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所以,若是让他交出粮食,岂不是断了沛县百姓的生路吗,这让百姓又该如何看待他呢?这项链显然是想断了他的根基啊。
“杨林,你……”项梁一拍案台,十分震怒的指着后者,大声怒斥。
到了这个时候,一直没有说话的范增突然起身,他对项梁拱了拱手,又看向杨林,而杨林也是对这老者十分的忌惮和警惕,见到范增望过来,其心中一禀,不知这老者又要出什么奸计。
“沛公不用这般顶撞,你所担心的无非就是沛县百姓的口食而已,此事好解决,沛县粮食我军明日出征时征用,但我项梁公同样是仁义,自然会从东海郡征收粮食来补给沛县百姓,你看这样如何?如此一来岂不是两方都解决了吗?”范增施施然的说出自己的谋划。
杨林一听,暗道范增果然是老狐狸啊,这样的计谋都能被他想出来,而项梁也是醒悟过来,随即又变了变脸色,先前的愤怒一扫而去,再次换上温雅的表情和语气说道:“杨林,我看军师此计可行,呵呵,刚才倒是我疏忽了,汝大可放心,我这便去命人前往东海郡征粮,这样你总该应下粮食一事了吧?”
听到项梁语气的改变和做出的让步,杨林心下讥讽一笑,原先他还以为项梁是真仁义,但通过几日粮食一事,他才知道,此人不过是披着仁义的狼罢了。若是没有范增的此计,他恐怕已经命人前往沛县强取豪夺了。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杨林知道自己若是在坚持的话,怕是会将双方的关系弄到僵持,这一点又不是他所想看到的,但既然项梁已经答应从东海郡运粮补给沛县,他也是细细思索之后,方才开口说道:“项梁公既然这般说了,我想项梁公也一定会做到,如此的话,明日我军途径沛县,杨林自会让人将粮草运至城外。”
项梁听此言,一直绷着的心终于落下,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大笑而道:“杨林,如不愧是我项家军中的英才,果然是深知大义啊。”
“项梁公若是没有其他吩咐,杨林这便告辞,准备派人前往沛县准备粮草。”杨林恭敬的请辞道。
“嗯,也好,汝便先下去安排吧。”项梁一顿,也是点头应下,然后命后者离去。
待杨林离开,项梁这才留露出凝重的神情,他看向范增,问道:“范先生如何看杨林的表现?”
“呵呵,这杨林能够夺取沛县并在这小小县城站住脚跟,果然是深得民心。项梁公,我早说过不要小瞧了杨林,更是要想方设法让此人为我所用,现在看来,此人不仅仅是要为我所用,而且还要慎用,哪怕杨林真心忠于我项家军,也需要时刻防备。民心最可怕,而此人深谙民心之道啊。”范增的表情比项梁还要凝重,而且所说的话更是语出惊人。
项梁闻言,面色略有惨白,显然范增要比他看的透彻,他现在无不庆幸自己能够请出范增出山,随后他深以为然的认同了范增的观点,说道:“看来日后的确要加强对杨林的防范。”顿了顿,他再道:“范先生,至于从东海郡运粮补给沛县的事情,便劳烦先生费心了。既然答应了这杨林,我身为主帅,自然不能失信,否则这联军怕是要猜忌重重了。”
“嗯,项梁公所言极是。”范增也是嘴角一笑,随后再次说道:“不过此事倒是不急!”这句话却大有深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