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竟然是王将云宣,他亲身临府,铭起已感觉到了,双眼开阖时炯炯之光已经透出,喃了一句“恢复了八成,”
身子一晃,从密室中离开,云宣正在游廊之上走向他所处那密室,神色平静中透着一股阴沉,见铭起,云宣上前,道“听闻十八天将要同你去魔塔,”
不等铭起回答已经拉着他向古峰飞去,疾风中铭起点点头,道“不错,莫非族长他们不肯,”云宣神色有一丝凝重,道“这次让我來叫你的,不仅仅是族长,还有神将,”
“帝狂…定是感知到了那神魔的力量,”铭起心底有了判断,两人一冲如古峰殿内,便见其上铁玄瀑坐在一旁,帝狂稳坐其中,其神色不怒自威,一失往日洒脱之意,多了几分强者的尊威,
“妖界,究竟发生了什么,”帝狂开口便问,铭起道“封妖族,原來是封魔族,六万年前带去一个神魔的灵魂封在妖界,封魔族时代守在封印之上,就在前不久,我去之时,因为妖族的侵害,那神魔苏醒,冲破了古阵,”
帝狂沉默片刻,又问道“你可看清他的面貌,”铭起摇摇头,道“这神魔仅是灵魂之体便让我无法正视,更有魔雾笼罩,完全不知其面容,”帝狂再度陷入沉思,又道“这魔回了魔塔,你还要去魔塔,”
“定是要去,”铭起沒有任何犹豫,答道,帝狂瞥了他一眼,道“这魔我也不知是谁,恐怕当今世上知晓他是谁人的少之又少,不过,可以肯定他成神已久,究竟有多强我也不太清楚,至少…有资格进去噬族前十,”
铁玄瀑等人虽不明白两人的话,却也大概能够听出有一个令神将神色凝重的魔,回了魔塔,这心底对魔塔更为忌惮,更是不愿让铭起等十九天将前去,
“无妨,想必那等强者并不会理会我这等小角色去魔塔闹事,”铭起道,
铁玄瀑终于开口,道“神将,魔塔可是危险之地,十九名天将前去,算上其将门下的族人,带走我族内半数的战力去涉险,这…”帝狂点点头,道“此次算你通过第二次测试如何,那应柔先且不去搭救,毕竟那神魔我也不知底细实力如何,”
铭起目光突兀变得凌厉,直盯住帝狂双眼,这目光甚至让帝狂心中有了一丝羞愧,毕竟当初将应柔送入魔塔的是他,
听铭起坚决道“魔塔我必去,可不仅仅是为了第二次测试,”其眼中精光摄人,即便是帝狂心底也有一丝退避之意,他哑口片刻,道“你可以带十八天将前去,但十八天将将门内的将族人不得离开,毕竟不能因为你一人,牵连整个将族,而老夫也算将族人,”
铭起的目光收回,已经默许,一旁铁玄瀑也不好再多说,毕竟帝狂已经定夺,他转身向外走去,帝狂又道“去魔塔,切记莫让魔窥探到你的心魔,一旦被利用,极易暴走失控,”
铭起沒有回答,已经一步出殿,径直飞回府邸去了,
半月尽,十八名天将陆续而至他走己府邸,铭起面上蒙上一层阴沉,这一行,可谓危险至极,
他道“此番走某承蒙各位厚恩,日后必当回报,”众人淡淡一笑,沒有回答,他神色变得严肃,又道“魔塔一行十分凶险,欲退出者,走某不怪,日后还是走某的朋友,”话虽如此说,但众人却更不好退却了,
“走兄,准备出发吧,我等既然來了,这忙便帮定了,若是惧了,又岂是将族男儿,”铁风凌道,铭起带一丝感激的看他一眼,目光落向远方,道“那边走吧,”
一行十九人,在个个将门族人的送行下从将族离开,向着魔塔而去,
再入第一层魔塔,湍急魔河横断去路,当年來时,铭起尚且需要付出冰塔才能度过,九年后的如今,却不同往日,
铭起抬手向前一按,地底深处的法则之力立刻调动,涌出地面立刻形成一波波玄妙波动,在魔河上规律流动,铭起跃步落在波动之上,道“小心,魔河有禁制,”说完向前迈步走去,
十八人随在他背后向前走去,刺冰侧在他一旁,但“你要去救那女子是谁,”
“应柔,我的妹妹,”铭起应了一句,眉宇间的凝重迟迟未退,就在调养妖界之行的伤势时,他心底涌起了不安,四十余年的经历,每每有不安从心底涌起时,他必定会遇见某种危险,铭起深信此次定然也是一样,
度过魔河,铭起微微意动,立刻知晓了棺魔的所在,率一众人立刻前行而去,
眼下大片的山林,那山林之中有一寻常人家,虽说也是魔,却是魔中的异类,忠魔,当年铭起将棺魔寄放这忠魔家中,如今看來并沒有受到什么变故,
他身子向下一沉,落入林中,黑房前,正有一个幼童在玩弄魔木,粗略一看,他竟是在做棺材,而其目中天真无邪,好似理所当然,
幼童看见铭起嘴角一笑,道“棺材,棺材,”无人听懂他的意思,但见那木棺飞起,直像铭起冲了过來,
铭起目光微微一凝,一道刀光从眼瞳深处冲出,直接将那目光劈开,其中飞出的竟是两具腐烂的尸体,正是当初的忠魔夫妇,铭起目中依旧平静,背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