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对外界之事一概不曾过问。
那日鲁阳在葵水灭火大阵之下受了重伤,不过却未伤及根本,几日修养下来,外伤虽未痊愈,不过实力却恢复了七七八八,想起当日之事,愈发觉得羞辱难忍,而且张潜又是借外力胜他,心头也极为不甘,却也无可奈何,自是痛苦不堪。其实他心头也是有所顾虑,否则实力恢复之后自该上门寻仇。
“那张潜单论实力绝非我对手,可依仗地利我也将他无可奈何,这般贸然杀进西廊肯定会重蹈当日覆辙,而且徐钊那几人没胆,也不敢帮我,此法行不通,行不通,无异于自取其辱啊,可我还是不甘心啊!”
这般瞻前顾后,思来想去,未得一万全之策,鲁阳内心饱受折磨,神形憔悴。
几日下来整个人便瘦了一圈了,头发也凌乱不堪,油腻腻的缠在一起,这日他正在房中咬牙咒骂,如今这已成他每日必做之事,一日不发泄心中便不得安宁,突然听到前院有人叩门,这才住嘴,将心中愤怒掩饰过去,唤那弟子进来,却是管理焰狱峰外库的程良宇,便问道:“你找我何事?”
“我是来给执事送今年的生活物资的。”程良宇回答道,而后朝门外唤了一声。便见几名执役弟子抱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进来了,却是道袍、鞋袜、拂尘、香烛一类的东西,鲁阳自然无心过问,让程良宇将这些东西送到库房中去,一个人回了房,却是心头还未放下张潜羞辱他时那番场景,继续怄气去了。
心头焦灼不堪,又听见外面搬运东西时发出的动静,心中怒意难耐,变欲寻衅发泄,刚一起身却是心生灵光,脸上不禁喜意浮动,将那程良宇叫了过来,问道:“你最近是不是要给西廊送东西?”
程良宇听他这般一问,心里咯噔一声,便知麻烦上身。
西廊之事它虽然不怎么清楚,可他在外门弟子之中名望极高,对此也是有所耳闻,自然知道曾经那个被他亲手安排在五谷堂的新来弟子如今已是一飞冲天,还与几大执事结仇,一番冲突更是占了上风,当初听来也是惊骇至极,不敢相信,不过想到自己并未得罪过他,也就不再介意,只是茶余饭后做做谈资。
此时听鲁阳如此露骨一问,便知此人恐怕要借自己之手对付张潜了。
不过他却没有拒绝的余地,张潜飞的再高,两人之间交情不深,此时他做的再怎么仁至义尽,对方也不会念他半点好处,然而不卖鲁阳面子,那很可能就会招来杀身之祸,如此一来,他便知道如何选择了,而且他曾亲眼见过张潜,此人形象在他心中并不似传言那般,被妖魔化的厉害,因此忌惮之意并不强烈。
何况他心头还有几分嫉妒与艳羡,若是事成,自然有莫大好处。
“是有东西要送。”程良宇毫不隐瞒的点了点头。
“那好,这事你且拖上一拖,我让你去时你才去。”鲁阳说道,神色之间浮现一抹阴寒。
程良宇看的浑身不自在,心头也能猜个大概,也不敢多问,点头便答应了下来。
鲁阳心头满意,也未为难他,等其离开之后,便去书房那厚厚的一堆古籍中翻找起来,最终从角落里好不容易找到,却是一份图纸,正是当初修建西廊樊笼时留下的,上面不仅有建筑结构,还有禁制阵法的布置明细,而他正好醉心此道,这图曾被他找来学习,此时又将它翻找了出来,仔细研究,却是另有打算。
“张潜啊张潜,你以为你躲在西廊之中我就奈何不得你了吗,我却要让此处成为你的坟墓!”
鲁阳脸上流露出一抹残忍的笑容,看着图纸上禁制最为复杂的一块,正是囚禁上古异兽的樊笼,眼光渐渐狠毒,似乎看到了张潜被潮水一样的异兽撕咬,渐成碎肉,豁然改口:“不,是死无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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