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众人脸上解释出现一抹浓重的怀疑,然后迫于感知上的冲击,不得不接受这个荒谬的现实,吃惊道:“这怎么可能?”
玄戒道人瞳孔紧缩,死死盯着张潜,沉心静气,神识扩张到了极境,滴水不漏的感应着张潜体内那一道木系真气的蔓延变化,脸上情绪由震惊化作艳羡,这道真气正在以一种极为可观的速度壮大着,丝毫不亚于纯阳元气在体内运行周天,而他身体四周的天地灵气却没有被扰乱分毫,显然不符合魔道功法的基本定义,心头对此也就没有了排斥与抵制,反而有些渴望的心态,心中暗忖:“这《虚无自然本起经》中修炼出来的木系真气虽非正统,但亦非邪魔,若能兼修,则相当于又多了一样安身立命的手段,而今我虽达到半步人仙之境,但是结成金丹却非一朝一夕之事,恐要十年时间才能将神魂修至圆满,在此境之中,实力却是停滞不前的,若能将这门真气炼成,必然实力大进,我在宗门之中也才能更加顺畅的推行新法,这《虚无自然本起经》我无论如何也要弄到手中。”
张潜虽在行功,然而精神注意力一直放在几人身上,观其神色变化,自然也能知晓其心中打算。
而他亦有计划,一切皆在掌握之中。
“如何?我这《虚无自然本起经》可是魔道功法,我行功之时可曾从外界中掠夺天地灵气?”张潜挪动脚步,在大殿中走了半圈,众人这才发现在他之前站立之处竟然有几个绿幽幽的脚印,竟是铺满青苔,纷纷无言,张潜凝练真气只是非但没有掠夺自然界中的乙木灵气,反而回馈自然,如论如何也算不上魔道。
“仅凭这些也不能断定。”玄阶道人摇了摇头,而后道:“如今世上许多魔宗功法不乏掩人耳目的手段,具体是不是魔宗功法,还要一观此经才能确定。”
“你的意思是让我把《虚无自然本起经》给你观看?”张潜故作惊讶,而后说道:“此法乃是恩师所授,不可轻易外传,道统传承有门户之见,这点玄戒道人应该明白吧?想必不会强人所难。”
“事急从权,在此等大事面前,其余无关紧要之忌讳都要让步。”玄戒道人言辞之中流露出了几分不满,而后道:“退一万步讲,我阳山小洞天身为蜀州正道魁首,道统传承逾百计,又岂会贪图你小小七叶观的道统,这《虚无自然本起经》只由我一人审阅,绝不会外传,也不会修炼。”
张潜闻言顾作思忖状,而后皱眉问道:“是不是我今日若不把这《虚无自然本起经》交给道长,各位便不会善罢甘休了?”
玄戒道人点了点头,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道:“我身为戒律院首座,维护道门清规戒律乃是天职所在,绝不容魔道污染正道半分,我道门弟子绝不允许修炼魔道功法,容不得任何漏网之鱼,道友若不洗清嫌疑,贫道始终难以心安,若有得罪之处,还望见谅,也是为道长着想,否则将来渡雷劫时,遭受天罚。”
“哦?”张潜微微皱眉,有些迟疑,似在考虑。
玄戒道人眼中露出一丝冷光,不信软硬兼施之下,这太上道人还是不识好歹,要违逆他的心意,而今见他这般模样,也是觉得他会松口了,心中流过一丝暗喜,而后继续说道:“你且放心,贫道身为阳山戒律首座,也算声名在外之辈,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此经你交给我,只是审阅核查,绝不会另作他用。”
未待他说完,张潜却是扬手一挥,将他打断,道:“人言难信,你若想看《虚无自然本起经》便用你阳山小洞天的道术作为抵押,若是这《虚无自然本起经》是魔道功法,你当场销毁,我也自废真气,并且将贵派道术双手奉还,若是不是,那贵派道术我也要观看,这样才算公平合理,你看怎样?”
“你白日做梦!”一旁玄明道人闻言怒斥,阳山小洞天身为蜀州正道魁首,道统传承何等珍贵,区区散修也想染指,便是随便说说,也是奇耻大辱。
“好,我便答应你。”玄阶道人点了点头。
“什么?”玄明道人惊讶万分,未想到玄戒道人竟是如此轻易的让步。
玄戒道人此刻心头这些打算自然不方便与外人讲明,这《虚无自然本起经》不但可以让他已经达到极限的实力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更可为将来五气朝元凝聚元神提前打下基础,好处之多简直难以言述,挥手阻止玄明道人继续往下说的意思,免得坏他好事,而后问道:“你想用哪部道术作为抵押?”
张潜早有准备,假意琢磨片刻,而后说道:“我这《虚无自然本起经》乃是当年青城山大洞天的九大至高法门之一,与贵派的朱雀火诀齐名,价值相当,便以这门道术做抵押如何?”
此话一出,那玄明道人更是按捺不住心头怒火,拍桌怒斥,道:“你好大的胃口!”
“何来此言,难道我这《虚无自然本起经》便比不上贵派的朱雀火诀么?还是想以大派姿态欺负我这小小散修?”张潜寸步不让,眼中冷意纷呈。
玄明道人被他看的心里发虚,先前赌斗之时张潜若是不留手一线,如今他恐怕已是一个死人,心头对其还是有些阴影存在,尤其是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