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有什么离奇遭遇。”张潜如今手中有昆阳子给的信物,自然也不把碧游道人当作外人来看,至于以前的那写不愉快的事情,早随他与昆阳子关系的建立而淡化了,他如今与昆阳子算是平辈论交,那这碧游道人就是他的后辈,他犯得着跟一个晚辈斤斤计较吗?
因此询问起事情经过来也是追根问底,毫不避讳,自己心里想知道什么便开口说出来。
碧游道人似乎不太习惯张潜这种直来直去的口吻,但想了想,也没有隐瞒什么,一五一十的回答着他所问的那些问题。
“酆都鬼城五大鬼王之中的齐王生前乃是文汐族的大巫,文汐族的老巢就在这南蛮之中。。自当日酆都鬼城一众鬼仙冲破封印禁制闯入人间,这齐王便一直了无音讯,我想他应是投靠前世子孙取了,便一路寻找到了此地,至于我怎么和蛮荒异族搅合在一起,却是说来话长,道长想要弄个一清二楚的话,还得花些时间听我阐述其中原因,不知有没有兴趣去部落里坐坐,这些蛮人虽被称作不开化的异族。但是基本的待客之道还是懂的。”
碧游道人这番话说的云淡风轻,但这邀请之中却是暗藏杀机,他对阳山小洞天之人本就心存怨恨,好看的小说:。
如今张潜又咄咄相逼,对她追根问底,已经挑动了她内心深处的杀意。
若换了别人,她如今只怕已经动了杀人灭口的念头,反正在这南蛮之中,自己所做任何事情都可以掩藏的一干二净,而且借助有鳞族全族之力。打杀张潜这种实力的修行者也不费吹灰之力,之所以耐着性子与他解释,全然是记着当初自己所说一句话的缘故,她欠张潜一次解围之恩。等来日有机会再报,虽然当日说的轻佻随意跟开玩笑一般,但她却是一个恩怨分明之人,所以哪怕张潜如今身份惹她讨厌。她也依旧忍耐着,只希望张潜有自知之明,不要没有收敛。
人情也有耗尽的时候。何况这一点人情实在算上厚重。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张潜并没有知难而退,而是很从容的答应了下来。
也不知他是没眼色,看不出碧游道人这邀请是鸿门宴,还是打蛇随棍上,就是**裸的得寸进尺,不过看张潜神色细节,应是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大。
“你真要将我的秘密都挖出来才心mǎnyi足吗?”碧游道人微微抿了抿嘴唇,心中暗忖道,脸上却没有表露出任何愤怒,只是淡淡一笑,有些清冷的感觉,而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那被张潜险些捏爆脑袋的有鳞族战士首领立即走到前边,给张潜恭恭敬敬的引路,前一刻还是生死仇敌,下一刻便是部落的贵客,这种juliè的反差让他也有些难以接受,但‘先祖’所说的话在部落之中便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威,根本不是他一个小人物所能辩驳的,也让张潜啧啧称奇,
张潜跟在那有鳞族战士首领身后,与碧游道人并肩而行。
这条路想必是有鳞族人经过千百年时间开辟出来的,一路上的瘴气十分稀薄,身下泥沼也被骸骨填满,就像一个绵延无尽的堤坝,不仅可供落脚,这些上古异兽死亡之后,凶戾气息没有及时散去,反而积郁在一起,变得越来越浓重,使得这堤坝所在的位置都弥漫着一种杀意阴森的恐怖感觉,使得活着的异兽很不愿意靠近这附近,因此这条路也异常的安全,行了小半个时辰,张潜终是看见一座低矮的山峦,高不过千丈,和洞天世界中动辄万张高的险峰简直无法比拟。
然而在这寂寥的荒原中,却异常的震慑人心,仿佛一个黑色的铁石笔架压在沼泽的尽头。
三人刚刚靠近山前,立即有几个身穿麻衣的老者从山中飘起相迎,头戴竹枝、羽毛扎成的发冠,看起来异常的古朴与鲜艳,是一种极为原始的装束风格,张潜甚至看见山中行走的有鳞族人都还穿着树皮编织的简陋服食,只能起到最简单的遮羞作用,显然开化程度极低,天生善战并且群居生活的有鳞族人,绝对是南蛮这片土地上食物链上层的存在,从这些人脖颈上挂满了上古异兽的骨骼串成的项链,便可见得,然而强大的实力并未给这些有鳞族人带来相应程度的文明。
南蛮之地灵气稀少,使得这里的蛮族智商都十分低下,威逼利诱恐怕很难对其起作用,因为他们根本不理解死亡的含义,也不懂什么叫做利益。
不过前来相迎的这几个老者却明显都是睿智之辈,眼神之中灵光浮现,显然便是这有鳞族中地位崇高并且掌握生杀予夺之权的巫师,这些人明显不是好糊弄的。
张潜真有些想不明白,这碧游道人到底是怎么做到让这群蛮族对她俯首听命的。
这人身上的秘密简直比自己还要多,不过还好,如今双方已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了,她这些秘密并不会对张潜造成任何wēixié。如今只是想弄明白而已,唯有这般才能够做到心中有数。碧游道人刚在山中落下,山腰上一座黑漆漆的洞窟之中忽然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咆哮,犹如雷云摩擦发出的闷响,带着一股强烈的威压,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随即只见那洞窟中探出一个硕大无朋的头颅,就像一座小型的殿宇,鹿角、鳄唇、龟眼、牛耳,鳞甲漆黑。竟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