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赌注。
赌的是身家性命、来日富贵。
只要张潜能够冲破层层阻碍,解决掉身前一切敌人,那他今后便是内门之中第一人。
虽然风险很大,但总比这般闭上眼睛等死来得好。
而且张潜所展露出来的实力实在让人难以琢磨,徐钊如今已经完全看不清他的深浅,从之前斩杀王枢入主西廊到一举炼死鲁阳,无不在人意料之外,而手中掌控微尘洞天、轻描淡写的抹去鲁阳在狱火丹炉上的残留神识,又使得他身上疑云重重,不敢等闲视之,或许将来能与白骨道人一争高下也未尝可知。
虽然他心中还有些摇摆不定,但是这些日子所作所为,都已经表明了他如今的态度。
便是以往为首座炼丹,也未曾这般尽心尽力,简直可以用卖命二字形容。
张潜从地宫中出来,便见着他这般模样,眼角那丝冷苛稍微化去一丝,从微尘洞天之中取出一张雨露符丢了过去,徐钊赶紧接着,自然知道对方何意,去外面施展雨露将手脸洗净,精神好了许多,又整了整凌乱的装束,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庄重些,而后进了书房,恭敬问安:“恭喜师弟功成出关。”
“无须多礼,且说正事。”张潜摆了摆手,让他坐下,而后吩咐弟子给他送了些吃的。
徐钊心中紧张渐去,也敢放开手脚喝了些茶水,等润开嗓子,立马交代起近日炼丹的成果,“这三十七天中,我一共炼制了七炉丹药,其中固本培元的四炉,清毒丹一炉,去腐生肌丹一炉,清心宁神丹一炉,共六十四枚。”而后门下执役弟子便捧来一方木匣,其中整整齐齐列着七个两寸来高的玉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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