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吕府,吕太公正在屋内气愤的踱来踱去,方才听到仆从汇报,吕府府门竟被人昨夜涂抹了粪便,如此岂不是在扇他吕府的脸面吗?
不用多想,他便猜测到为刘邦所做,这才是令他最为担忧和气愤的地方,如此行径不就是小混混吗,可怜自己以往被欺骗蒙蔽了双眼,竟差点将女儿推入这火坑。
“都清理干净了吗?”他见仆从进来,急忙询问道。
“禀老爷,已经清理完毕,可……”仆从有些为难的说道。
吕太公听此,知道不是好消息,所幸心中刚才也有所准备,继续问道,“何事让你如此难以启口?”
仆从偷偷望了眼吕太公,小心翼翼的说道,“府外都是传着谣言,说老爷专做骗婚的行径,污蔑咱们吕府从老家一直骗到丰邑。”他又忐忑的看了眼吕太公的面色,见自家老爷面色铁青,下面的话他不知还要不要继续说。
吕太公心情烦躁,憋了一肚子的火气,喝道,“说!”
仆从吓得打个哆嗦,急忙开口继续说道:“被老爷赶出府的袁大,更是四处散播造谣,指责老爷您故意纵容小姐逃婚。如今整个丰邑都在数落咱们吕府。”
吕太公火冒三丈,恶狠狠的怒道,“袁大,这个不知图报的狗东西。去,令人将这个杂碎给我带来。”
仆从立刻出去照做。而吕太公坐在榻木上,心下越想越不舒心,“刘季啊刘季,没想到你竟如此下作和歹毒。”他拍着案台怒不可解。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仆从终于将袁大带来,“吕太公找我来不知有何事啊。”袁大冷冷笑道,没有丝毫的恭敬之意。
吕太公见此,也未在意,只是情绪激动的指着袁大,一双眼睛瞪着对方,恨恨的说道,“袁大,我自问待你不薄,没想到你竟四处散播我吕府谣言,你意何在?”
“哎呦,吕太公可别气坏了身子,不然我袁大可消受不起。”袁大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吕太公是待我不薄,我这身子骨被打的正疼着呢。您别说,您一说我这头又痛了。”
“你……”吕太公气的说不出话,指着对方手指发颤,足见其心中的怒火多么憋屈。
“呵……,我呀,奉劝您还是早点找回吕小姐,尽快与季哥完婚吧。到时候您是季哥的岳丈大人,小人也一定听您差遣。”袁大心情爽快,哈哈笑道。
这时,一个侍女慌慌张张的跑进来,“老爷,不好了,不好了……,夫人,夫人她……”喘气大喊道。
吕太公顾不得指责袁大,一把拽住侍女,急切的问道,“夫人怎么了?”
侍女此时喘过气来,面色焦急的继续道,“后院,后院好多蛇,夫人不小心被蛇咬了。”
“蛇?这哪来的蛇啊。”吕太公心头疑惑,随后突然回身再次瞪向袁大,咬牙切齿的问道,“是不是刘季干的。”
袁大无所谓的轻松姿态摊了摊手,温言劝说道,“这我可不知道,不过您若是早日完婚,我想这些麻烦季哥肯定会帮您解决,您说是吗?”
“你……,你给我滚。”吕太公气愤不已,爆喝而道。
“吕太公您可千万别气坏了身子,不然季哥可饶不了我。”袁大再次冷冷的嘲笑道,随后大步离去。
吕太公心下叹息,袁大着实可恶,但刘季才是最令人痛恨的,没想到他的报复竟来得如此之快,自己这边还未前去退聘礼,他就已经开始再次逼婚了。
随后想到自己夫人,吕太公慌慌张张的走向后院,又对身边的仆从没有好脸色的吩咐道,“还不快去请大夫。”
来到后院,数个仆从正在四处捕捉蛇,吕太公望了一眼,光已捉到篓筐中的就有七、八条之多了,他心中再次担忧,随即向众仆从说道,“彻查整个吕府,各屋各房逐一检查,尤其是草丛花园和墙角。另,凡捕捉一条蛇者奖钱十铜。”
蛇不是其他东西,万一带有毒性,又未彻底捕捉完,他吕府则整日惶恐不安,吕太公这才赏重金吩咐下去。众仆从闻此,果然情绪高涨,心道蛇啊蛇你快点出来,这酒钱全靠您蛇老了。
看望过吕夫人后,吕太公心情总算好了许多,大夫留下两副草药也已离去,所幸的是并非为毒蛇咬伤,吕夫人仅是暂时吓昏了过去,休息片刻便好。
他随后吩咐侍女照看好自己夫人,这才离去。转而又想到吕雉此时还不知在何处,吕太公方才稍稍好转的心情又担忧起来,这些焦头烂额的事情一股脑全都压在他肩膀上,无力之感顿时爬上心头。
“哎……”吕太公叹口气,“看来丰邑是真的呆不下去了。”又再次萌生了搬迁的念头,“这次又要逃到何处才是个头。”
“老爷,杨亭长求见。”屋外,仆从大气不敢喘的禀报,显然吕太公今日的槽糕心情他也看在眼里。
闻此,吕太公急忙起身,“快……,快去迎接……”现在想要悔婚只能依靠杨林了,再加上刘邦的所作所为,对于他来说,杨林才是唯一的希望。
“杨亭长快请坐。”吕太公亲自将杨林迎入正堂,面