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
纵然他目力如神,可总不能穿透那厚厚的岩壁。
虽然凭借听力能够捕捉到一丝痕迹,可实在有些模糊,而且峡谷之中地形狭隘,对他而言极为不利,一旦受困其中,实力起码折损一半,他也无杀人夺利这等荒谬想法,不过是想拿回那块灵兽牌而已,犯不着冒如此风险,在峡谷上风不停的盘旋,然而张潜却是小心翼翼,始终不肯现身,弄的他甚是焦躁。
他不敢贸然打破僵局,怕引起争端,他虽对自己实力有几分信心,可张潜一脚踩死严世平的过程实在有些惊心动魄,势如雷霆、摧枯拉朽,更无一点恻隐、怜悯之心,让他也不想和这个凶神对上。
何况还是在这种对自己不利的情况下,最终胜算更是难以预测。
而他亦不敢与张潜讲明事情的原委,他非常清楚的自己的价值,以及人性的贪婪,自己与他说明来意,对方十有**不会将灵兽牌还给他,甚至以此为要挟,漫天要价都还算好,指不定又遭其奴役,这种感觉实在令他厌恶至极,所以当他看见严世平被杀之时,非但没有怜悯,反而有种畅快淋漓之感。
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张潜也算帮他报仇了,可这并不意味着自己就必须要知恩图报。
尤其是人身自由面前,这份恩情简直毫无用处,甚至有些碍手碍脚。
“一味僵持总不是办法,这灵兽牌我无论如何也要毁去,否则一辈子不得安宁。”黑鹰心中一动,心头杀意逐渐强烈起来:“你若阻我,也怪不得我心狠手辣了。”这般想罢,便欲降落峡谷之中,忽然头顶天灵盖上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痛楚,好似那沉寂的禁制受人撩拨了一下,他顿时一声惊啸。
先前张潜一脚踩死严世平之后,这灵兽牌中的神识立即烟消云散,他天灵盖上的禁制那时便已经不再受人掌控,但不将那灵兽牌掌握在自己手里,便算不得彻底的解脱,因为此物一旦被旁人祭炼成功,那他性命又落到了别人手中,然而他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有人正在祭炼这灵兽牌,而且即将成功。
眼下这灵兽牌便在张潜手中,祭炼之人是谁显而易见。
只是黑鹰无论如何也没料到,张潜这么快就抓住了整件事情的要害之处,而且祭炼速度如此之快,竟然在逃窜游走之中,神识便已经侵入了灵兽牌的内部,而且驱散了严世平残留的意识。
“找死!”黑鹰歇斯底里的大吼一声,神识掀起一阵恐怖的音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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