帝道。
“我现在便回族去取。”铭起当即动身。从毒州离开。神挪向噬族灵州。灵州比过去冷清了很多。大多数的灵族人已经去了能兽乱域收集灵药去了。不过还是有人留在此处。
一看。正是灵王。不过她已然挺着大肚子。在为树祖的本体清理尘垢。
自灵王拥有七情六欲后。潜问便死缠烂打不放。这得多亏向血珀请教了经验。几年过去。终究是将灵王擒下。两人刚成婚不久。因为铭起在天主。沒能回來喝杯喜酒。
灵王和铭起修为相差极大。丝毫沒有察觉到铭起的存在。他道“灵王。”灵王扭过娇首。心底一惊。急忙上前行礼。不过她那娇贵的肚子。铭起可不敢让她大动。道“你有身孕在身。不必行礼。”一团柔和的力量将灵王抬起。铭起的目光落在树祖本体上。抱拳行礼道“树祖前辈。请现身一见。”
神木下。一团青光扭曲。浓郁的本源混着沧桑凝聚成老者。“你去了天主。怎又有空回來。”树祖笑道。
铭起长话短说。将刺族造陆将要移至大陆。和本源禁阵的事告诉树祖又行了一礼道“只有树祖身上的灵木。才能承受本源禁阵。我回來也是厚颜來向树祖讨要。”
树祖沉默了片刻。看着铭起笑而不语。转身看着自己的神木之躯。抬手间。巨木上一片苍老的树衣剥离。露出其中青碧如玉的木质。一道白光在青木上流动过去。随着树祖一抬手。那青碧如玉的木块飞出。落在树祖手中。
神木上那空洞的一块很快愈拢。在树祖手上那一块青木则当着青芒。青芒宛若春风。照在身上便十分暖和。
树祖神木即便是一小块。也是可遇不可求。树祖将神木交到铭起手里。笑道“有幸我这旧木也能关系到天下生灵的生死存亡。”
铭起心底有股说不出的感觉。抱拳行礼道“树祖。你多次助我铭起。实在不知如何说明。铭起只能说一声~多谢。”
说完。铭起未在停留。向施展天主神挪。数次神挪过后。回到毒州中心的天主城。來去也不会耗费了一盏茶的功夫。风帝见铭起手持青碧灵木回來。眼中一亮。道“好。铭皇。就劳烦你叫帝狂过來。助我布施本源禁阵。”
说完风帝开始对神木施印。待铭起叫帝狂到时。整个大殿内都在弥漫着恐怖的威压。甚至铭起不能入足其中。帝狂进入殿内。风帝道“帝兄。劳你将本源送入我体内。合你我之力共筑此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