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局面僵持不下之时,冲和子与无生子已是赶到,两人挥手之间布下两道禁制,将凌虚子囚禁其中。.
裁决司的正想拿下张潜进行审问,却被冲和子冷冰冰的一个眼神斥退了。
“怎么回事?你为何下重手伤这凌虚子?”冲和子替代裁决司的人问道,这事情连他都认为张潜做的有些出格,哪怕是想维护也不太方便。
“这苏城已经被我收为弟子,这凌虚子先前携恨报复竟想废去他修为,我这做师尊的若不出面,岂不是让人轻看?”张潜将沾满鲜血的绢布随手扔掉,而后看向裁决司那几位目光阴郁的裁决使,问道:“不知凌虚子想废去我徒儿的修为,这算何等罪名?还是在宗门大比这等时候,用心险恶啊。”
“他先前竟有如此打算?”不等裁决司的人给出答复,冲和子脸色便已阴沉了下来,看向被禁制羁押如同死狗一样动弹不得的凌虚子,神色之中再也一丝怜悯。
“峰主不可轻信他的一面之词!”裁决司几人面色难看,他们是想维护凌虚子,可张潜给扣下这么一条罪名,让他们完全陷入了被动之中。
“我一面之词?”张潜闻言呵呵一笑,而后指着凌虚子说道:“他便在这,就让他和我徒弟当面对质可好,而且在旁可全是人证。”
“凌虚子峰主,你先前真打算废了苏城的修为?”
裁决司几人强忍脸上的怒火,转过身低声问道,若凌虚子真这么做了,还让人抓住把柄,只能说是他咎由自取,自己几人也帮不了他。
凌虚子被禁制羁押下来之后,整个人也渐渐清醒了,只是肩上伤痛依旧让他神魂似飘在冰冷的空气中一样,呼吸困难,如同溺水一样,自然有些慌乱,不仅明白了当下处境对自己极为不利,也是发现了冲和子、无生子等人都是站在张潜一方,除了心头仅剩的怒火,其实已经毫无底气了,被裁决司的人问道,也有些发慌,口齿不清的回答道:“我只是恐吓他而已,这苏城毁我徒儿本命法宝,致其重伤,我只想弄清楚,是谁在算计我雪木峰而已,我并没有真的打算废去他的修为。”
“也就是说,你携恨报复之事属实了?”张潜只捡凌虚子言语之中对自己有用的信息进行重新定义。
这种事情本来是裁决司的人最为擅长,断章取义、歪曲事实,却被张潜用了个十成十,只觉的跟吃了个苍蝇一样难受,盯着张潜有怒不敢发。
“凌虚子峰主只是恐吓而已。”裁决司几人强忍怒火,替凌虚子辩解道。
张潜轻轻一笑,似心不在焉,“恐吓?若让他得逞了,如今也无需你几人劳心伤神替他洗脱罪名了,只需替他收尸便是了。”
“张潜,你一乳臭未干之辈,安敢如此放肆,不知恭敬二字该怎么写吗?”裁决司之人整个小沩山上下,除了那几位手眼通天的大佬,谁不是礼敬三分,第一次受到这般侮辱,还是张潜这么一个资历浅薄、年纪轻轻的后辈,实在有些难以忍受,也顾不得冲和子、无生子二人仍在一旁,便厉声呵斥起来。
谁知张潜连头也不带低一下,冰冷的目光直接从几人身上扫过,“吾乃焰狱峰峰主,需要对你几人恭敬吗?未免摆不清自己的位置!”
裁决司几人无不震怒,但张潜所说确实未错,他入门时曰虽短,但峰主地位极高,在宗门之中仅次于宗主的存在,是不能以辈分、年龄而论,这个只是私底下论交时才会考虑的东西,张潜若以一峰之主的身份自居,那在身份上确实高过他们裁决使这层身份的,也是强辩不过,但还是改不了以势压人的恶习,正欲开口喝骂,却发现无生子双手负在身后,冷冰冰的看着他们,脸色明显不太和善,再若认不清局势,那也在裁决司白干了几十年,立即收敛了气焰。
“诸位有闲工夫与我在这纠缠,不如理会一下凌虚子,我只是略施惩戒而已,可不想害了他姓命,在这么血流不止下去,他这肉身炉鼎可能就要报废了。”
张潜看着被禁制封印犹如死狗一样的凌虚子,平静的说道。
而后也无意纠缠,拍了拍苏城的肩膀,两人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冲和子与无生子面面相觑,也被张潜表现出来的手腕震骇不轻,也知他此举并非单纯的护短,而重在立威,扫除一切潜在的障碍。
同时像众人传达一个信号,为即将发生的事情有个心理准备。
这就好像暴风雨来临之前的一个前奏,两人似乎感觉到这天似乎一瞬间都阴沉了下来。
随着凌虚子被裁决司的人抬走,张潜的所作所为也被传的沸沸扬扬,张潜是小沩山有史以来的最年轻的一位峰主,而凌虚子则是上届宗门大比的冠军,如今更是修成金丹的人仙,绝非寻常角色,却折在张潜手中,这等事情无疑是充满传奇色彩的,以前有关张潜的传闻都带着负面姓,在众人心里其实并没有多高的地位,玉阳道人对其不屑一顾便可见得,大多数人对于他这位最年轻峰主其实并无太多敬畏,更多的是羡慕与嫉妒,直至如今,这种观念才逐渐开始发生转变。
能将凌虚子重伤,并且自身安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