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里长离开后,王山则去收购芦苇和请编织的老者,杨林在亭部对执勤的人员安排后又去了风和里村的提取工艺厂。
到了那里,赵猛已经开始亲自演练提取的过程,而另外还有近二十位农妇在一步一步的跟随赵猛的步骤熟练过程。
赵猛见到杨林,随即停下手中的提取,又吩咐众农妇继续操练,他则拱手行礼说道:“亭长,您来了。”
“嗯。现在可还有什么困难?”杨林点头询问道。
“暂时还未有,如今材料就绪,而农夫们也开始逐步熟练流程,按照现在的进度发展,约三日后便可正式出产纸张。”赵猛估算之后细细汇报道。
杨林听后心中盘算了一番,再道:“既如此,那便三日后正式生产。”
离开了风和里村,杨林又去其他三个里的工艺厂巡视,见到各个工艺厂的农妇都在抓紧熟练操作技术,他心中甚感满意。
最后他又去了李霸那边,因为还有三日时间,心下担忧芦苇席能否供应充足。见到李霸还有五位编织的老者正细心的编织,而在他们身后放着十多个已经编织完成的席子。杨林没有上前打扰,他明白现在不是给李霸增加压力的时候,后者心中同样清楚自己肩上的担子,于是他便悄悄的离去。
回到亭部,杨林立刻命人召集来各里里长,随后他坐在榻木上,目光凝视着他们,沉声说道:“目前亭内正在筹备造纸厂的生产,其中有四个里作为生产工艺地,还有四个里并未划入生产筹备之中。造纸的事情亭内传的沸沸扬扬,这些你们也都清楚。”
杨林顿了顿再道:“没有规划入生产的四个里不用抱怨,一则,你们四个里的农妇同样可以进入造纸厂劳作和获取工钱;二则,待日后生产量增加需要扩建时少不了你们四个里。”
“一切听亭长安排。”七位里长同时拱手行礼恭敬的说道,他们几人可不敢像身旁三山里的陈里长那样对杨林不理不睬。
杨林瞥了一眼没有回话、反倒是怒气冲天的陈里长,他面上有些不喜,于是问道:“陈里长这是何意?”
听到杨林的问话,其余七人皆是心中颤了颤,均不由的望向陈里长。
“杨亭长,难道我还不能有点脾气?”陈里长瞪着杨林恨恨的说道,今日早晨的事情他可还记得,那千钱的利息足够让他头疼一阵子了。
“放肆!”杨林拍案而起,指着陈里长喝斥道:“今日议事你却对本亭长如此无礼,你眼中可还有礼仪法度?”对于陈里长,杨林心中也是忍无可忍了,暗道自己曾给过他多次机会,此人却依旧不知悔改。
“杨小娃,不要以为你为亭长我就服你。”陈里长脾气也上来了,不甘示弱的怒道。
杨林闻言负手而立,面色阴沉的说道:“今日起撤去陈大三山里村里长一职,新任里长明日由三山里村自行推举。”
“什么?”众里长心中大惊,暗道杨林这次是真的动怒了,不过对于陈里长,他们同样也无好感,所以并未劝阻杨林。
陈大即陈里长怒不可揭的指着杨林,“你个小娃,你凭何撤我里长?”
“就凭你屡次三番目无礼法,不服亭内安排。”杨林挥了挥手,已经不愿再理会陈大,他吩咐道:“来人,将陈大轰出亭部。”心道马上便要出产纸张,这个节骨眼上可容不得任何人的挑衅。
“诺!”立刻进来两个汉子恭敬的行礼后,左右各一边夹住陈大的胳膊将后者拖了出去。
“杨林你给我等着!!”陈大痛恨的怨声从屋外传来。
“众位……”杨林坐下后看向剩下的七人,他再道:“今日命你们前来,是希望你们回去后征用各户农闲下来的牛车,工钱方面,每日可得三钱。”
“诺!请亭长放心,此事必会办妥。”七人大气不敢喘,杨林如今在丽水亭的威望和名声就已经压得他们喘不过气,而今日的怒气更是令他们心中胆颤,于是纷纷保证道。
见到七人唯唯诺诺的样子,杨林不由皱了皱眉头,他又说道:“你们也无需如此担忧,陈里长之事皆因他目无礼仪、不遵亭内安排所致。你等所作所为我均看在眼中,日后必不会亏待你们。”
“诺!”七人听闻此话,心中才舒坦了许多,急忙行礼应道,随后见杨林挥手,他们才恭敬的离去。
三日过的很快,期间王山也是收购到了足够的芦苇,李霸那边则是已经编织了上百件芦苇席,赵猛同样是忙碌的督促农妇们熟练操作。
而今日,所有准备就绪,杨林听到三人的汇报后,对赵猛说道:“可以正式生产了。”
随后赵猛兴奋的拱手道:“诺!”
“造纸厂正式生产。”他扯着嗓子大声喊道,随着声音的落下,风和里村的提取工艺厂立刻忙碌起来。
剪碎原料区的农妇忙着剪碎麻布、树皮等物;烧灶区则正在添加木柴烧锅烧水;还有专门的农妇负责倒入碎布和石灰,又有人专职搅拌。过了半个多时辰,原材料被蒸煮为纤维物,立刻有人提过木桶将纤维物捞取出来,随后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